王氏雖不知玉質膏為何物,更不知其珍貴程度,可從徐濟世的表情上可以觀出一二,想來是不凡之物。
堂上的師爺重咳了一聲,“徐大夫,說說的你的結論。”
徐濟世回神,朝縣令和師爺拱手道:“穆醫女醫術精湛,小老自嘆弗如。王氏母子此時身體康健,并無異常之處。”
錢縣令咬著牙,卻不敢發作,只能狠狠瞪向師爺,怪他再一次搞砸了。
師爺根本不敢看錢縣令,心里也是惱得要死。他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誰知就這樣被人家三言兩語的攻破,連一點余地都沒有。
外頭那么多百姓看著,他也不敢瞎判,誰知這死丫頭有沒有后手。
穆清儀走了縣衙,王氏緊隨其后,她想跟穆清儀說聲對不起,可人家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而去。
頭皮突然一痛,趙福安揪住王氏的頭發,惡狠狠道:“臭婆娘,敢壞老子好事?”
趙福安兇狠的模樣讓她幾乎嚇破膽,她懷里抱著孩子,也不敢反抗,只能由著趙福安將她撕扯回家,那個地獄般令她絕望的家。
回醫署的路上,謝輕塵突然出現在穆清儀身側,低聲問:“殺嗎?”
穆清儀搖頭,“不殺,再給他加點料,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舍。”
此時,她很慶幸自己擁有了毒經。
在面對惡人時,可以有效的反擊。
錢縣令這種人,作惡多端,就這樣死了多可惜,得讓他嘗盡苦頭,為他從前做過的惡贖罪。
謝輕塵回頭看著縣衙門的方向,皺著眉頭,“你已經第三次來這種地方了。”
穆清儀淡淡一笑,“沒關系,這不好好的出來了么?”
兩人沉默走了一段,穆清儀突然問:“書報局怎么樣了?”
謝輕塵眉眼一亮,笑道:“已經開始試印了,看過的人都說不錯。”
穆清儀心里一陣舒坦,笑道:“那就好,此時的忍耐,都是為了將來,在咱們將生意做大做強前,在咱們擁有話語權前,做事還是低調些好。錢縣令要是現在突然死了,不知會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我,而知道我們關系的人也不在少數,到時怕是對我們的生意發展有所妨礙。”
錢縣令雖然只是芝麻官,可再小的官也是朝廷命官,若死于非命,朝廷不可能不管。
更何況,錢縣令在京都城還有當官的親戚在,鬧大了于他們目前的處境來說沒好處。
謝輕塵頷首,俊眉依然輕輕蹙著,“我只是不想你受委屈。”
穆清儀淡淡笑著,輕擺了擺手,“這不算什么。”還真不算什么,當初在醫院里,醫患糾紛她可沒少遇到,少不得要去醫院里的辯證廳里辯證一番,這種陣仗她見得多了,也確實不曾在意。
謝輕塵見她似乎真的不在意,便也放下心來,笑吟吟道:“我已經派了人去周邊各縣各誠調查,準備開設分堂。”
穆清儀眼眸微亮,停下腳步,轉眸看著謝輕塵道:“你讓人幫忙打聽一下,有沒有那種靠近深山老林的縣城或府城,最好是盛產藥材的那種深山。”
謝輕塵脫口便道:“藥王谷呀!藥王谷可是當世各種稀缺藥材的盛產之地,每年不知多少大夫前去藥王谷精研藥理,又不知有多少病入膏肓的患者前往藥王谷求醫。廖神醫就是藥王谷出來的,他師傅現在還在藥王谷里種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