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城白氏,便是谷主一脈,掌握著藥王城中大量的資源,幾乎獨占半數之多。
而剩下的吳氏、蕭氏、廖氏,再分剩下的半數,其中吳氏因族中能人輩出,又與白氏交好,很自然的拿下剩余五成中的三成。蕭氏和廖氏則平分了最后的兩成。
難怪廖神醫說他們廖氏的牌子不算什么,原來廖氏在四大家族中只是墊底。
穆清儀問:“既然廖氏在藥王城四大家族中舉步維艱,您當初為何要離開藥王城?以您的醫術,若留在藥王城,廖氏說不定會有另一番局面。”
廖神醫苦笑著搖頭,長長嘆了一氣,“我當初的想法何嘗不是如此,可事與愿違啊!”頓了頓,他接著道:“當年我年輕氣盛,與吳氏族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切磋醫術,最后勝出,出盡風頭。可誰知,那也是禍事的開端。那人心胸狹窄,對輸于我之事耿耿于懷,幾次三番暗中給我使絆子,甚至利用生意漏洞給我挖坑,逼迫我離開藥王城。”
清文擰著眉,緊緊抓著廖神醫的衣袖,一臉憤慨道:“那你們廖家就不管嗎?”
廖神醫淡淡一笑,眼里掠過蒼涼,“當時廖氏的掌權人是我三叔,他眼界窄,唯利是圖,當時為了一筆生意,哪里肯為了我與吳氏作對,我一時氣不過,便干脆離開藥王城。”
“再沒回來的?”清文問。
廖神醫道:“回來過,我爹娘過世,我總得來送葬。上次回來是五年前,我大哥重病,我趕回來給他醫治,之后就再沒回來。”
誰能想到,看似瀟灑不羈的廖神醫,竟然也有這樣一段令人傷懷的往事。
馬車在廖神醫淡淡的講述中緩緩前行,來到一座高墻圍繞的朱門府邸前,牌匾上赫然寫著‘廖府’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廖神醫從馬車里下來,守門的小童瞧見廖神醫并不認識,卻識得他掛在腰的廖字鐵牌,趕忙進去尋出老門房。
老門房一見廖神醫面,匆忙上前見禮,“五老爺,您回來了。”
廖神醫朝他點頭,微微笑道:“保叔的精神頭還是這么好。”
老門房有些激動,五老爺這些年極少回來,卻依然記得他,也記他的名字,甚至愿意喊他一聲保叔。
而那些天天在這道門前進進出出的人,又有幾個記得他的名字,又有誰愿意喊他一聲保叔。
保叔眼眶泛紅,忙回頭朝小童喝道:“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去告訴大老爺,五老爺回來了。”
保叔嘴里的大老爺便是廖神醫的大堂兄,二伯的大兒子。
三叔管家不過五年便被拉下馬,最后是二伯攥緊了廖氏的大權,也正是如此,廖氏才得以存在至今。
大伯是讀書人,早年便離開藥王城,去了京都做官,極少回來。大伯只生了兩個女兒,沒有兒子,廖家的產業他便干脆放手,只拿些分紅,萬事不管。
二伯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叔成親早,也有兩個兒子,都生在他前頭,導致他成了家里最小的兒子,叔叔伯伯們從前都愛叫他小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