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情與廖純兩人各自帶著丫鬟走出廖府大門,正好迎面遇上從醫館回來的廖竹。
“三哥哥。”廖情笑盈盈朝廖竹打招呼。
廖竹原本有些恍惚的神思被這一喚給喚了回來,見是兩個妹妹,便問:“你們要出去?”
廖純道:“三哥哥,城里新開了一家酒樓,聽說是種新鮮吃食,我們正打算去嘗嘗,三哥哥一起去嗎?”
廖竹搖頭,“我就不去了。”
廖竹還是搖頭,“算了,我今兒哪都不想去。”他現在心情糟透了,只想回屋悶頭睡一覺。
“三哥哥,你究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嗎?”廖情見廖竹臉色不太好的樣子,忍不住問。
廖竹搖頭:“沒什么,你們玩去吧。”
廖純突然道:“是不是在醫館有人給三哥哥氣受了?”見廖竹擰眉沒吭聲,廖純以為自己猜對了,又道:“不會是那個穆清儀吧?她來之前,我可從未見你這模樣過。”
廖情冷哼,“若是她,我這就找她算賬去,她算什么東西。”
廖竹冷了臉,朝兩個少女道:“你們別胡說,穆小姐沒給我氣受,是我自己的事,與她無關。還有,你們不許去找她麻煩,往后對她客氣些。”
廖純瞪大眼睛,“憑什么?她算什么東西?我們憑什么對她客氣?我們才是廖府的千金小姐,她是個野的,將來早晚將她趕出去。”
“住嘴!”廖竹沉下臉,十分不悅的瞪著廖純,“這種話,以后不許再說,聽見沒有?”
廖純眼眶泛紅,心里憋屈的很,可見著三哥哥一臉怒容,她又不敢再多說,只能弱弱點頭應是,心里恨得不行。
待廖竹走了,兩個少女坐上馬車,嘰嘰喳喳一路罵到酒樓門口才停嘴,依然不解氣。
背后罵人自然是解不了氣的,得當面罵才行。
“那死丫頭搞得好像自己多能耐,每天早出晚歸,害我想找她麻煩都尋不到空。”廖純扯著帕子道。
廖情想了想,朝廖純道:“不如咱們今晚去她院子里堵她,晚上她總得回來吧。”
廖純眼眸一亮,“好,就這么辦。”
兩個下車,走到那家新開的酒樓前。
“清塵涮鍋,這酒樓的名字好奇怪啊!”廖純瞧了眼高高掛著的燙金牌匾。
廖情聞著里面飄散出來的香氣,狠咽著口水,“管名字如何,好吃就行了,咱們快進去吧。”
兩人進了里邊才發現,酒樓里早已坐無虛席,別說樓上的雅間和包間,便是一樓大堂里也沒了空位。
兩人愁眉苦臉的,正打算離開,卻瞧見五爺爺大步走了進來,一個跑堂打扮的青年迅速迎了上去,二話不說,笑瞇瞇的將五爺爺往樓上請。
兩人眼眸一亮,心想這可是五爺爺啊!雖然說不上多親厚,可怎么著也是她們的爺爺呢!和爺爺一起吃頓飯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