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谷主面色泛白,“所以,接下來他要喪失的,便是聽覺和視覺以及觸覺?”
穆清儀點頭,“極有可能。”
谷主夫人急得手顫不止,“這可怎么辦?這可怎么辦啊?若鶴鳴真成了那樣子,那他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白谷主緊握著拳,目光湛湛的看著穆清儀,“穆大夫,我知道你不是尋常人,是個極有本事的,還請你救救小兒。”
他是藥王谷谷主,藥王城里的事,自然瞞不過他。
自打廖氏醫館醫治好第一個肝熱病患者時,他便盯上了廖氏醫館。
起初,他盯的人是廖神醫。
和所有人一樣,他以為治好肝熱病的,是廖神醫。
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他發現,那種讓人驚嘆的醫術擁有者,不是廖神醫,而是一個年僅十五歲的小丫頭。
那時候,兒子的病還沒惡化到現在這模樣,他也沒料到兒子會惡化成現在這模樣,便只讓人繼續盯著罷了。
然而,當兒子越病越重,他始終沒有找到治好兒子方法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人,自然是這位姓穆的小大夫。
穆清儀道:“我也沒有把握,先找到病因再說吧。”說著轉身,從藥箱里拿出幾樣東西。
針包,采血針管。
谷主夫人瞧見那插著長針的銀色針筒嚇了一跳,忙問:“你要做什么?”
穆清儀道:“我要采一點少谷主的血液,分析一下血液情況是否正常。”她現在沒有血液分析的能力,但診療室里有試毒試紙,分析不出別的,知道一下有沒有中毒也好啊!
“可是——可是鶴鳴他不能讓人碰的。”谷主夫人心疼兒子,兒子都這樣了,都瘦成了皮包骨頭,哪里還有多余的血讓她采。
穆清儀微笑著道:“我自有辦法。”
谷主夫人還欲再說,白谷主趕忙拉住她,低聲斥道:“穆大夫這么做,自有穆大夫的道理。”
廖神醫也呵呵笑道:“二位放心,清儀丫頭做事向來極有分寸,斷不會傷了少谷主。”
這時穆清儀已經在床邊坐下,從針包里取出兩根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扎入白鶴鳴的后頸兩穴,白鶴鳴瞬間就昏睡過去。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幾乎就在眾人一眨眼的功夫,銀針便已經扎上,人也昏睡過去。
這針法,白谷主自認針法精絕,也不敢說自己有這等手速,快準且狠。
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穆清儀已經拿起針筒,讓小廝將燈舉近些,她則用棉球消毒后直接在白鶴鳴臂彎血管里抽了半管血。
讓小廝按著棉球,她將東西收入藥箱,再次轉身坐回床邊,將蜷縮著的白鶴鳴擺弄成平臥之姿,再用超聲儀和X線做全面檢查。
五臟六腑看著都正常,只是血液流動的信號有些低,不過結合他現在的狀況,也可以算是正常情況。
當X線掃描到病人頭顱時,她發現一個異常光點。
“你在干什么?”谷主夫人見她在自己兒子身上摸來摸去的,也不說話,心里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