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夫人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正要發作,一旁坐著的老夫人突然拿拐杖狠戳了戳地板,怒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鬧?你這是要將鳴哥兒鬧沒了你才甘心嗎?”
谷主夫人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面對丈夫,她還可以嗆上幾句,可老夫人,她不敢。
白谷主朝廖神醫抱拳,“實在抱歉,還望二位見諒,莫與她一般見識!”
廖神醫道:“少谷主病癥詭異,谷主和谷主夫人想必不會不知道,否則也不會將我這小孫女給請來。”
白谷主點頭:“是是是,確是如此。”
廖神醫又道:“我這小孫女早年確實有些機緣,懂得一些特殊的診斷法門,算得上有些過人本事。可這,并不代表她無所不能。正如她自己所言,她只是一個大夫,不是仙神,無法跟二位保證什么,只能盡自己所能,還望二位能體諒一二。”
白谷主忙道:“確實如此,我自己也是醫者,在此道中也算有些成就,也被人尊稱一聲神醫。可縱如此,我不也連自己的兒子都治不好嗎?”說著嘆了一氣,看了眼榻上昏睡的兒子,“此番已是他最后的機會,成之是幸,敗之是命,”
有了白谷主的表態,廖神醫眉目間的郁色總算是淡了些許,也只是淡了些許而已。他知道那位谷主夫人的脾氣,絕不是個講道理好說話的,若她兒子真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的,她必定要找個發泄口。
然而已經走到這一步,也只能繼續走一步看一步。
在等待那位馬老先生過來的時間,穆清儀悄悄進了趟診療室,用試紙測了白鶴鳴的血液。
試紙在接觸到血液樣本時,原本白色的紙片立馬變成黑色。
“果然有毒。”丟掉試紙,走到椅前坐下,閉目沉思。
毒經雖然進入了她的記憶里,但那玩意畢竟不是她一點點學習吸收來的,是整個數劇塞進她腦袋里,想要調取數據,但查找。
半個小時后,她突然睜開眼睛,迅速拿起紙筆寫下幾個藥名:滅靈草、化神果、閉元花、針膚花蜜、絕味果。
毒經上記載,這五種毒草毒果,具有損傷五感之效,若五毒同服,更能令人神經衰弱,猶如瘋癥,若不能在百日內服下對癥解藥,人雖活著,卻猶如行尸,不知喜怒,不畏苦痛,雖活猶死。
百日?
穆清儀回憶著白谷主說過的話,似乎沒有明確提到過白鶴鳴具體的生病日期。再說,提了也無用,生病可能是那些針作怪,而中毒卻未必是那個時候。
看來這白家是得罪人了,竟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對付他們。
她找到了毒物的出處,當然也找到了解毒之法,只是還需要一些驗證。
畢竟現在都只是她的一些猜測,白鶴鳴究竟是不是中了這種毒,還需進一步驗證,起碼也得等他腦中的針取出再看情況。
回到白鶴鳴臥室,廖神醫將她喊到一邊,低聲問:“你有幾分把握?”
穆清儀道:“現在還不好說,先看看取出針后會如何再說。”誰知這個人的生存意志還有沒有,若是沒有,針取出,說不定人也死了,那還說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