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谷主如約而至。廖誠帶著幾個老輩兄弟和族中幾個得力的手下親自在門口迎接。
白谷主比任何時候都要客氣,都要謙遜,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真誠。
一番寒暄后,白谷主看了眼迎接的眾人,廖神醫在,穆清儀也不在。
“穆大夫呢?”白谷主最想見的,還是穆大夫,兒子經過一夜的休息,精神好了許多,這是前所未有過的轉機,他正要好好當面謝謝穆大夫。
廖誠暗自懊惱,早上他有提過讓穆清儀留下的,可穆清儀拒絕,說今日沒她什么事,她要去醫館給病人做手術,直接就走了。
唉,當時應該再攔一攔的。
廖神醫接話道:“我那孫女是個醫癡,非說今日之事她在不在都沒關系,就去醫館坐堂了,您別介意。”
白谷主爽朗的大笑起來,“說起來,穆大夫的性子和我兒子倒有幾分相似,對醫藥一道,都癡得很呢。”
廖神醫笑道:“讓您見笑了。”
白谷主擺手,“哪里,若非有這等癡勁,她的醫術,又怎會如此精湛。”
眾人將白谷主迎進府里后,直接去了正堂議事廳里,當著眾人的面,白谷主從椅中起身,朝廖誠一躬到底,行了一個極大的禮。
廖誠趕忙起身,將人扶住,“谷主您這是干什么,可使不得。”
白谷主道:“今日白某冒昧前來求藥,實屬厚顏,可事關小兒性命,我不得不豁出這老臉,還望廖家主能救小兒一命。”
在坐的,除了廖神醫和廖誠知道內情外,其余的廖家人都是一臉懵逼。
他們廖家有什么藥是藥王谷沒有,而廖家有的?還需要白谷主親自來求藥?這可了不得啊!
廖誠忙道:“白谷主言重了,少谷主的事老五昨兒回來便與我說了,實在沒想到,少谷主病的竟如此之重。誠如老五所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既有能救少谷主性命之藥,又怎會袖手旁觀呢。谷主稍等,”說著扭頭朝身后的隨從道:“快些去夫人那里將玉質膏取來。”
隨從趕忙去了。
玉質膏?
廖家人依然一臉懵逼。
玉質膏是什么東西?他們竟從未聽聞過。
很快,白谷主親自上門求藥的事情在廖府中傳開了,也傳到了大奶奶崔氏耳中,也是驚訝的很。
“你說白谷主上門來求藥?他們藥王谷里什么藥沒有?還用得著來咱們廖家求藥?”大奶奶朝遞話的婆子道。
那婆子想了想,突然道:“那像是求一個叫什么膏的藥,哦對了,玉質膏。”
玉質膏?這名字怎么聽著這么耳熟呢?
大奶奶身邊的丫鬟記性還不錯,很快就想起來了,忙提醒道:“大奶奶,上回穆小姐初來廖府那日,不是給咱們小姐回了一瓶子膏藥么?好像就是叫玉質膏。”
大奶奶愣住,經她這一提醒,她還真想起來了。當時她將玉質膏隨手就賞了下人,然后沒多久婆婆就來了,拿著一個值幾千兩銀子的玉佛來與她換這玉質膏,當時她還覺得婆婆傻透了,自己撿了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