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記得他的口味,眼前這碗酸辣面片湯,是他最愛的滋味。
“慢些吃,你這是餓了多久啊!”穆清儀拿了帕子伸手想給他擦汗,手都伸出去了又覺得不妥,便將帕子放下,“快擦擦汗。”
清溪瞥了帕子一眼,迅速放下筷子,將帕子拿過來,假裝擦汗,其實是用衣袖擦了一把,帕子一點汗沒沾上。
穆清儀起身給他倒水,他則很小心的將帕子疊好塞入懷里,緊貼里衣的那一層。
帕子上有她的味道,他怎舍得沾上汗味。
“在京都還好嗎?”穆清儀端了茶水過來。
清溪點頭,“挺好。”說著夾起荷包蛋咬了一口。
“你們呢?都好嗎?”清溪問。
穆清儀一手托著腮,定定看著他,“我們好不好,你不知道?”
清溪干干笑了兩聲,“知道一些,但也說不上詳盡。”
穆清儀聳聳肩,直接略過這個話題,“清文年后要考童生了。”
這在清溪意料之中,那小子,一心想著早些考上狀元,自然不會拖太久,以他的實力,只要他想,沒有什么做不到。
“他會做到他承諾過的一切。”清溪笑著說,同時也在心里說,我也一樣,對你們承諾過的,都會做到。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住在另一邊的廖神醫終于歇下了,清文也在練過一套拳后洗漱歇下。
瞧著夜色漸深,穆清儀端了空碗去廚房,又在院里溜達了一圈,見院里的下人們也都各自回房了,這才讓清溪去見清文。
清溪站在月光清冷的窗下,看著盈盈而立的少女,突然道:“等我。”
“嗯?”穆清儀不解。
“等我來接你們,一定要等我。”他咬了咬牙,干脆道:“在我來接你們之前,不許說親,不許喜歡別人,一定要等我。”
他說完便跳窗離去,留下一臉震驚的穆清儀。
這家伙,剛剛說啥了?
在他來接她和清文前,不許說親?不許喜歡別人?
他指的是誰?清文?還是自己?
這家伙,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些?還有,她和清文憑什么不能說親?憑什么不能喜歡別人?他要是十年二十年都不來接他們,他們就得孤獨終老?
呸,想什么呢!
現在有資格想終身大事嗎?那神醫診療室的系統任務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完成,有這種閑功夫,還不如想想怎么提高任務完成率呢。
心里這樣罵著自己,臉卻不由自主熱了起來,連帶著心跳也變得不太規律。
唉!男人真是禍水,尤其是長得好看的男人,站在清冷的月光下,深情款款的對你說,等我!艾瑪,演韓劇嗎?
不能想了,絕對不能想了,臉咋越來越熱了呢。
另一頭,清溪翻窗進了清文臥房。
清文正在練功,聽到動靜立馬睜開眼睛,“什么人?”
來人沒答,伸臂便攻了上來。
不過幾個回合,清文便落敗,敗得十分徹底。
“好小子,能在我手下走三招,進步很快嘛!”清溪笑了起來。
清文頹喪的心情瞬間好轉,眼眸猛的亮了起來,“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