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言聽著外面的動靜:“她好像沒開車。”
顧傾城端坐淡淡的醋味:“外面有人接她,要不然她會那么著急?”
溫良言端著的飯碗放下,作勢要沖出去看。
顧傾城:“人都走了!”
溫良言剛踏出的腳步又收回來,失望道:“哦~~”
溫良言又說:“你啊,別管那么多,女兒第一次戀愛,她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讓我們知道,你別弄夭折了。”
說完溫良言小心翼翼的看了顧傾城一眼。
對視上她的眼睛,立馬垂下頭,喝稀飯。
顧傾城:“別給我稀里糊涂,我好不容易培養的閨女,我一定要看看好!別給我弄的未婚先孕!!!”
溫良言安慰道:“表面兇巴巴的,其實不知道有多擔心!你不知道你這個樣子讓人看了有多心疼。我們家影子多聰明的一個人,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顧傾城梨渦輕陷,臉頰45度,雙臂抱胸:“我養的女兒,當然得優秀了!”
溫良言哄著:“那是肯定呀。”
顧傾城橫眉冷對:“她第一次戀愛,我擔心啊,我就怕……在戀愛方面,她要是有你一半本事就好了!把你那些往事說出來,可以當成課本,給你女兒上一課!”
溫良言不滿道:“都過去多少年了。”
他見顧傾城不說話,許了些勁兒:
“再說,這些事情能在晚輩面前提嗎?”
顧傾城目光一沉:“你這是在教訓我嗎?”
溫良言的求生欲很強:“不敢。”
顧傾城黑著一張臉,不說話。
溫良言知道她不說話,就是還沒原諒自己。
“你再生氣就不漂亮了!”
不得不承認,溫良言哄女人有一套,像顧傾城轟動一時的大美女都被溫良言拿下了。即使有顧傾城這樣的美女在家時,他在外面的緋聞也沒斷過。
和嫩模同游澳門,被狗仔追拍,在香港佳士得拍40萬英鎊的珠寶給女星,和佳士得亞太區主席關系匪淺,主席表示,溫良言身為亞洲藏家,他為市場帶來的活躍能量,他在佳士得于倫敦、紐約及日內瓦等舉行的拍賣中非常顯見,他的積極參與及影響也席卷香港。溫先生的收藏旨趣已進入追求鑒賞知識的專業階段。
敗家子總歸有敗家子吸引女人的地方。
隨便拿出一件古玩,字畫,溫良言能鑒別真假,以及歷史,價值。
這樣的造詣在很多女人眼中,是魅力值的體現。
溫良言對女人的名言:沒有精神追求了當然就只能追求物質了,我就是你的不二選擇。
友人問他,明知道女人是喜歡他的錢,可為什么他還看這么開。
溫良言說:生活本來就是關于柴米油鹽醬醋茶的現實事兒,說女人太現實的人,是不是自己不夠能力解決柴米油鹽醬醋茶?
可是江海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就是怕老婆。
溫良言在顧傾城身上找不到的威嚴,在其她女人身上能輕易找到。
顧傾城何許人也,她當然明白,但她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人,她看到花邊新聞,一個電話讓溫良言乖乖從香港回來,讓他自己拿著身份證去銀行把消費記錄調出來。
消費記錄擺在眼前的時候,顧傾城二話沒說,上了車,溫良言跟上車子,一上車就是一個大嘴巴,還有兩個字:“離婚。”
要不是司機在,溫良言差點跪在車里。
溫良言發誓以后都不會這樣,還把他所持的一半股份和所有不動產都轉入八歲的溫影名下。
顧傾城這才消停。
就算是現在顧傾城將近50了,但是保養得宜,看上去就像二三十歲。
她大半輩子的精力都花在溫影和這張臉上。
也就是在溫影人生的轉折點時,溫家破產,讓溫影沒有上到顧傾城看上的大學,溫良言自始自終都是覺得對不起她們娘兩。
溫影看見顧熙邇穿著LANVIN高訂西裝,配上匡威。站在車旁邊,倚著車子,陽光從他的頭頂傾泄下來。
溫影笑聲雙靨,溫然道:“來這么早。”
顧熙邇紳士的給溫影打開車門,“來接你的第一天,必須早!”
溫影坐在車里,看見顧熙邇拿著保溫杯里咖啡,擰開:“給你準備的。”
溫影接的時候,那塊表露了出來。
顧熙邇看著自己送的表圈在她如白玉的手腕上。
他仿佛無意一般,神色間卻是深以為然,緩緩道:“特好看,特高級,特有品味。”
溫影:“你在說我,還是在說手表!”
顧熙邇:“手表是我選的,你是我挑的,綜合而言,其實我是愛的我自己,自己的品味!”
溫影甜甜一笑,嬌俏道:“開車吧,自戀狂。”
顧熙邇掃了一下她的全身:“店里這么多衣服,隨便穿啊。”
溫影:“好貴的,再說我覺得都一樣。”
顧熙邇踩著油門:“也對。但是,你千萬別幫我省錢,你是我顧熙邇第一個女朋友,別讓人家說,我苛刻你。”
溫影:“……昨天你朋友不是說,我是你的新女朋友嗎?”
溫影當然沒忘記昨晚宋嵐的話。此時不說,更待何時?
顧熙邇無奈的抿嘴:“她喝多了你也相信!”
溫影:“……”
溫影:“我一直想不通你為什么之前那么低調?”
顧熙邇:“錢,就像內褲,你得有,但不必逢人就證明你有。”
溫影眉心微動,很快抿嘴一笑。
顧熙邇握著方向盤,一邊側目看著她笑:“是不是感覺很有道理?”
溫影點點頭:“好像是。”
顧熙邇摸著溫影的后腦勺:“再說,像我這樣霽月般的人物,人格魅力根本不需要物質來加分。”
溫影:“噗~~~”
她的笑,輕快而嬌嫩。
顧熙邇:“你別不承認,沈竹篙追你,你怎么沒同意?這不就剛好證明這一點嗎?”
溫影喝了一口咖啡,皺眉:“嗯~~~怎么這么苦?”
顧熙邇:“清咖啊。”
溫影遞給他杯子,楚楚道:“太苦了,我不想喝。”
顧熙邇接過她手中的杯子:她這是讓我喝她喝過的杯子。
溫影看著他:“你在笑什么啊?”
顧熙邇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握著方向盤:“我在笑嗎?”
溫影:“有啊,你不知道嗎?你一定是在偷笑什么!”
顧熙邇一本正經的否認:“沒有。”
溫影接過他手中的保溫杯:“我來拿吧,你好好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