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涯想了想，自己現在可是竹泉宗的執劍長老，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柳玄夜雙休的硬核玩家，青鸞城城主，城市設計師，虛鯤烹飪者……
這要被人發現在逛青樓，那可就丑大了。
面子還是要顧的！
他這個在游戲中精心捏出的長相，實在太帥太耀眼了。
于是想先易個容，把自己弄丑一點。
照誰的模樣整呢？
要平平無奇一點……
就牯天樂吧！
陸涯隨手一抹臉，轉眼變成了牯天樂平平無奇的模樣。
頓時感覺周圍注視自己的目光少了許多。
人變黑了，年紀也變大了，像個老油條。
陸涯感覺自在許多，大搖大擺的走進萬花樓的大廳里。
萬花樓是由兩個店鋪打通合并的，面積很大。
這種青樓要么很大很熱鬧，要么很小很刺激，只要是合法的青樓，一般店面很大，很招搖。
陸涯身披牯天樂馬甲，瀟灑的趟進了萬花樓，感覺像是來到家一樣的愜意自如，沒有一絲拘謹。
他心想，辛辛苦苦的建城，終于收獲甜美的果實了！
大搖大擺走了幾圈，前廳很快就有老鴇過來招呼他。
老鴇模樣不丑，打扮清淡，頗具風雅，就是有點老。
“客官是想在一樓大堂聽曲兒，還是上樓包廂入坐？”
陸涯看了眼。
一樓是大堂，有一個不小的戲臺。
戲臺上有個仙女在擺弄琵琶古箏，發出悅耳仙音，還有幾個身姿妖嬈的仙女在一旁配舞，鶯鶯燕燕，搖曳生姿。
戲臺下擺了幾十張桌子，小酒配花生，坐滿了客人。
聽客們偶爾還能和臺上仙女互動。
氣氛很熱鬧，就是曲子有些俗氣。
陸涯不喜。
二樓是包廂。
聽老鴇說，包廂可以享受一對一的詩情畫意。
一對一的藝術，嗯……
一對一是次要的，陸涯主要是想接觸高雅的藝術，陶冶情操，培養品格。
“上包廂吧。”
老鴇盈盈一笑，領著陸涯，很快來到了二樓。
二樓有陪酒的雅座。
也有搞藝術的包廂。
老鴇搓手嬉笑的問道。
“您想挑哪位姑娘？”
這還用說？
陸涯毅然道：
“給我來個技術最……不對，藝術水平最高的。”
老鴇神色一漾，微微笑著。
“您是說小蝶姑娘？”
誰關心她的名字啊？
時間有限，陸涯催促道。
“我只有一刻鐘，搞快點。”
老鴇忽然上下打量起陸涯來，眼神復雜，片刻之后，意味深長道：
“一刻鐘也不短了。”
神特么一刻鐘不短！
說好的不開車呢？
你這不是素店嗎？
藝術一刻值千金，陸涯不想再耽擱，催促道：
“你搞快點，我趕時間。”
老鴇最喜歡的就是陸涯這種一刻鐘的顧客了。
“我這就去叫小蝶姑娘。”
正在這時。
一道醉醺醺的放浪女聲，從樓梯一階一階的傳上來，忽近忽遠，讓人頭暈目眩。
“小蝶不是被我預定了嗎？老鴇你敢偷我鐘？”
這騷狐貍！
陸涯聞聲辨人，嚇得差點瞬移了。
還好他現在不是陸涯，是牯天樂。
穩住。
不慫！
酒狐仙舉著紅色的小酒壺，搖搖晃晃的走了上來。
依舊是緊裹驕軀漏洞百出的布條。
依舊是喝的只剩最后一口，只得慢慢小口抿著喝，最后甚至只能小舌慢慢舔的那壺仙釀。
依舊是紅暈又豪放的小圓臉……
這騷狐貍還真逛窯子啊！
陸涯無語。
看來以后得注意著，可不能叫女人把自己給綠了。
見酒狐仙來者不善，老鴇忙陪笑道：
“酒狐大人，您沒付定金呢，只能先到先得，由這位公子先與小蝶共飲，不過你也別急，他一刻鐘就完事。”
陸涯：
“……”
酒狐仙卻不干了。
感覺滿頭綠油油的。
她看似醉醉醺醺，說話卻條縷分析，娓娓道來。
“什么叫先到先得？你把小蝶姑娘當成什么了？商品嗎？她是藝術品！”
老鴇畢恭畢敬。
“藝術品也要錢的。”
酒狐仙圓臉一橫，氣勢陡然暴漲。
“我是青鸞城駐城使，護城軍領隊，東浮仙庭高階執事，柳宗主千年同窗，你管我要定金？”
老鴇不卑不亢。
“提前預定的話，是要定金的。”
“我好幾個工作在身，薪酬分分鐘上百塊仙晶，還能少了你的錢？別啰啰嗦嗦的，把小蝶叫出來，給我搞快點！”
“小本生意，請酒狐大人見諒。”
酒狐仙：
“……”
陸涯服了。
感覺要不是自己在旁邊看著，這騷狐貍就要對老鴇施展仙術了。
酒狐仙確實看陸涯礙眼，沒法做動作，但轉念一想，靈機一動。
“兄弟，姐姐最近手頭緊，能不能一起與小蝶姑娘聽個曲兒？”
你這是想要三……
陸涯真心服了！
算了，只剩十幾分鐘了，時間不等人，一起湊合著欣賞藝術吧。
實際上，真讓他和陌生女人一對一的搞藝術，多少也有點緊張。
兩個人一起，還能緩解一下氣氛。
這波不算太虧。
便大度道：
“無妨。”
酒狐仙嘿嘿一笑，小嘴舔著壺口酒汁，意味深長道：
“兄弟，你很有眼光啊，這小蝶刺激哦。”
……
很快，老鴇領陸涯二人進了小蝶的包廂。
小蝶的雅間不是很大，但是在兩面靠窗的拐角位置，屋子里收拾的很干凈，靈氣通暢，帶著淡淡的花香。
陸涯是因為有點緊張才看屋子的。
他沒想到自己滿級了居然還緊張。
坐在做工考究的竹椅上，他忽有種隨時要被抓進去的感覺。
還好自己是城主，刑司隊長就在旁邊，滿身醉醺醺的清香。
這樣一想，才松了口氣。
小蝶很快來了。
嬌滴滴的小家碧玉類型。
模樣嬌柔可人，嫣然一笑，粉黛失色。
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輕紗，半透不透的，很撩人。
身材比酒狐仙高一點，曲線沒有過于突出，但是非常勻稱，尤其是那宛若細柳的小腰，盈盈一握，軟糯非常，有種一推就倒的飄然仙意。
仔細看，竟還是個一星仙師！
仙師也下海？
看來仙界也不好混啊……
陸涯心想著。
見到酒狐仙，小蝶蓮步貼了上去，故作驚訝道：
“酒狐大人，原來你天天說的朋友不是你自己啊？您還真有朋友啊。”
酒狐仙略顯尷尬，順著臺階就下了。
“咳咳，這叫什么話，我幾時騙過你？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叫……叫……”
酒壺指了陸涯半天，也沒指出個所以然來。
陸涯微微點頭。
“牯天樂。”
小蝶這便朝陸涯微一欠身，態度很是禮貌，沒有因為陸涯是凡人就另眼相看，給人一種很職業的感覺。
“小蝶見過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