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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材高大、佩劍粗長,卻整日掛著黑眼圈、捧著紫砂壺,顯得外強中干的男人身影,浮現在陸涯腦海。
此女乃仙尾高層,又是青蟒之身,有著高階仙皇的修為和采補靈陽的禁法,確實有能把李無邪榨干的實力。
陸涯沒想到,李無邪剛調去仙庭本部,他就遇到了讓李無邪成為草莽英雄的女人。
陸涯心想,年紀大了,想要年輕的容顏,沒有錯。
嫌出身卑微,洗髓換骨,整成龍族造型,也沒錯。
但你這仙臺內魚龍混雜的采補力量……
李無邪啊李無邪,你快成綠巨人了!
飛鵝仙忙給陸涯介紹:
“忘了介紹,這位是仙尾四圣之一的青龍前輩,陸城主有什么事可以與前輩商議。”
青龍仙微微頷首,示意飛鵝仙退下。
飛鵝仙似有所悟,默默離開,還不忘關上了門。
很快,廂房的客廳里只剩下陸涯與青龍仙二人。
青龍仙俯身坐下,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綠瓶,很熟絡的給陸涯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小斟了半杯。
酒是熱乎的,散發著淡淡的龍涎香。
清裊的酒霧掩映,將青龍仙那嬌嫩的脖頸與面膚襯托的清麗可人,宛如少女,一雙龍角仿佛是在騰云駕霧。
她舉起酒杯,朝陸涯盈盈道:
“并非有意攀陸城主高枝,實在是小女子與陸城主的緣分匪淺,這一杯酒必須敬陸城主。”
陸涯沒有端酒。
“怎么說?”
青龍仙解釋道:
“我的女兒李七月,如今在陸城主的青鸞城生活,聽說最近還搬到了城管府,多謝陸城主一直以來的照顧。”
沒等陸涯實錘,人自己招了。
陸涯平靜問道:
“那可是你的骨肉,放心讓我一個外人照顧嗎?”
青龍仙放下酒杯,面露追憶。
“是曠狐仙那對惡毒父女從仙尾偷走的小七,我曾經試圖奪回女兒,結果見她在李無邪任職的東浮仙區,青鸞城也做的有聲有色,便沒再插手了,雖然不舍,但仙尾接下來有大事要做,她跟著我未必是好事。”
陸涯也沒仔細觀察,只象征性的問道:
“你確定那是李無邪的女兒?”
青龍仙搖了搖龍角,面露尷尬和委屈。
“陸城主可不要冤枉好人,只有足夠天賦的胎兒在能在我身體里活下來,李無邪是迄今為止唯一能做到這一點的男人,此人劍術通神,為她生女兒也是天意。”
陸涯憋著笑意。
“你也懂劍術?”
青龍仙心里有些不爽,但眼前之人最近風頭太盛,實力必在她之上,她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的表情。
“略懂一點,若非因為遇到我,李無邪現在已是書院學生,可見仙庭的氣度狹隘至極。”
這樣說著,突然話鋒一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女子覺得,陸城主應該是比李無邪更有劍道天賦的人,真是羨慕陸夫人。”
陸涯看她細微神態,大概也沒說謊,李七月確實是她和李無邪的女兒。
“你就李七月一個孩子?”
“那是自然!”
“我還以為腳下這玄武獸是你兒子呢。”
青龍仙眉腳微抽,想發火卻無處發泄。
“陸城主真會說笑,雖然自稱小女子有裝嫩之嫌,但我年紀也不可能大到生下玄武。”
“沒有嗎?”
陸涯又故意問道,莫名有種幫李無邪教訓渣女的快感。
青龍仙扶額擦汗,緩了緩表情,繼續以嬌俏之顏示人。
“自然沒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陸夫人也有三萬高齡了,與陸夫人相比,我還是個十足的少女。”
陸涯誅心道:
“不,我老婆的身體只有三千歲。”
青龍仙心中欲哭無淚,只得再次舉起酒杯,敬陸涯道:
“不管怎么樣,這些天多謝陸城主照顧小七,這一杯是我特地敬你的。”
陸涯依然紋絲不動。
“不會是假酒吧?”
“除非我不要命了。”
“不會是藥酒吧?”
“小女子豈敢呢?”
再三詢問,陸涯才端杯抿了口。
確實是好酒,香醇濃郁,勁頭大,除了容易醉以外,倒是沒有什么致暈或催情的特殊效果。
“好酒。”
青龍仙這才松了口氣,跟著一飲而盡,抬手扇了扇胸口微汗,又給陸涯斟了一杯。
“或許在陸城主眼中,我不是一個好女人,但采補之功是我師尊傳下來的禁法,我過去的一切所為,也都是為了仙尾億萬獸仙的未來,就像柳玄夜,一切是為了幽冥的未來,我想陸城主一定能明白吧?”
陸涯笑笑。
明白個屁!
或許柳玄夜的動機也不單純,但至少柳玄夜沒有采補自己任何力量,之前更沒有對其他男人廣撒網。
實際上,如果柳玄夜真要廣撒網廣積糧,以她的身貌氣質乃至幻術造詣,能讓三界所有的強者沉淪。
但她并沒有這樣做,而是靠推衍術選擇了唯一的男人。
想到這里,陸涯莫名想到了千羽姬……
陸涯與千羽姬一戰確實是慘敗,不過河蟹游戲沒有茍合細節,陸涯也不太清楚具體發生了什么。
事后金錢裝備全部清零,但意外的,他的體質變強了。
要知道,陸涯當時只是劍術滿級,修為只是仙皇,但事后他的修為突飛猛進,盡管陸涯不想承認,但確實為之后全職業滿級打下了基礎。
這和李無邪被采補榨干,是完全相反的結局。
所以可以肯定,這位青龍仙渣的很!
“我并不想插手你和李無邪的私事,我這次來其實有要事相商。”
“哦?”
青龍仙青眉微挑,完全不信陸涯的鬼話。
哪有人有要事在身還胡吃海喝好幾天的?
“陸城主剛剛不是嚷嚷要漂亮女獸仙嗎?”
“你不要搞錯了,我要的是神獸肉,不是女獸仙!”
陸涯無奈,雖然他從未刻意隱藏過實力,但當人人都知道他牛逼之后,一個個高冷女神都在他面前成了舔狗,就差沒崛起屁股搖尾乞憐,而他已然成了三界的國民老公。
“還有,任何時候不要試圖采補我,我的靈力你身體扛不住的,會出人命的。”
陸涯對這位蛇女沒有任何興趣,提前把話挑明了。
青龍女放下酒杯,臉色一沉。
“陸城主想要什么神獸?”
“星鸞。”
“原來陸城主是為夫人而來,可惜星鸞并不在仙尾,我也無能為力。”
陸涯心想,這女人真是現實的一逼,你不給她采補,態度立馬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但他并不相信渣女的話。
“據我所知,星鸞是十分隱蔽的天外神獸,尋常人不會見到,如果星鸞不在仙尾,你是怎么知道我為夫人而來?”
青龍仙埡口無言,沒好氣道:
“好吧,我知道星鸞在哪,也可以為你指路,但那個地方太危險,就算你幫我照顧女兒,我也不會幫你的。”
青龍仙的話不能盡信,但陸涯也懶得追問到底。
“指路就行。”
吃飽喝足玩好后,陸涯在玄武城千萬獸仙的一片罵聲中,依依不舍的離開了玄武城。
開著裂刻心盾號,以蛇甲模式進入深淵,載著青龍仙一起,開向了深淵深處。
艦核室內。
青龍仙伸出白皙嬌嫩的素手,在竹制內甲上四處亂摸,很快看出這臺巨大偃甲的不凡。
“這是你造的甲?”
陸涯點點頭。
“算是吧。”
“我能試試嗎?”
“試什么?”
“后面的駕馭艙。”
“那是心盾倉。”
“好別致的名字,我能試試嗎?”
“你有錢嗎?”
“我很有錢。”
陸涯不想讓這種骯臟的老妖婆進心盾倉,本想大聲的呵斥她,可是她給的錢太多了,或許能做生意。
“去試試吧。”
青龍仙一個人走進了心盾室,因為不知道要脫衣服,直接就趟進心盾倉的符水中。
饒是如此,卻獲得了九成出頭的連接度!
這也可以?
陸涯還以為是機器出了問題,忙跑進心盾一看,結果真的有九成二的連接度。
這女人還是個艦娘?
還是說,這是蛇與蛇甲的共鳴?
陸涯百思不得其解。
心盾倉里。
青龍仙雖然沒脫衣服,但符液浸透青袍,也竹膜裹身的效果也差不多。
“可惜只有仙帝級……這種偃甲,你能造更高階的嗎,比如,能去神界的蛇甲?”
陸涯點點頭。
“只要錢到位,問題不大。”
青龍仙嬌聲一笑,笑聲籠罩了整個艦核室。
“錢沒那么多,用別的東西補償可以嗎?”
陸涯搖搖頭。
仔細看,這女人雖然裝嫩,但確實姿色不俗。
可惜是個比宮幼溪還騷的渣女,宮幼溪起碼被揍哭了才想著委身換命,這女人直接想的是你的靈力和錢……
李無邪真慘!
“我只認錢,具體價格你可以去青鸞城仙工府詳談,報我名字,可以給你打八折。”
青龍仙語氣驀的一冷。
“哦。”
二人一日無話。
青龍仙開船疾行,各種漂移,在心盾倉里如魚得水,一直沒有出來。
直到蛇甲進入歸墟谷北部,一座黑山前,隔著千里,沒再前進一步。
“看到沒?前方千里的那座高山,是由很多廢棄星球人工拼湊在一起的幽冥山,你要找的星鸞很可能就在那里,而且不止星鸞……”
陸涯微微皺眉。
“不止星鸞?”
青龍仙從心盾倉里出來,濕漉漉的一身,只得揮手引風自干。
“你自己去看吧,不要說我沒提醒你,如果沒有神級力量,你走不出來的。”
“多謝。”
“總之你小心吧,你船不錯,人也不錯,我可不想你就這么死在這里,畢竟我準備等小七長大給你當小妾呢。”
“哈?”
“還有,不要太相信柳玄夜這個女人。”
“為什么?”
“她太漂亮了。”
與此同時。
遙遠的深淵核。
一艘銀色的梭形仙舟,緩緩駛了出來。
仙舟的造型十分科幻,表面光滑如鏡,覆蓋淡淡的金色符文,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未來感與神圣感。
這是一艘神舟!
和仙舟的甲板在外不同,神舟的甲板在內部,與操控室連在一起。
中央一塊巨大光鏡,投射船外的光影與冥力。
光鏡前面,七個人負手而立。
五男兩女,不茍言笑,穿著統一的金色神服,身材比一般的仙人要更高大一些,渾身散發著神威。
其中一位半狐仙女子個子很矮,像是個少女。
其余六人修為都在仙皇以上,只有這位半狐仙是仙帝修為,但她臉上看上去冷漠而高傲,毫不在意自己的身高與修為,甚至連自己罕見的半狐體質也不關心。
如果陸涯在場,一定認出這個半狐仙,正是酒狐仙,但與酒狐仙似乎又不太一樣……
穿著工整,俏顏冷漠,始終不茍言笑。
七人是神學院的一支新生實驗小組,這七位學生雖然修為有高有低,但天賦和背景都是一等一的。
為首的男子名叫宇文狻猊,身材高大,五官如雕刻般有型,更有低位神的強大修為,是這支實驗小組的組長。
按理說,低位神已經可以在神學院畢業了,更不會參加這支級別的新生實驗小組。
但宇文家在神界算是暴發戶,入神界不到千年,根基不穩,為了巴結酒狐仙,才特地帶領七人小組來到深淵,來到他家族的實驗場——
神獸養殖場!
“酒狐師妹,前面就是我宇文家的神獸養殖場,這塊場是我的試驗田,如果一切順利,這些神獸將會暢銷神界,這一次,我便帶你參觀一下,我們宇文家族怎樣將天外之物培育成各類神獸的。”
酒狐仙不動聲色,眼神冷漠。
一旁的女子是酒狐仙的室友,其實是圣女安排的保鏢,暗中保護酒狐仙。
“神獸是天外之物培育的?”
“那是自然,現在哪還有上古神獸了?再說你所謂的上古神獸本由舊日之神招安而來。”
“宇文家一向以馴化神獸為名,這種制造神獸的事,沒有神王宮授權吧?”
“那只是暫時,我最近抓住了一頭星鸞,乃是深淵七冥神的力量儲藏獸。”
“七冥神?”
保鏢室女明知故問。
宇文狻猊道:
“就是當年潛入仙庭本部盜取七神印的七位冥神,據說這些家伙復活了,最近在仙界攪風攪雨。”
有人不屑道:
“在仙界攪風攪雨也算本事嗎?”
“那可未必,這一次,據說連書院弟子都栽了,我父親認識一座療養泉的老板,接待了一位受傷慘重的豬仙,據說是書院第八弟子!”
“書院?你是說神學院之上的最高學府?”
“正是,所以不能小看七冥神,我聽說這些家伙近期準備要平推仙庭呢?”
“這和宇文前輩有什么關系?”
“關系很大,我計劃在此地設陷,以群獸之力,將七冥神中的柳玄夜團隊抓住,到時候神王宮的授權書就簡單了,運氣好的話,我甚至還能因此進入書院修行……”
“書院只收單身之人,宇文前輩這方面的風評好像不太好啊……”
“休聽謠言!”
宇文狻猊臉色一沉,板著臉打斷保鏢室女的話,轉而對一直沉默不言的酒狐仙道:
“酒狐師妹,你的神狐圣體需要神獸滋補,待我抓住七冥神,分幾個神印與你,宇文家的神獸任你吃,假以時日,定能與我一起成為中位神!”
酒狐仙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你剛說的柳……什么團隊?”
宇文狻猊:
“柳玄夜,酒狐師妹認識嗎?”
“不。”
酒狐仙漠然應道,只是單純覺得柳玄夜這三個字似曾相識,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