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貍的叫聲。”李專家雖然混日子居多,但是對于野生動物的了解還是很多的,“成年狐貍的叫聲,大別山區域的狐貍還是很多的。”
“若是狐貍,那就沒有什么威脅了。”沈聰淡定一笑,“我蔥撼龍雖說年紀輕輕,但是對這些精魅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前有黃鼠狼磕頭,隨后掉毛狐貍托孤,后面還有穿山甲作揖,不足道哉。”
雖然嘴上說著不值一提,但是每次遇到情況,他都會提上這么一提,生怕別人忘了當時的場面。
“走吧。”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有手機導航,雖然說晚上找不到山路,但是按照衛星定位即可找到自己想要去的山頭。
路上,李專家問道:“小蔥,你上一期的穿山甲直播,我看了,說實話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穿山甲到底是怎么向你作揖的?難道真的是你所說的靈物,生出了靈智可以跟人類進行交流?”
“你沒問問羅主任?”沈聰反問道,李專家跟羅主任是同學,而羅主任堅決不信沈聰說的那一套。
“我跟老羅聊過,他……呵呵,他可能堅持科學理論吧,畢竟人工飼養穿山甲,是可以訓練的。”李專家訕訕笑道。
言下之意。
羅主任認為沈聰的這些直播內容,可能是造假,覺得穿山甲應該是人工飼養的,然后被捉來演了這么一出戲。
“那他對我找到的蟻附,沒有說什么嗎?”
“他沒有看你的直播,是我跟他說的,他認為白蟻種類不同,有些白蟻個體可能因為壽命長久的原因,會生長非常大。而你發現的白蟻,個體很大,可能是比較特殊的白蟻種類,畢竟世界上有三千多種已知的白蟻。”
“好吧,也許我發現的只是一種個體較大的白蟻品種。”沈聰沒有爭辯什么。
他看了一眼手機彈幕,也覺得不需要多說,因為彈幕上很多人都在鄙視羅主任,認為羅主任“孤陋寡聞”、“偏執認死理”,并表示這個世界不是什么都能用科學解釋,還有人干脆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總之,大蔥戶外的很多觀眾,已經被接二連三神奇事件所征服。
以前沈聰可能還會擔心,這樣過分宣傳迷信色彩,會不會被平臺封掉。但是得到過陶主任的保證,上面對這些內容已經放開,所以也就無所顧忌——畢竟他沒有造假,完全真實打野遇到的自然現象。
存在即是合理,無需可以規避。
正聊著天。
猛然間,前面又傳來“嘰嘰”的滲人狐貍叫聲,而且應該距離不遠,就像是在周邊十幾米距離一樣。
“怪恐怖的,這叫聲。”
“難怪古人都說狐貍精、狐貍精,各種鬼故事主角都是狐貍,就沖這叫聲,不把它當鬼把什么當鬼。”
然而劉偉偉的話音還沒落地。
走在前面的周海濤,忽地停下腳步,躲閃不及的沈聰,差點撞上去:“怎么了,傻哥?”
周海濤小聲說道:“小蔥你看!”
沈聰頭燈轉過去,但見在前面不足三米的地方,一只渾身焦黑的小怪物,正瞪著閃閃發光的眼睛,看著沈聰一行人。似乎是發現沈聰在看它,這只焦黑小獸,張開嘴巴,發出熟悉的“嘰嘰”滲人叫聲。
“這是……狐貍嗎?”沈聰趕緊拉近鏡頭,讓直播間觀眾第一時間看到攔路的焦黑小獸。
“嘰嘰!”
毛發焦黑,好似被火燒過,這只狐貍繼續叫喚,似乎不允許沈聰幾個人過去。
李專家咽了口吐沫,說道:“小蔥,這應該是狐貍吧,我的個天,這狐貍一點不怕人嗎,它是在沖我們叫嗎?”
他看過穿山甲對沈聰作揖的直播,也翻看過之前黃鼠狼磕頭、掉毛狐貍托孤的視頻,覺得非常稀奇,然而現在親眼所見,見到一只毛都燒焦的狐貍,攔住自己一行人的去路,還詭異叫喚。
這種體驗,沖擊力太足,一下子將他多年所學的唯物世界觀都快沖擊崩塌。
“它這是被火燒過,是向我們求救嗎?”沈聰對張成龍招招手,“你從包里拿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我。”
“蔥哥,你要喂它喝水嗎,別被咬了。”
“沒事。”
拿著礦泉水,沈聰一點一點向這只焦黑毛發的狐貍靠近,然而還沒靠近兩步,焦黑狐貍就沖他齜牙咧嘴的咆哮起來。似乎焦黑狐貍并不是想要喝水,但看它雖然毛發被燒焦了,可是動作一點沒有遲緩,不像是受過傷。
沈聰將礦泉水瓶放下,往后退幾步,焦黑狐貍倒是不咆哮了,但是對礦泉水瓶看都不看一眼。
只是盯著幾個人。
“老李,你覺得這是什么個情況?”沈聰扭頭問道。
李專家支支吾吾說不上來:“我……也搞不清楚。”
“這是狐貍吧?”
“看體型和叫聲,絕對是狐貍。”
“但是它攔著我們什么意思?”
劉偉偉忽地插話道:“這狐貍是不是家養的,被火熏了然后跑進山里來,看到我們,就讓我們帶它回去?”
“好像它沒有這個意圖。”
沈聰低頭看一眼手機彈幕,發現老哥們已經紛紛開始發散思維。
——“修行千年,渡劫失敗,一身漂亮皮草燒個光。”
——“是來搶大蔥當新郎的狐貍精。”
——“狐貍攔路,前面肯定有大恐怖。”
——“老夫夜觀天象,這只狐貍想要紅燒。”
——“凱凱的正牌女友送給主播飛機。”
驀然,一個彈幕引起他的注意——“這會不會是那只掉毛狐貍,來找大蔥要崽子了?”
“掉毛狐貍?”沈聰抬頭,看向這只攔路的焦黑狐貍,實在是看不出掉毛狐貍的樣子,體形倒是差不多大,但是成年赤狐基本上都是這個體形,“掉毛狐貍應該已經死了,不過,我跟狐貍貌似有緣啊。”
掉毛狐貍托孤,小狐貍阿貍眷念,現在又遇到焦黑狐貍攔路。
“嘰嘰!”
不知道是不是焦黑狐貍發現自己攔不住這幾個人的去路,它在發出一聲滲人叫聲后,轉身就走。
就在轉身的那一剎那,腦袋似乎微不可見的搖晃一下。
然后,轉角的眼神,流露出一絲無奈與嘲諷,就是這一道轉瞬即逝的眼神,讓沈聰豁然驚覺。。
“掉毛狐貍!”
他喊了起來:“各位,直播間的觀眾們,這只狐貍我認出來了,就是那只托孤的掉毛狐貍,我記得它的眼神!這家伙,把崽子丟給我養,我還以為它要老死了,沒想到活得好好的的,換了身馬甲以為我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