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哥,山鬼鼢鼠的精神攻擊,怎么會準確干擾出來一個鬼影子呢?”張成龍在后排座上捧哏。
沈聰淡然道:“這就是重點了,有句古話怎么說的,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人類才是世界的統治者,修行不易,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這些靈物、妖物也不可能自己找死……山鬼鼢鼠可能并不知道什么東西可以下到人類。”
“但是,我在與山鬼鼢鼠交鋒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覺得山鬼就該是一個長發齊腰、面白唇紅的滲人女鬼形象。所以山鬼鼢鼠接收到信號,它就模擬出這樣的信號嚇唬我。”
“可惜我蔥撼龍乃上天謫仙人,一口仙氣護體,根本不是山鬼鼢鼠能嚇唬到的,它的邪祟之氣絲毫不破防。總之,山鬼鼢鼠的鬼影子,就是這么一個來歷,你們所看到的只是我認為的‘山鬼’,真正的山鬼就是只鼢鼠而已。”
這是沈聰給出的官方解釋,不管觀眾老哥滿意不滿意,關于山鬼的篇章就結束。
“我們先回打野基地吃個飯,下午再去白虎嶺,把那塊花崗巖運回來,當作大蔥戶外的迎門石。”沈聰說道,他還有個目的,就是下午去放點誘捕籠,繼續抓松鼠,先把“倉廩實”的成就完成。
現在只差2點松鼠靈即可完成。
等回到打野基地,王菊蘭忽然告訴他一個有意思的消息:“小蔥,我雇我家親戚去山上收籠子,發現好多籠子都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偷去了。而且所有籠子里,一只松鼠都沒有,籠口都被破壞了。”
“誰這么缺德!”周海濤氣不過。
“不像是人干的。”王菊蘭將收回來的幾個籠子拿過來,“小蔥你看看,這些籠子都好奇怪一個。”
沈聰拿著直播手機,拍攝這些誘捕籠,可以看到誘捕籠的籠口鐵絲,基本都是斷的,但是這個斷口痕跡,卻很奇怪,像是被什么咬斷。仔細看過去的話,還能看到鐵絲上有牙齒咬合的痕跡。
“是不是狐貍或者靈貓之類,把籠子咬了,然后吃掉里面的松鼠?”劉偉偉提出一個假設。
沈聰搖頭:“除了那只掉毛狐貍,其它狐貍、靈貓,估計咬不斷這個鐵絲。要是野豬、熊之類,估計整個籠子都會拍扁,也不可能只把籠口咬爛。”
周四平說道:“會不會是打野的人帶著狗一起干的,不是有幾個籠子丟了嗎,應該被打野的撿回家了。”
“打野的不會這么閑的蛋疼吧,隨手就能打開的籠子,非要讓狗咬開?就不怕把他家的狗牙齒給崩掉嗎?”
“那是不是掉毛狐貍干的?”
“應該也不是,掉毛狐貍跟我還是有點交情的,它通人性,估計是跟山鬼鼢鼠一個級別的精魅。按道理說,我都跟它做過交易,它也認得我的厲害,不可能跟我對著干,破壞我的誘捕籠。”
“也許它不知道籠子是我們的呢?”
“這就更不可能了,狐貍的鼻子多尖,能聞不出來味道?”
幾個人開動腦筋,進入柯南時間,只是“真相只有一個”遲遲出不來。不是掉毛狐貍干的,也不是狐貍、野貓、狗熊、野豬等野獸干的,更不像是人和狗干的。所以問題漸漸向玄學發展。
沈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想到一種可能性:“諸位,老哥們,有點意思了啊!這些籠子被破壞,絕對是一種挑釁行為,如果不是人干的,到底是誰在向我挑釁呢?掉毛狐貍絕對不會,它崽子還在我家里養著呢。”
“蔥哥你的意思是?”
“山鬼鼢鼠已經授受,掉毛狐貍沒有理由,或許,反鎖金龍的白虎嶺之處,藏著的不只是一只精魅啊!”沈聰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推理能力,“諸位,白虎嶺野人傳說,或許現在才真正浮出水面!”
“是哦,這邊有傳說是村民撞到野人了。如果是撞到山鬼鼢鼠,肯定是遇鬼而不是遇到野人。”
邏輯滿分,節目效果一下子就立起來。
草草吃完午飯,沈聰并未休息,這幾天在首都,他幾乎每年都有大量時間修煉《五氣朝元吐納術》,早把精神恢復到最佳狀態。
他走到院子里找椅子坐下來。
小狐貍阿貍趴在魚池邊上,看著依然活躍的鯽魚精一家,沈聰對他輕喚一聲,阿貍便舍棄鯽魚精,小跑過來。它已經可以吃飯了,長勢十分快速,漸漸有了小獸的敏捷與狡黠,眼神閃爍著機靈。
十分有趣的是,目前為止,阿貍或許是因為王菊蘭給它勤洗澡的緣故,一點狐貍騷味都沒有。
“來,跳上來。”沈聰逗它。
阿貍急的“嘰嘰”叫,暫時還跳不上來,只能由沈聰將它抱上來,在腿上找個舒服位置爬下來閉目養神。
“大家來看看大蔥戶外的吉祥物,小狐貍阿貍。”沈聰用手機從頭拍攝到尾,“它可是純正的妖二代,就是之前你們見過的那只掉毛狐貍產的崽子……妖二代不準確,應該是精二代,掉毛狐貍只是精魅而已。”
一邊幫阿貍梳理毛發,一邊調侃調侃:“阿貍,你知道你媽還是你爸還活著嗎?這掉毛狐貍不要你了,把你丟給我,簡直厚顏無恥!”
阿貍根本聽不懂,舒服的搖著尾巴,越來越有向狗子發展的趨勢。
張成龍搬個板凳過來:“蔥哥,你說阿貍長大了,算不算精魅?”
“不知道。”
“按理說它是精魅的后代,血統應該更厲害才對,再加上蔥哥你給它沾沾仙氣,說不定阿貍能成為狐妖……化成人形的狐貍精,紅袖添香,嘖嘖,蔥哥,你真有福氣,狐貍精送上門給你養成。”
“滾蛋,你不也是有老樹精的嗎。”
“我的老樹精不是給蔥哥你送走了嗎,我都沒有來得及培育感情,鼠新婦就被你送走了,估計現在已經成為餐桌上的一道美味了吧。”張成龍并不知道鼠新婦的結局,鼠新婦已經留在首都辦事處。
那邊第二十一局想要開展對靈物的綜合研究,急缺各類的靈物樣本,所以鼠新婦就成了其中一只小白鼠。
休息夠了。
下午一點鐘,一行五人開始行動,沈聰慣例坐在副駕駛,周四平開車,后排周海濤、劉偉偉、張成龍靠在一起補覺。。
路上。
沈聰將直播間標題作了修改:“白虎嶺野人再尋蹤,真相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