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當日為了盡快把比干帶回北俱蘆洲,波旬超負荷使用了熒光乳神遁。
這種遁術雖然速度奇快,但沒有金烏傳承的幫助下,對于身體的負荷是極大的。
即便是波旬這樣的強者,用力過度之后也不得不陷入了沉睡之中。
好在邪神教中有一個叫做飛段的年輕人,熟知去往南瞻部洲的道路。
最終,比干和飛段不得不踏上了東去的道路。
……
要靠比干和段飛東渡,姬昌怕是早就涼了。
雖然老朋友不太靠譜,但是姬昌有一個還算靠譜的次子。
姬發此人論才情或許不如伯邑考,但論為人處事和當機立斷,絕對是比伯邑考強得多的人才。
一聽說了父親身陷囹吾,長兄暴斃而亡的消息,姬發立馬展開了行動。
由于具體情況不明,他還以為父親只是被簡單的囚禁,便命人帶上金銀珠寶前往朝歌打探消息。
至于他自己,并沒有重蹈父兄的覆轍,親身前往朝歌。
一連派出了三批使者,終于在商容的幫助下,西岐的使者見到了形容枯槁的西伯侯。
令人驚訝的是,姬昌雖然看上去黝黑瘦弱,卻居然并沒有拖延工期。
這簡直是醫學上的奇跡!
姬昌將新的書信給了西岐使者,快馬加鞭帶往了姬發跟前,后者遴選壯漢奴隸前往朝歌等事暫且不提。
那姬昌這邊卻是有所古怪。
一個常年忙著生孩子的老人,怎么可能完成如此繁重的勞動呢?
原來他姬某人確實有所奇遇。
當日伯邑考慘死,姬昌倒是沒有太大的悲傷,畢竟早有算命的說過他命中當有百子。
可隨之而來的,少了一個分擔工作量的幫手,無休止的奴工生涯令姬昌幾欲倒下。
仿佛一代西伯侯即將要喪命與此,一切都毫無轉機。
然而就在姬昌最為絕望的時候,一個神秘的黑袍面具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個神秘人自稱是神威岳的月夜見尊,乃是上古正神,特來輔助西岐。
他交給姬昌一種白色的海綿狀人形生物,稱作白絕。
只要與這種生物結合,人就仿佛是穿上了外骨骼一般,會變得力大無窮,不知疲倦。
月夜見尊什么的,一聽就不像是什么正神。
姬昌雖然知道那黑袍神秘人覺得有所圖謀,但是求生的本能還是讓他最終融合了這種白色生物。
果然,正如黑袍神秘人所說,擁有了白絕加持,姬昌變得力大無窮,瘦弱衰老的身體中迸發了巨大的能量,成為了工地上僅次于小龍女的搬磚之王。
實際上,僅僅姬昌一人,足可以完成東伯侯和南伯侯隊伍三分之二的工作量。
因此當姬發選派的奴隸隊抵達朝歌的時候,西岐包干區的建筑進度居然并沒有落下太多,就連監工尤渾都驚訝地無以復加,驚為天人。
雖然搬磚的日子也并沒有那么可怕了,但無論如何姬昌都決定必須離開,越快越好。
在朝歌驛館休息一日之后,第二天一早姬昌自西門而出,返回西岐。
在穿過城門的時候,姬昌回首望向繁華的朝歌城,心中感慨萬千。
“殷受啊殷受,今日你加諸之恥,他日定要加倍奉還!”
這時候,姬昌忽然一陣恍惚。
他咬破手指,題詩一首于朝歌城墻之上。
那詩卻是:君壞臣綱,有敗五常。西岐姬昌,永不朝商。
剛剛寫完詩,姬昌猛然驚醒。
如今天子雖然不似人君,但還遠不到舉起造反的時候。
自己怎么會一時腦熱寫下這樣的反詩呢?
再一想,姬昌背脊冷汗直冒,他忽然發現,那墻上的血字入石三分。
這樣的力道不是隨隨便便能寫出來的,顯然那白絕外骨骼,在自己剛剛分神的一瞬間,居然主動支配了自己的身體。
想到此處,姬昌背脊一涼。
看著眼前這四句血淋淋的反詩,姬昌知道,這一切恐怕都是黑袍人的算計。
好歹是一代人杰,堂堂西伯侯豈能任人擺布?
姬昌把心一橫,又咬破了一根手指,將先前的反詩涂掉,然后在邊上洋洋灑灑寫了一首豕臺賦,以期麻痹紂王。
寫完之后,姬昌面色聊白,幾無血色,一旁隨從見姬昌神色有異,連忙上前詢問。
姬昌心道,自己得異人授寶卻不好弄得天下皆知,主要是這異人實在不像是神仙之流。
心中思索片刻,姬昌只說自己多年搬磚勞苦,將旁人搪塞了過去,一路無話的返回了西岐。
只是他的眼神中卻滿是隱憂。
……
紂王得了城門兵將奏報,說姬昌寫了一首長詩贊美了豕臺的偉麗,然后逃回了西岐。
紂王奪過臨抄的詩,一閱之下大怒。
“這叫詩嗎?這也配叫詩嗎?”
紂王遂召集群臣,以胡作打油詩,辱沒文學的之罪,下旨命人申斥西伯侯,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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