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亂的三方混戰還在繼續。
李伯庸和詩和的短暫重逢,就這么被伊扎克給生生的打斷了。
對此,他是滿肚子怨氣,特別是有點搞不過小白毛這個詩和官配的事實,特別扎心。
可是他也認為,非要在這種地方和伊扎克拼個你死我活,是一件很愚蠢也很沒必要的事。
所以才會選擇了在機體還留有余力的時候,果斷撤離。
反正作為一個MS隊隊長,他擁有一定程度的戰場判斷權,而且也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戰果,李伯庸認為自己應該不會受到臨陣脫逃的斥責。
只是在三方混戰的戰場上,撤離之中的全裝短劍,還是遭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意外。
比如,路過三小強和自由、正義的交戰區域邊緣時,差點被禁斷的扭曲光束炮打中,以及差點被災厄的火力覆蓋誤傷,然后差點被撞到MA形態的搶奪,但被掠過的流行錘砸壞了光束槍。
“………………”
李伯庸險之又險的閃過這些友軍的炮火,額頭青筋爆現。
你們夠了啊!
我堂堂友軍死神不要臉的?
這要是被友軍給擊墜了,傳出去我名聲都毀了。
千辛萬苦的,李伯庸差點就能返回進行補給了,突然一道求救的通訊在通過國際救難頻道,在這片紛亂的戰斗宇域蕩漾開來。
“大天使號,呼叫大天使號,是我,是芙蕾啊,救救我!”
芙蕾.阿爾斯塔,已故大西洋聯邦外交次官的女兒,在大天使號上志愿從軍,通過自己的身體來利用基拉,然后在阿拉斯加被克魯澤帶走。
現在又搭乘著扎夫特軍的救生艙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鑰匙……我手里有鑰匙……能夠讓戰爭結束的鑰匙……所以快點來救救我……大天使號……”
她的手上似乎還帶著克魯澤所給予,能夠傾覆世界的毒藥,出現在了距離全裝短劍很近的位置。
“李伯庸機,請回收扎夫特軍救生艙。”
李伯庸也接到了從主天使號傳來的命令。
“了解。”
返航中的李伯庸轉向,朝著芙蕾的救生艙靠攏過去。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原諒色救生艙,李伯庸有了片刻的猶豫,他很清楚芙蕾手上拿著的是什么。
反中子干擾器的技術原理和生產資料,這種東西落到鳥人手里的后果,他也非常清楚。
所以他猶豫了……
猶豫著是不是應該在這里直接擊墜芙蕾的救生艙,阻止地球軍重新擁有使用核武器的力量。
但……這樣做,又將會引發怎么樣的一系列蝴蝶效應?
同時他恐懼著,恐懼著不可知的未來……
又或者,這樣就能阻止克魯澤把反中子干擾器送給聯合?
這就是克魯澤唯一的渠道嗎?
疑惑著……疑惑著自己的做法能夠達到預期的作用嗎?
“芙蕾!”
基拉在救難頻道的呼喊,也傳到了李伯庸的耳朵里。
“芙蕾……等著我……我這就去救你!”
“基拉……基拉!”
李伯庸聽著這對癡男怨女在救難頻道的對話,忍不住嘆了口。
“李伯庸上尉,請盡快回收救生艙!”
主天使號通訊員的聲音驚醒了猶豫中的李伯庸。
另一邊,基拉則駕駛著自由瘋了一樣的直線沖了過來。
可惜,心神動搖的他就這么被搶奪和災厄配合打掉了頭部。如果不是阿斯蘭的援護,真可能被當場擊墜。
“那就沒辦法了……”
見自由終究沒能沖過來,李伯庸也只好帶著芙蕾的救生艙,返回主天使號。
“全裝短劍返航,正在進行補給作業,救生艙也平安無事。”
整備班的報告通過通訊員傳達到了艦橋,鳥人沒事找事,“他就是傳聞中艦長你親自挑選的機師嗎?感覺不怎么強啊!”
巴基露露瞥了他一眼,直接給頂了回去,“他取得的戰果足以說明他的優秀,倒是理事您部下那種亂七八糟的打法,需要好好休正一下。”
說的就是三小強時不時的內訌,以及痛擊友軍的惡劣行為。
鳥人倒也不生氣,畢竟他還是很欣賞巴基露露的能力的,聳聳肩,“試驗品的一些瑕疵,既然艦長你這么說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幫我糾正那些家伙的小毛病,雖然我是不怎么在意的。”
頓了頓后,鳥人轉移了話題,高興道:“我反而對那個所謂的鑰匙更感興趣,那么艦長,我就先行退席了。”
看他一副無所謂的吊兒郎當樣子,巴基露露就更加惱火,卻無法發作。
那種把機師當做零件的態度,那種對傷亡無所謂的態度,簡直是對軍人的侮辱。
可是面對這樣一個在大西洋聯邦高層舉足輕重的人物,她一個艦長又能抗爭什么呢?
果然……真的是軍隊的理念出現了問題嗎?
巴基露露的腦海里又閃過了瑪琉和李伯庸說過的話。
不行,現在是戰斗中……
導彈在近距離被防空火神炮引爆的震動傳來,巴基露露收斂心神,重新把注意力投入到眼前的戰場上,“主炮發射,發射同時艦首下沉20,回避!”
主天使號機庫,芙蕾戰戰兢兢的從救生艙里出來,猶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彷徨,一丁點的小動靜都能嚇得她手足無措。
她看到剛好從全裝短劍里出來的李伯庸,有些意外,“是你……是你把我救回來的嗎?……那個……李……李少尉。”
“是我。”
正在等待補給的李伯庸點點頭,同時心情有些復雜的看了眼芙蕾手中的磁盤,那就是所謂能夠結束戰爭的鑰匙。
“太好了,能在這里遇到熟悉的人……”
芙蕾松了口氣。
熟悉嗎?
明明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
不過他也沒多說什么,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還是有些許同情的。
果然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就當是給基拉一個面子了。
那樣一副癡男怨女的樣子,剛和詩和相顧無語凝噎的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啊,是你嗎?你手中的就是那個所謂的鑰匙?”
離開艦橋的鳥人,竟然特意跑到了這里,他從芙蕾手中拿過那個磁盤,轉身走了。
“我……我現在該怎么辦?”
芙蕾不安的向李伯庸問道。
李伯庸嘆了口氣,“等戰斗結束了,去艦橋找巴基露露,她現在是這艘船的艦長,會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