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奧布海軍的象征,這艘超大型航母除了上層甲板上的主艦橋外,其實在下層甲板上還有一個第二艦橋。
兩個偷偷離開第一艦橋的賽蘭派軍官,正是想用第二艦橋的通訊設施,把發生在遠征艦隊的緊急事態的消息發往國內。
于是兩位賽蘭派軍官離開主艦橋,選擇了較為狹窄的逃生通道,準備前往下層甲板時,被人前后堵住了。
“你們是……村雨的機師?”感覺到不對勁的一名軍官喝問道,“你們躲在這種地方在干什么!”
堵住了賽蘭派軍官的正式在建御雷神號上服役的村雨機師,塞和托爾兩人。
在艦隊司令官尤拉離開建御雷神號后,芙蕾就找到了塞和托爾兩人,交代了李伯庸與卡嘉莉的計劃,希望兩人能夠在關鍵時候,出手控制船上的賽蘭派軍官。
短暫的猶豫后,塞和托爾兩人選擇了相信芙蕾,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面對賽蘭派軍官的喝問,塞和托爾兩人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只是沉默著迅速靠近。
狹小的通道內,很快上演了一處全武行。
由于出入艦橋的關系,兩名軍官并沒有攜帶配槍,而塞和托爾兩人卻拿著從整備班那里拿來的趁手工具。
伏擊只持續了不到短短三十秒,兩個軍官就被迅速制服。
這時一直藏在角落的芙蕾冒出頭來,升起大拇指給予了兩個小伙伴肯定的贊賞,塞的骨頭瞬間飄了二兩,托爾見狀苦笑的搖了搖頭。
大約三分鐘后,卡嘉莉搭乘的全裝掠奪高達緩緩降落在建御雷神號的甲板上。
在李伯庸這個幻痛指揮官的陪同以及大量聯合軍機體的包圍下,奧布首相卡嘉莉順利接管了奧布遠征艦隊的指揮權。
在卡嘉莉順利控制了奧布遠征艦隊后,大天使號以奧布戰艦的身份公然進駐塞得港,但并未歸入奧布遠征艦隊指揮序列。
“呀咧呀咧,這樣壯觀的戰力,已經給足夠顛覆目前歐洲的局勢了。”
在大天使號艦橋上,看著塞得港停靠著的聯合與奧布艦隊,老虎不由的發出感慨。
“希望,這樣的力量能夠實行在正確的地方。”
一旁的拉克絲有些憂心的補充道。
“這就要看那小子接下來的做法了。”穆叔聳聳肩,“希望不會讓我們失望。”
“或許在不少人看來,他接下來的做法不過在讓局勢更加混亂,是擴大紛爭的一種行為,但看著他提供的那些材料,卻很難說服自己他的做法是錯誤的。”拉克絲說道,“不,經歷過上次大戰的我們,可以很明確的說,從根本上試圖斬斷那纏繞了人類數百年的戰爭鎖鏈,是無比正確的事情。”
大天使號進駐塞得港,引起了李伯庸所部內部不小的騷亂,重新回到瓊斯號的李伯庸也受到了不少的質疑。
“上校,那艘船可是我軍的叛逃艦,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真的好嗎?”
有校官大著膽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叛逃艦?”李伯庸歪著頭反問道:“很遺憾,目前那艘船對我們而言可是非常值得信賴的友軍,我是不可能采取任何行動的。”
“可是!”
李伯庸抬手,打斷了對方的可是,“這位少校,看來和你的同僚比起來,你的嗅覺真的是相當遲鈍。”
見對方面露遲疑,李伯庸繼續道:“很快,世界就要發生巨大的變革,這種小事并不值得大驚小怪。”
接著,李伯庸招呼來了副官:“通知全體士兵,三小時后,我會發表全球講話,讓他們到時候一定要收看。”
副官瞄了眼依舊遵守李伯庸的命令,在塞得港上空巡邏的幻痛MS部隊,又看了眼跟在李伯庸身旁一臉笑意的王留美。
“是,上校!”
莊重的行軍禮,副官接受了李伯庸的命令。
“好了,你們先退下吧。”揮退了一眾校官后,李伯庸向王留美問道:“羅馬尼亞那邊的證據收集的怎么樣了?幸存的研究人員和孩子們愿意協助我們了嗎?”
“關于這個,表示有研究人員想和你談談。”王留美道。
“那就談談,讓玉芳、玉蘭還有巨蛇之尾加快速度。”李伯庸說道:“三小時后,就要開始發表全球演講了,到時候他們必須立刻撤離。還有控制輿論的溫和派怎么樣了?能保證演講不受干擾嗎?”
“沒有問題。”王留美答道,“倒是你這邊,對艦隊的控制沒問題嗎?不少人已經嗅到了氣息,整個艦隊的氛圍變得惶惶不安了起來。”
“暫時不會有什么騷亂,幻痛基層士兵對我的忠誠度很高,只要他們站在我這邊,就沒人能掀起風浪。”李伯庸說道,“至于普通的聯合士兵,如果在我的演講后還有執迷不悟的,那就全部驅逐出部隊。”
“好了,讓我和那些研究人員好好談談吧。”
一個小時后,李伯庸順利結束了與研究人員的談判,以保證研究人員與孩子們的生命安全為條件,獲得了對方的合作。
三個小時后,李伯庸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開始了演講。
大西洋聯邦、歐亞聯合、東亞共和國、大洋洲聯合、南非統一機構、北非統一戰線、奧布、斯堪的納維亞王國、月面都市,PLANT本土以及扎夫特軍控制下的土地。
在這些土地上生活的民眾都在同一時間,被一個帶著面具的聯合軍軍官切入了正在觀看的視頻畫面里。
“這是什么?”
“面具男?”
“等等,這不是聯合宣傳的英雄嗎?”
“突然搞什么?”
大部分被入侵的民眾在短暫的迷茫后,都意識到可能會出現大新聞。
“議長?”有PLANT的新聞管制官向迪蘭達爾議長詢問,“是否切斷對全國民的播放。”
“等等。”迪蘭達爾也認出了李伯庸這個經常出現在聯合宣傳上的標志性面具,“我對他準備發表什么樣的演講很感興趣。”
“但是,如果對方發表什么不當的言論。”
“無妨,我相信PLANT的國民不會輕易的被自然人誤導。”迪蘭達爾說道:“但如果是出現什么戲劇性的變化,我可不想錯過。”
和迪蘭達爾議長的鎮定不同,作為理法會盟主的的吉普利爾面對突然出現的全球放送,則顯得有些驚慌。
“這個家伙!”他咬牙切齒的擼著貓,“區區一介棋子突然發什么瘋?那家伙想被送回實驗室接受再調整嗎?”
突然之間,他對李伯庸想要發表的演講,有了很不少的預感。
而很快,他的預感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