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脈,山岳連綿起伏,天空宛如水洗一般,碧藍透徹,天空白云朵朵,悠然漂浮。
馬車在山道上緩緩而行,勞拉坐在馬車中,手托著下巴,注視著閉目冥想的蕭離。
后方的團子像是好奇寶寶,在路旁東瞧瞧西看看,偶爾還對著樹木啃兩口。
這變異的混沌食鐵獸,葷素不忌,爪牙鋒利無比,咬合力驚人,精鐵都能當糖豆啃,并且能將其轉化為自身能量,也不知道它的消化系統是什么結構。
此時,正在冥想的蕭離,聽到前方傳來一陣犬吠與呼救之聲。
“汪汪汪……”
“救命啊……救命……啊……”
“啊……呃……”
慘叫聲開始撕心裂肺,凄厲無比,最后逐漸衰弱下來。
蕭離睜開雙眼,掀開車簾,只見遠處三條惡犬正圍著一人撕咬。
這三條惡犬是中原少見的藏獒,極為兇猛,被咬一口,最少也得掉幾兩肉。
蕭離當下從納戒之中取出三枚金幣拋出,分別擊中三頭惡犬頭顱,將其當場打殺。
走上前一看,發現被惡犬撕咬的人渾身皮開肉裂,腸子都扯了出來,幾個呼吸間,瞪大雙眼斷了氣。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來。
蕭離放眼看去,三匹快馬從遠處馳來,馬上之人,一男兩女,男子英俊瀟灑,女子容貌嬌媚,放在后世,當個網紅綽綽有余。
他們身后還跟著一群黑衣仆人,顯然頗有身份。
這三人正是朱九真、衛壁和武青嬰。
朱九真瞥了蕭離和身后的馬車,以及團子一眼,看到團子的時候,眼前一亮。
目光流轉,發現了死去的三條藏獒,不由伸手掩口,驚呼:“右將軍。”
朱九真翻身下馬,跑到最大的藏獒前,發現自己的愛犬已然氣絕,抬頭狠狠看向蕭離:“是你殺了我的右將軍,真是好大的狗膽。”
衛壁和武青嬰同時翻身下馬上前,神態倨傲看著蕭離:“你是何人,打殺了我九真妹妹的右將軍,還不快磕頭認錯,沒準我們能大發慈悲原諒你。”
武青嬰慢條斯理的開口:“跟他廢什么話,拿下押回紅梅山莊發落,到時九真想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朱九真覺得也是,對著一群仆人喝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將眼前這個人拿下,難道要本小姐親自動手不成?”
勞拉走上前,問道:“老板,要終結他們嗎?”
“不急。”蕭離打算先問清楚情況再動手。
“好美的異域女子!”
衛壁看到勞拉微微失神,他本以為朱九真與武青嬰就是世間絕色,未曾想還有勞拉此等異域風情的美人。
朱九真、武青嬰與其相比,頓時黯然失色。
朱九真見衛壁和周圍仆人們愣神的模樣,心中妒火中燒,喝道:“你們都聾了嗎,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等等,幾位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拿人,好像說不過去吧!”
蕭離掏了掏耳朵,衛壁、朱九真、武青嬰三人給他的第一印象就是欠教育。
先不說誰是誰非,單就是連對手實力后臺都沒弄清楚,就急于動手,這智商,妥妥的無腦龍套啊。
三人的長相,莫不是用智商換來的?
朱九真囂張跋扈慣了,從小到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須向他人解釋。
聽聞蕭離之言,朱九真傲慢道:“我就是不分青紅皂白,你能拿我怎么樣?我爹是紅梅山莊莊主朱長嶺,就你一個無名小子,碾死你還不跟碾死螞蟻一樣。”
說道此處,朱九真看向一眾仆人:“還不動手,是想試試我的手段嗎?”
周圍的仆人聞言,都不由打了個寒磣。
朱九真年紀雖輕,可是心腸之惡毒,令人發指,即便是他們這些仆人,有時也會被其折磨得生不如死,當下不敢再猶豫,一窩蜂的沖向蕭離等人。
“蠻不講理,也罷,其實貧道也不喜歡講道理,上吧,團子!”
就沖朱九真的態度,死的不冤。
蕭離大手一揮,一直充當著背景的團子爆沖起。
團子的戰力還很強大的,別看它平時一副憨態可掬,耍寶賣萌的模樣,可人家真的是實力派。
認真起來,別說這些不入流的仆人,就是這個世界上的一流高手,也不見得是團子的對手。
別的不說,就團子這個體型,直接滾過去就能壓倒一片。
團子一路橫沖直撞,片刻功夫,就將朱九真一眾仆人打倒在地上,哀嚎連天。
“這只大熊居然這么厲害!”
朱九真等人被戰力爆表的團子嚇了一跳。
團子解決完仆人,來到朱九真、衛壁、武青嬰三人身前,身體站立起來,陰影頓時籠罩三人。
衛壁看著團子伸出的利爪,忍不住吞咽一口唾沫:“我……我師父是連環山莊莊主,與昆侖派、峨眉派是世交,你敢動我們,他老人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朱九真花容失色,連忙喝道:“我爹是紅梅山莊莊主朱長嶺,乃是一燈大師一脈傳人,和江湖上很多門派都有淵源,你要是敢動我們一根汗毛,定叫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蕭離當然不會在乎紅梅山莊和連環山莊,原劇情中,無論是武青嬰之父武烈,還是朱九真之父朱長嶺,都是卑鄙無恥之人。
朱九真,武青嬰和衛壁同樣是蛇蝎心腸,作惡多端。
蕭離本不會以書中設定判斷一人好惡,畢竟他身處的世界本就與小說有所差異,可如今看來,這些跑龍套的驕縱跋扈,平時只怕沒少仗勢欺人,留著只會禍害一方,殺之何妨。
至于武烈、朱長嶺,估計比書中好不到哪去,找個機會一起除掉吧。
朱九真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坑爹,喝道:“識趣的最好放了我們,把這頭畜生送我賠罪,此事就.....”
“你的話太多了!”
蕭離心念一定,抬手輕喝:“劍來。”
“嗖~”
御龍劍從馬車上飛出,劃出一道弧線,轉瞬從朱九真、衛壁、武青嬰三人身前飛過,帶起一片凄艷血花,隨即旋飛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