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叛軍閉城不戰,左離領兵退去。
此時韓玄十萬大軍已在距離中安城三十里安營扎寨,左離退至大營,士兵來報韓玄,韓玄即刻叫來左離。
大帳之中韓玄坐于案前,左右坐著十幾位將軍,左離坐在左邊第一,韓玄問道:“左將軍,今日與叛軍交戰如何?”
左離一拱手:“回大將軍,末將至城下先勸叛軍,叛軍不聽派出一將名為魯嶙,被末將打了回去,接著又派出一將名為云藝亦被末將打了回去。此后叛軍無意在戰,閉城不出,大將軍有令末將不敢輕易攻城,故引兵退回。”
韓玄滿意點頭,出兵之前他已然料事到這個結果了,北斗光芒四射,主勝。
“好,左將軍連敗叛軍二將壓制了叛軍囂張之氣焰,明日我大軍壓去,再與叛軍交戰。”韓玄道
完,左第四將道:“大將軍,萬一叛軍依然閉城不出,我軍該當如何?”
此人姓曾名削,上京人,身長八尺,四十五六,五官方正,身材魁梧。
韓玄笑道:“曾將軍,叛軍難道會一直待在中安城嗎?”
這一反問使曾削和一眾將軍恍然大悟,是啊!叛軍的目的是上京,怎么可能一直待在中安城不出來,如此一來他們包圍中安不是更好嗎?
罷!韓玄又道:“諸位將軍大可放心,叛軍肯定會城來戰的,他們要取上京必要攻下濟川。”
幾人齊道:“大將軍所言極是!”
其他將軍點頭,韓玄道:“明日何將軍與白將軍與本部人馬留守大營,其余各部皆隨本將軍殺向中安城與叛軍交戰,本將要看看叛軍之實力。”
“是!”
“聽令!”
諸將起身:“在!”
“明日卯時造飯,辰時向中安進發。”
“遵命!”
中安城太守府
秦議坐于正堂之上,張如與眾將左右而坐,這時,秦議問張如:“先生,今日連敗兩陣朝廷大軍必定以為我軍士氣大減,明日極有可能來攻打中安,若朝廷大軍攻打中安我們如何防御?”
張如道:“主公,韓玄不是愚蠢之人,他知道我軍有十萬之眾,與朝廷勢均力敵,這個時候強攻韓玄大軍必定死傷慘重,所以如敢斷定韓玄不會硬攻,極有可能誘我軍出城交戰。”
秦議點頭,張如之言是要道理的。雙方實力差不多強攻的一方必然損失慘重。
“依先生看我軍應該如何?”
“主公,明日若韓玄真的領兵來攻我們派將出城交戰,無論韓玄派誰出戰我們皆敗,以驕其心。然后我們繼續閉城不出,這個時候韓玄必定會佯退誘我,我們佯裝追擊,假裝中計,再驕其心。接著便與其約定時間斗陣,如此輕輕松松便能拿下濟川,近取上京一舉而定。”
秦議大喜,現在他對取上京非常敏感,尤其是這三個字在張如口中出來他更加敏福
“就依先生之言,明日與朝廷將軍交戰,我們也看看朝廷將軍的實力,以后心里也就有數了。”
“主公的不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諸將點頭,寶拉楚道:“主公,軍師。若明日韓玄來攻末將愿出戰。”
罷!云藝也起身:“主公,軍師末將請戰!”
魯嶙:“末將也請戰!”
見諸將如此易凌國心中驚訝!今日云藝魯嶙皆敗在左離之手,如換做是他他絕不會再次請戰,因為即便出戰也是失敗。但是秦議張如不僅沒有擔憂之色,反而表現的很欣喜。
秦議道:“好,云將軍魯將軍必定知恥而后勇,以后定有一番大的作為。”
張如也道:“主公所言不錯。”
隨后張如布置一番后便讓諸將回營,自己與秦議也回去休息了。
張如對諸將道:明日若韓玄來攻,江來與云藝出戰,許敗不許勝。
兩人領命!魯嶙不解,問張如:軍師,末將做什么呀?
張如笑道:休息!
魯嶙更加疑惑,張如對其道:韓玄來攻絕非一兩日,你們換著來,以免韓玄懷疑。魯嶙這才明白張如用意,高興而去。
次日早晨士兵來報,韓玄領著大軍向城殺來,已距城不足十五里了。
張如問士兵:“來了多少人馬?”
士兵回道:“大概有十萬人馬。”
秦議與諸將大驚,韓玄這是傾巢而出呀!這來勢洶洶看來必定是要強攻中安了。士兵去后秦議連問張如:“先生,韓玄這是要強攻啊!”
張如笑著搖頭:“主公,韓玄此來不是強攻,而是震懾我軍。”
“震懾?”
“對,他知道強攻不一定能攻下中安,但他必定損失慘重。在他們看來我們是反賊,他們是朝廷的正義之師,傾巢而出是要震懾我軍士氣。”
秦議一思考覺得張如的有道理,韓玄是兵家高手,這種明知不可為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張如又道:“主公,大將軍著是趕著中計呀!既然他如此著急我們便隨了他的意。”
“明白了!”秦議道
張如本就不想勝,以驕其心,現在韓玄領命來震懾義軍張如剛好可以順了他。
秦議與張如以及幾位將軍上城,只見遠處馬蹄聲如雷霆一般,踏起塵土,如翻江倒海。
距城四百丈的時候韓玄與各將軍勒住馬,十萬人馬整整齊齊的站在城下,好不壯觀。自城上看去更是叫人懼怕,普通人肯定是懼怕的,十萬大軍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敢覷,但是張如視之為螻蟻。
看著中間一威武的男子張如雖沒見過韓玄但也知道此人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書門大家韓百里的兒子韓玄。
韓玄劍星眉目,鼻梁高挺,盔甲著身,看一眼給人一種寒冷又害怕的感覺,這是一種與生俱來與后休養形成的氣質,不愧是隴國大將軍,果然非同一般。
這時,韓玄雙腿一夾馬身,胯下戰馬上前,韓玄笑喊道:“殿下,為何興此無義之兵啊?
這一句質問普普通通,但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
秦議回道:“大將軍,人若殺我為之奈何?”
韓玄知道秦議這話的意思,道:“殿下,人若殺你你便殺人,但殺人之法世間千萬種但殿下選擇了一種極為錯誤的方法。殿下此法使百姓苦不堪言,還背上了一個不忠不義不孝的罵名。”
秦議大笑:“大將軍此言差矣!當年太尉何其榮耀,乃皇親國戚,可結果如何啊!九族皆死于奸邪舍下,可憐我那無辜的娘親不明白的就做了權利的犧牲品,我秦議雖幸免于難但人微言輕,一直明哲保身才活到今日,但秦議知道這些奸邪怎會放過我,他們遲早會要了我的命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舉兵誅之,若成我秦議必定不負祖宗;若敗也是我命中劫數。大將軍不是秦議,不會明白秦議的處境的,今大將軍奉命來伐我,秦議依然做好了準備,大將軍名冠九州,有生之年能與大將軍決一高下亦是人生大幸之事。”
秦議這一番肺腑之言,韓玄與朝廷大軍聽得真真切牽中安城上寶拉楚云藝魯嶙等將也被秦議這一番肺腑之言感染。
城內的易凌國心里不是滋味,沒想到堂堂大隴的殿下這些年居然過的如此艱難。
聽了秦議這番話韓玄發現秦議真的變了,不在是以前那個陛下什么就是什么的二殿下秦議了。
此刻這些年壓在心中的苦也釋放了出來。
秦議話中之意是朝廷奸臣當道,陛下昏庸無道。但是真正的意思是要為其母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