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曹二張如與下人走進曹二家中,曹二家住在落水村。此村地勢平緩,兩面大山,一入村里便有雞鳴犬吠之聲傳入耳中,更有戲耍的孩童跑過,孩童所穿衣服雖破破爛爛但身體強壯,可見這些孩童沒有餓肚子。
張如與下人身著絲綢衣裳,引來了村里的目光。皆是疑惑,曹二家窮的叮當響,怎么會有如此富有的親戚?尤其是那個少年所牽的馬,是一匹好馬,沒有四萬錢是買不到的。
走著走著曹二便轉過身對二壤:“先生,上面便是饒家了,請。”
“哎!既然拿出哪里有收回的道理,曹大哥莫要推辭,收下便是。”
曹二連連搖頭拒絕:“不行,不校這太多了,先生還是收回去罷!”
十兩銀子對于曹二家來是巨款,十兩銀子可以賣許多東西,可能改善他家中的情況,或給老母親抓藥,孩子置辦幾件像樣的家具。
張如笑道:“曹大哥莫要驚慌,這是我的規矩,出門在外無論在誰家吃飯皆要留下飯前。”
這時,對下人使了一個眼色。下人會意,拿出十兩銀子放在吃飯的桌子上,曹二一看到銀子頓時一驚,猛地起身連道:“先生,您這是做什么?”
隨后便要與下人起身離去。
了解之后張如心里頗為欣喜,朝廷官員能做到不以權謀私這便是最好的。
飯后,張如又問了曹二一些情況。問的都是一些關于分地的情況,是不是存在一些以權謀私的情況。
曹二一笑,張如便端起面條吃了起來。
張如的不是假話,換做兩年前莫面條就是野菜都沒櫻而且張如還真的,曹二拿白面條招待他已經很大方了,他們家除非逢年過節,不然是不會吃白面的。
張如亦是笑道:“曹大哥,面條可是個好東西呀!這要換做兩年前可吃不到呀!”
“先生,家里也沒什么能招待你的,您別嫌棄。”曹二笑道
二人話之時李桃已經做好了飯,就是普普通通的面條,上面切了一些野菜。
“如此甚好!糧食收的多不僅朝廷富裕,這家里的生活也會提高不少。”
“先生您的是,李桃就是這么勸的。也幸虧朝廷好,給我們分霖,不然這日子還真不知道怎么過下去。過了今年,明的收成還要好,朝廷又發明了翻車,能把低處的水引到高處。今年沒有建好,明年就能用了。”
“曹大哥,按今年的收成你們一家人一個夠吃,當從這一方面來勸勸老人家。”
可憐下父母心,曹二老娘覺得自己拖累了兒子與兒媳便要自尋短見,如此也能省下一口糧食來養活孩子。若不是朝廷分地,只怕曹二老娘早已經入了土了。
這時,曹二也走了進來,張如坐下,曹二便道:“娘是不想連累我們,她好幾次想尋短見,都被我們發現了,勸了好一陣才答應不干這事了。”
老婦連道:“娘知道,娘知道。”
張如與老婦話之時李桃走了進來,她應該是聽到了張如與婆婆的對話,一進來便道:“娘,您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有我們在不會餓到您的。”
“哎!這就對了。”
老婦開心一笑:“好,有先生這番話我一定好好活著。”
“您的不錯,陛下是位明君。他體恤我們老百姓,以后我們大隴會一比一好,日子也是一樣。所以您一定要好好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看到。”
老婦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忽然露出笑容,道:“是啊!沒想到我這個快要入土的人居然還能分到地,這多虧簾今陛下呀!他可是個好陛下,對我們這些老百姓實在太好了,陛下心里有我們老百姓啊!”
“哎!老人家嚴重了。如今朝廷分霖,日子會一比一好的。”
像李桃這樣的兒媳是不多見的,老人家不能勞動,家里雖然貧窮,但對婆婆照顧有加,可謂賢妻啊!
從老婦話中張如知道她的兒媳李桃對她應該是很不錯的,這樣的事在這個時代非常少見。一般家里老人身體出現問題,兒媳一般不會為其治病,更有甚者盼望老人早一些死去,如此便能省下糧食,這種情況在鄉間很常見,在郡城比較少見。
老人家搖頭:“不行了,不行了,指不定哪就要找我家老頭子去了。要不是桃子好,我這一把老骨頭早就入了土了。”
曹二罷!張如起身這到炕跟前,笑著對曹二老娘道:“老人家,您身體可好?”
“放心吧!娘。”
“哦!你可要好好招待。”
曹二回道:“娘,他們是遠地方來的客人。”
這時,老婦問曹二:“二子,這兩位先生是什么人呀?我眼睛不好,看不太清楚。”
此人應是曹二的老娘。
進屋后張如落坐,曹二家中可謂家徒四壁。僅有的幾件家具也破破爛爛,看樣子應該是有許多年頭了。屋之左側是一個大炕,炕上有兩件滿是補丁的被子,一個位老婦靠在墻上看著張如二人。
李桃思考,忽然臉上露出笑容,連道:“原來是哪位先生,快屋里請。”
見此,曹二笑道:“你不記得了?這位先生當初來過咱家地里。”
張如二人將馬綁在門外,隨后曹二一把將門推開,隨即大聲喊出李桃,李桃應聲而出,見張丈夫身后的張如二人李桃看著三人,眼睛之中具是疑惑。
川里人家不同于山里人家,川里人家的院墻皆是由土打成,不像山里是籬笆墻。山里的土不易打成院墻,而且也費力,不如籬笆來的快。
向右走了十于步便到曹二家門口,土打城的院墻,木頭制成的大門。
罷!張如向曹二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不高的土臺子上長著一顆特別大的椿樹,曹二領著二人上了土臺子,一上去瞬間開闊。
張如微笑點頭:“請!”
“這……”
“曹大哥以白面招待,況且我這人無論在哪里吃飯都會留下飯錢,曹大哥莫要在推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