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一點頭,說道:“正是如此!”
“明白了,明白了!”
兵法云:將軍之事:靜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使之無知。易其事,革其謀,使人無識;易其居,迂其途,使人不得慮。帥與之期,如登高而去其梯;帥與之深入諸侯之地而發其機,焚舟破釜,若驅群羊,驅而往,驅而來,莫知所之。聚三軍之眾,投之于險,此謂將軍之事也。九地之變,屈伸之利,人情之理,不可不察。
意思是說:統帥軍隊這種事,要沉著鎮靜而幽密深邃,公平嚴正而整肅有方,能蒙蔽士卒的耳目,使他們無知。常改變所行之事,常變更所設之謀,使人無法識破用意;駐扎常變地方,行軍常迂回繞道,使人無法捉摸真實意圖。將帥給部隊下達戰斗命令,像登高抽去梯子一樣,使士卒有進無退;將帥與士卒深入諸侯重地,捕捉戰機,發起攻勢,焚舟毀橋,砸爛鍋灶,像驅趕群羊一樣,趕過去,趕過來,沒有誰明白到底要到哪里去。聚集三軍之眾,將他們置于危險的境地,這就是領兵作戰的職責。各種地形的靈活運用,攻守進退的利害關系,士卒在不同環境中的心理變化規律,不能不認真加以考察。
怒兵之法與置之死地有相同之作用。
置之死地士兵為求活命而無所畏懼,怒兵則將士兵激怒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怒兵也分他怒與我怒,兩種的性格是完全不一樣的。
張如這一條怒兵之計不可謂不高明,悄無聲息之間便使趙義上鉤,趙義一上鉤士兵的情緒便就調動起來了。
說罷!韓玄問張如:“張相方才言今日便取了安陵,不知要何時進兵?”
張如一笑,說道:“酉時!”
“酉時?”
“對!”
韓玄一點頭,這時張如面帶微笑的一看左右,道:“聽令!”
眾將皆起身:“在!”
“立刻派人告知祁英與魯嶙,今日酉時向安陵發起進攻,以報焚我工地之仇。”
“是!”
“寶拉楚聽令!”
“末將在!”
“此番我軍大怒,必能一舉拿下安陵,屆時趙義定要出城,你便引騎兵殺去。陳軍慌亂之下糧草必定要棄,你得了糧草便撤回陽石大營。”
“遵命!”
安排之后士兵便去向魯嶙祁英報說張如之意。
魯嶙得了張如之令大喜過望,立刻召集士兵,說道:“眾將士,丞相已下令我等攻打安陵。這幫陳國鼠輩實在欺人太甚,三番五次燒我工地使眾將士數日之辛苦不復存在,今日便隨本將殺了過去,砍死陳軍。”
“砍死陳軍,砍死陳軍……”
士兵放聲齊喊,聲音震耳欲聾。
士兵怒火沖天,魯嶙亦是如此。他們自然是不知道張如之計的,只以為陳軍是燒了工地,故而心里的怒氣可想而知。
隨即魯嶙領著大軍直接向工地而去與祁英人馬匯合。
另一邊祁英正在工地生著張如之氣,口中罵罵咧咧:“等,等,就知道等。陳國這一幫狗娘養的的欺負到咱頭上來了還讓等,實在是氣死我了。”
一將勸道:“將軍勿要動怒,想來是相爺有破敵之策。”
一看此將,祁英嘆息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忽聽得遠處有馬蹄聲,一眾將軍看去見一騎向他們這邊而來,看到這騎兵一人對祁英道:“將軍,大營差人來了。”
祁英側頭快去,果然是中軍大帳守衛。
這守衛行至祁英跟前勒住馬一步跳下來,未等祁英開口這守衛便道:“丞相有令,祁英聽令!”
祁英與一眾將軍起身,行了一禮:“末將聽令!”
“陳國連燒我軍工地實在可恨,今命祁英與魯嶙于今日酉時向安陵發起進攻,務必在一個時辰之內拿下安陵,揚我大隴軍威,報我工地之仇。”
一聽此言祁英大喜,剛才的的不快一掃而盡,連道:“末將領命,請轉告相爺,祁英若拿不下安陵便請丞相斬祁英之首。”
將軍此言末將定當轉告相爺。”說罷!又道:“祁將軍在此地靜侯,魯將軍馬上便領人馬趕到。”
“好!”
說完之后這守衛便返回了陽石坡大營,守衛走后祁英召集大軍,說道:“將士們,誅殺陳國狗賊的時機到了。方才大營傳來丞相之令,丞相大怒,命我們攻打安陵。將士們,隨本將誅殺陳國狗賊。”
“誅殺陳國狗賊,誅殺陳國狗賊……”
士兵一聲連著一聲,看著士兵殺意騰騰祁英心里的憤怒徹底燃燒了起來。
今日便要讓這一群膽小如鼠的陳軍看看他的手段,他的工地豈是那么好燒的?
既然燒了便要付出代價,不然他還有何顏面立于天地之間?
無論是祁英還是魯嶙皆對陳軍恨入骨髓,所以當聽到張如下令進攻的時候他們殺意騰騰。
另一邊趙義得知隴軍今日未繼續建設心有疑問,一將說道:“將軍,末將看隴軍是被燒怕了,不敢再建了。”
幾人點頭附和,覺得此言有理。但趙義覺得有些蹊蹺,前面即便是被他們燒了隴軍還是仍然建設,怎么今日就不建了呢?
此時的趙義已經被張如這一條策略給弄的心神不寧,總以為張如是有什么目的但一時他又不知道張如的目的是什么?
對于一位統領大軍的主將來說這無疑是最為難受的,不知道敵方的目的便就被動了。
思考一陣,趙義說道:“命令士兵注意隴軍的一舉一動。”
“是!”
“將軍,隴軍今日未有建設,依末將看隴軍很有可能來攻城?當提前做準備。”
一聽凌勝之言趙義猛地側頭看向他,這一舉動嚇了凌勝一跳。他從未見過趙義如此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
其余將軍亦是被嚇到了,看著趙義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