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軍攻勢兇猛,不過陳軍占據了地利祁魯二將強渡鹽河死傷過萬。河中中漂浮著無數尸體,血液將鹽河染成了紅色。
但隴軍并沒有后退一步,前仆后繼目標便是岸上的陳軍大營。此時的隴軍已有爬上岸者,但被陳軍砍殺,只是隴軍太多了,陳軍兵力不足前面上岸的士兵不多,他們可以砍死但隨著越來越多的士兵上岸便顯有些不敵了。
而韓玄依舊在用床弩掩護著他們。
現在隴軍之中有三架床弩,三架同發一共九支出弩巨箭,一齊發射將陳國盾牌擊穿,巨大的力量將士兵震開。
陳熾見此更是大驚,這又是什么弓箭?竟有如此力量?又見越來越多的隴國士兵上岸陳熾心中隱隱不安。
命士兵與隴軍廝殺,一時鹽河岸上喊殺震天。
“大將軍,隴軍上岸了,先撤回籍城罷!”
“末將在!”
“你領一支人馬斷后。”
“遵命!”
沒有辦法呀!隴軍攻勢兇猛,死傷過萬卻絲毫沒有膽怯,陳軍死傷雖少但兵力不足。又見隴軍團結一致、無所畏懼心里害怕,不敢與之拼命。
兵法云:若法令不陰,賞罰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進,雖有百萬,何益于用?所謂治者,居則有禮,動則有威,進不可當,退不可追,前卻有節,左右應摩,雖絕成陳,雖散成行。
與之安,與之危,其眾可合而不可離,可用而不可疲,投之所往,天下莫當,名曰父子之兵。
意思是說:如果法令不嚴明,賞罰無信用,鳴金不停止,擂鼓不前進,雖有百萬之眾,又有什么用處?所謂治理好,就是平時守禮法,戰時有威勢,前進時銳不可擋,后退時速不可追,前進后退有節制,左右移動聽指揮,雖被隔斷仍能保持各自的陣形,雖被沖散仍能恢復行列。
上下之間同安樂、共患難,這種軍隊,能團結一致而不會離散,能連續作戰而不會疲憊,無論用它指向哪里,誰也不能阻擋。這叫父子兵。
而隴軍便是這樣一支父子之兵。
這是因為張如平時對他們的教導、訓練、以及推心置腹所帶來的結果。久而久之,士兵便就團結了。
用兵之道兵是其一,謀是其二。一支團結一致的軍隊即便是中了敵人之計亦可反敗為勝,即便不能反敗為勝也可使敵重傷。
說罷!陳熾便命令士兵向籍城撤退,命田喜斷后。見陳熾要退回城中韓玄大喜,拿下鹽河在取籍城便容易許多。
田喜與拔劍砍殺岸上隴軍,一連砍死七八個隴軍。這個時候魯嶙恰好上岸,見此大怒,亦抽出腰劍寶劍向田喜沖去。
見隴將向他殺來田喜大驚,以劍抵擋,聽得當!的一聲雙劍相接,這田喜竟不弱魯嶙,硬生生接下了魯嶙這一劍。
不過隴軍越來越多,田喜知道如此下去必定為隴軍所困,便擺脫魯嶙。砍死身前隴軍,大喊一聲:“撤!”
一聲令下,士兵紛紛而逃。
韓玄未命士兵追擊,而是一邊打掃戰場一邊命士兵搭建木橋,使大軍過河。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另一邊攻打吉源的孟標無功而返。
本以為吉源縣空虛的孟標全力攻打,未想城中守軍皆在,攻城未下反而折了四百余人。
另一邊的曹猛亦是如此,攻打北縣未下,便順原路返回。
待攻打的隴軍退去之后兩縣縣令派人去報了陳熾。
卻說凌勝意圖與陳熾合圍張如,未想張如不撤而進派騎兵來攔他,見張如派騎兵來攔凌勝未趕輕進。
“將軍,張如派騎兵攔我大軍如此為之奈何?”
凌勝思考一陣,說道:“張如現在已無計可施便派騎兵來拖住我軍,諸位將軍不必懼怕。待明日我等引兵殺過去,前軍盾牌兵配合長槍,待隴國騎兵沖來便將其刺死。”
眾將皆是點頭。
次日,凌勝引大軍前進,果不其然寶拉楚引騎兵沖殺過來,陳軍雖用盾牌與長槍配合但還是被隴國騎兵給擊散。頃刻之間陳軍便大亂,凌勝穩住大軍,緩緩后撤,而寶拉楚也未追殺。
一戰大敗凌勝便又生一計,正面與隴國騎兵交戰暗中派出一隊人馬意圖繞過隴國騎兵,不料被隴國巡查騎兵發現,又是一敗。
一計未成凌勝又生一計,但還是被寶拉楚給擊敗。一時凌勝也不敢再與隴國騎兵交戰。
騎兵分為輕騎兵和重甲騎兵兩種,輕騎兵基本上用于騷擾。而重甲騎兵則具有非常全面的防御優勢,并且不影響作戰。
張如給寶拉楚的這三萬騎兵便是重甲騎兵,主防御。
騎兵克制步兵這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重甲騎兵組成的戰陣便是數倍的步兵也無可奈何。
凌勝想引數萬步兵過去是非常難的,首先一點他的步兵雖多但是戰斗力比不上隴國騎兵。而且隴國騎兵還是重甲騎,能打能防。
而籍城的陳熾還在等待著他領著大軍殺了,生擒張如呢!
攻下鹽河之后韓玄便派人稟告張如,張如聞言大喜。隨即下令命韓玄趁夜攻打籍城。
韓玄領了命便命士兵向籍城壓進,至城下韓玄又勸陳熾,陳熾不予理會,以箭射韓玄,因距離太遠未中韓玄。
陳熾雖未回答但這一箭便表明了他的態度,告訴韓玄有本事就攻城,沒本事就少嗶嗶!
一聲令下,韓玄命大軍攻打籍城。此時的陳熾看起來鎮定自若但心中很是擔心,按說凌勝這個時候應差不多到了呀!難道說凌勝不敵隴國騎兵?
想到這里陳熾眉頭皺了起來,本以為他這一條奇襲之計可使隴國元氣大傷,未想張如竟沒有撤軍,反而是反其道而行。
這一點陳熾確實沒有想到,這是他的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