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金剛境巔峰狼人族強者之中就數青狼受傷最嚴重,他不被殺死還真的是沒天理了。
慎勇侯看似神勇,但是其實早已經身體不支,他突破的確不假,服用了生生造化丹也是真的,但是身上的傷勢只是一些皮肉傷不見了而已,內傷壓根就沒有痊愈。
能夠拖著殘軀做到這一步已經殊為不易,血狼和白狼從兩個不同的方位燃燒真血、真元不夠一切的逃竄,現在這個狀態下的慎勇侯還真的追不上他們。
“噗通!”
慎勇侯一屁股坐到地上,在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壺酒,狠狠地灌了幾口,然后用胳膊上染了血的衣角狠狠地擦了擦嘴巴:
“劫后余生,自從七爺來了,我這麻煩事就沒斷過,先是和不知名的黑色物質所化的怪物一戰,逼得我施展出了狂血。”
“現在不過是一次簡單的護送任務,竟然牽扯出了狼人族,話說天啟王有這么大的能量調動狼人族嗎?還是真的如同血狼他們所說是武朝的某位大人物想要我死?”
“可是到底是誰呢?某一位和我結了仇的九星侯爺,還是皇室王爺,又或者是某一位異姓王?”
夏建有些想不明白,他大口的喘著粗氣,發現南方有一個黑點不斷的放大,逐漸照樣出輪廓,是秦斬來了!
“侯爺,你沒事吧?”
秦斬看到夏建渾身是血,大驚失色的說道。
夏建苦笑一聲:“七爺,你怎么又回來了,這里太危險。”
“我感受到了幾股強大的波動在這邊,便想到你可能遭遇了伏擊,因此特意前來看看,萬幸侯爺無礙,要不然秦斬恐怕會愧疚終生!”秦斬長呼一口氣說道。
夏建擺擺手:“七爺不必自責,這些人不是沖著你來的,而是沖著我來的,要不然只是為了截殺你他們怎么會出現三個金剛境巔峰外加八個金剛境這樣的陣容。”
“所以說即便今天沒有你,我也會遭遇伏擊,只不過是地點變了而已,我沒有死,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還是趕緊離開吧,要不然牽連到你我怎么對得起王爺。”
說實話,能夠看到秦斬折身回來,夏建十分的欣慰,覺得自己沒有看錯人,明知道這樣做會將自己置于險地,但是秦斬還是這么做了。
這就證明秦斬值得信賴和托付。
說實話,如今世界上像秦斬這樣的人太少了,哪怕是在以前的軍營之中,夏建也從未見到秦斬這樣的人,既重情義,也傻!
“侯爺這是哪里話,你覺得他們還會繼續對你展開截殺,那我們此時此刻應該前往那里去呢?侯爺的家人是否安全?”
秦斬沒有理會慎勇侯讓他離開那個話茬,反而自動的加入了截殺隊伍。
“要是我沒有突破三花境,逃過了第一波截殺,我敢斷定他們一定會有第二波、第三波直到我被殺死為止,但是如今不一樣了,我已突破三花境,對方摸不透我的深淺,或許會立刻停止這場截殺。”
“至于我的家人應該會很安全,因為對方是為了要我的性命,我的妻子和孩子對他們沒有威脅,因此對她們下手的可能性不大。”慎勇侯說道。
秦斬聞言微微點頭,心中驚嘆不已,恐怕自己此時此刻還可以活著見到慎勇侯,就是因為他突破三花境,擊退了這一波截殺。
臨陣突破,果真是幸事!
“他們會不會出動三花境大能出手?”秦斬問道。
既然對方斬殺慎勇侯的決心如此堅定,那么是否真的是不死不休呢?
慎勇侯搖搖頭:“七爺真當三花境大能是大白菜呢,整個武朝的三花境就這么多,甚至說整個東勝神洲的三花境都數的過來,如果真的讓他們出手,會瞬間被很多人察覺到。”
“對方第一波截殺不動用自己人,只是使了一招驅狼吞虎之計,想要借狼人族的手除掉我,不就是害怕泄露自己的信息嘛,所以我猜測對方不會派三花境大能前來。”
“而且能夠派出三花境大能出手的大人物,又怎么會和我一個小小的三星侯爺卯上,這也太跌份了吧。”
說完之后,夏建自己都笑了。
“這些該死的狼人,竟然敢截殺武朝的侯爺,等我回神都好好告他一狀,定叫狼人族付出代價。”秦斬咬牙切齒的說道。
“狼人族狼主雄才大略,一身實力不俗,修為已經到了三花境巔峰,不過據我猜測,他可能已經突破了五氣境,整個武朝倘若武帝不能御駕親征,很難有人可以斬殺他。”
“而且狼主不是九幽,九幽只是一個光桿司令,狼主手下有一整個狼人族,從大局來看,武帝頂多是斥責,而不會興兵戈。而且倘若因為夏建一人致使武朝再次生靈涂炭,那可真是我的罪過了。”
“因此這件事情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要說,就當沒有截殺之間事情吧,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萬事小心才好,這個時候把事情捅出去,沒有什么好結果,反而會讓我們吃暗虧。”慎勇侯夏建說道。
“難道就這么算了?”
秦斬有些氣不過,到底是少年血性,只是受不了這些,他信奉的就是不報隔夜仇,有仇當天就報了!
“自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說到底那些二桿子狼人族只不過是被人當槍使的,而且我狼人族之所以甘愿被當槍使,也不顧及截殺失敗,他們要承擔的后果,估計是早已經有了后招。”
“我估計是狼主的一步棋,有人做局下棋,我們都是棋子,如果我們選擇把這場游戲玩兒下去,那首先要跳出棋盤,即便不能做棋手,也要做觀棋人,而不是做棋子。”
“所以我如果真的狀告狼人族,可能會隨了她們的心意,如果我選擇無視,跳出這盤棋,他們沒了棋子,我看他如何玩下去!”慎勇侯惡狠狠地說道。
秦斬不是愚人,經過慎勇侯這么明顯的一點撥,瞬間感覺到一場陰謀向他籠罩而來,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連敵人的對手都算不上,只能當做棋子。
“好,把我們當棋子,那我們就掀了這盤棋,撒了他們的棋子,我看他們怎么玩下去!”秦斬放聲大笑著說道。
“天地為棋局,眾生為棋子,這樣的人物我真的不愿意招惹,可是有的時候命運就是這樣,既定宿命,想逃也逃不掉!”慎勇侯夏建感慨一聲。
“那需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師傅嗎?”秦斬又說道。
慎勇侯目光閃爍了兩下:“還是算了吧,這一次是朝堂的大人物對我出手,對方勢大,未必會怕了王爺,就不要將王爺攪進這一灘渾水了。”
秦斬聞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