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十一區的某個破舊的房間,巴黎的一些著名的工人領袖濟濟一堂,他們開始商談著對巴黎這座城市的占領。
“我們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資產階級的那些走狗們就要開始進攻了。我們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快速拿下杜伊勒里宮,然后宣布成立一個有工人組成的政府。號召法蘭西其他地區的人參與戰斗!”一位工人領袖斗志昂揚的說道。
“不行!我們不管是從軍事還是各個方面都弱于政府軍。單憑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與臨時政府相抗衡,外加上我們的領袖已經被全部抓捕。單憑我們的號召力根本無法將工人全部動員完成。我早就跟你說過,一個月前(5月15日)的那場運動根本有什么作用,那場運動反而讓臨時政府更加忌憚我們。間接給這次起義帶來麻煩。”“會議廳”內有人將矛頭指向了1個多月前的集會。
“那個時候我們哪個不對臨時政府還抱有著希望,結果呢?他們辜負了我們的希望!”另一名工人領袖紅著眼反駁道:“本來我們不會走到這一步,都是他們逼我們的!”
“我知道,現在我們需要的計劃!一個完整的攻占巴黎的計劃!蓋爾索濟,你是拉斯拜爾同志的朋友,我們相信你的能力,請你務必要為我們指出一條道路。”其中一位領袖誠懇的看著正在低頭思索的軍官,前軍官蓋爾索濟是目前工人隊伍中戰斗經驗最充足的家伙。
弗朗索瓦·樊尚·拉斯拜爾,1798-1878,法國民主主義者,化學家、醫生、政治學家。生于普羅旺斯一平民家庭。早年就學于阿維尼翁神學校。1816年到巴黎,從事自然科學研究。1822年后投身政治活動,參加1830年七月革命。此后在共和主義者報刊上發表政論文章,宣傳空想社會主義,深得工人擁護。1848年巴黎二月革命爆發后,創辦人民之友報,建立“人民之友俱樂部”,成為革命領導人之一。2月25日率工人代表團向臨時政府請愿,迫使其宣布成立共和國。同年5月組織反政府示威失敗后被捕,判處六年徒刑。在12月的大選中被推為總統候選人,獲三萬張選票。
蓋爾索濟看著稍微有些破舊的巴黎地圖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后道:“你們計劃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明天!我聽說那些臨時政府的狗腿子們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從各地往巴黎調兵遣將。如果再拖下去,我們的勝算將會更小。”工人領袖指著圣丹尼街道、蒙特馬爾說:“我們已經占領了這里。而且我們已經向政府發送了最后的通牒,如果不愿意接受工人的條件,那么就開始戰斗。”
“我想想!”普爾索濟仔細思索了片刻后說道:“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與政府軍的差距實在太大。他們擁有霰彈、大炮,我們連燧發槍都沒有多少。實力的差距根本不允許我們過于分散。我們必須將兵力集中在廣大的地段。”蓋爾索濟掏出筆將蒙特馬爾、圣丹尼門、錫特島、圣雅克街、城關連成一條線:“這是我們大致所能控制的區域,所以我們必須在肅清這片區域的殘余敵人的同時,集中兵力分成四股部分,他們將最為我們的一把尖刀沿塞納河兩岸向西部及其中心——杜伊勒里宮里宮和國民議會推進。”
蓋爾索濟將他的戰略全盤托出。
起義者應當以4個縱隊向市政廳分進合擊。
第一縱隊以蒙馬特爾、拉-沙佩爾、拉-維勒特等郊區為作戰根據地,由包松涅爾、羅什舒阿爾、圣丹尼、拉-維勒特等關卡向南挺進,占領林蔭路,通過蒙托爾海伊街、圣丹尼街和圣馬丁街接近市政廳。
第二縱隊以幾乎全是工人居住的、由圣馬丁運河掩護的坦普爾郊區和圣安東郊區為根據地,沿坦普爾街和圣安東街、沿塞納河北岸各沿河街道以及沿這兩個市區間一切平行的街道向市政廳前進。
第三縱隊以圣馬索郊區為根據地,沿圣維克多街以及沿塞納河南岸各沿河街道直抵錫特島。
第四縱隊以圣雅克郊區和醫科學校區為根據地,沿圣雅克街前進,也到達錫特島。兩個縱隊會合后,沿塞納河右岸前進,從后方和側翼包圍市政廳。
這些縱隊由許多游擊隊支援,這些游擊隊在縱隊的翼側和縱隊之間獨立行動,構筑街壘,占領小街并保持縱隊間的聯系。作戰根據地都設有堅固的工事,并按照一切兵法規則建成為強大的堡壘,以備撤退時使用。在克洛-圣拉查爾,在圣安東郊區和市區以及在圣雅克郊區,都構筑有這樣的工事。
“各位,相信你們也明白,我們與政府軍的差距并不是人數可以媲美的。雖然我們擁有從軍事化管理中走下來的工人,也有許多當年在國民自衛隊中有過訓練經驗的軍人,但是我們的硬實力還是無法與政府軍一樣,但是我們擁有的一大優勢就是我們能夠快速的動員起來,而且街壘戰永遠是政府軍所討厭的。只要我們能夠利用速度將杜伊勒里宮和國會議院包圍后,那么那些政府手下的儈子手不得不放下武器投降。我們就可以在杜伊勒里宮一個由工人建立的政府成立了。”
當然這只是普爾索濟的樂觀態度,根據前幾次革命的跡象來看。只要工人能夠占領巴黎,那么其他各省的人員將會立刻倒戈相向聽從巴黎的命令。
這一切的前提是工人階級能夠在這場戰爭中取得最后的勝利。
老實說,普爾索濟對于這場戰爭并不看好,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工人與資本家的戰斗必須有一個人倒下才能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