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8年10月1日,剛回到巴黎的巴羅就拉響了關于關于奧爾良公爵夫人補償的提案。
制憲議會重新開啟以后,拿破侖三世首先向制憲議會陳述關于法蘭西共和國近一年發生的事情。
穿著黑色西裝的拿破侖三世站在臺上用他那土味的法語向制憲議會匯報道:“1848年與1849年期間,法蘭西共和國的經濟持續性的增長……法蘭西的和平理念被越來越多的國家接受……法蘭西的軍隊得到了教皇的贊許……”
簡單的將法蘭西情況向內閣匯報完畢的拿破侖三世在一片掌聲中退到了觀眾席。
接下來就是身為內閣總理巴羅的演講,巴羅一上臺就法蘭西經濟形勢進行了一場匯報,特別是某些關于政府的稅收與財政的問題。
講到最后,巴羅總理用飽含深情的話語對在場的紳士說:“紳士們,現在我想要宣布一項提案,一項關于愛國者撫恤金的提案。”
1848年到1849年的制憲會議中,大都是由內閣總理巴羅將自己的提案交給議員,然后再由議員宣讀提案。這一次巴羅總理的親自上臺讓秩序黨,甚至是共和黨與山岳黨感覺十分的奇怪。
“紳士們,我說的這位愛國者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他就是我們法蘭西共和國的前任奧爾良王國的王儲奧爾良公爵。”
共和派與山岳黨都陷入的短暫性的錯愕,而秩序黨同樣也是有些訝然。
巴羅自顧自的說:“年輕的公爵在與阿爾及利亞的戰斗中犧牲,難道我們法蘭西共和國對于一個愛國軍人的子嗣沒有一點表示嗎?”
稍微了解當年情況的人都知道。奧爾良公爵當年是因為馬車翻車死亡導致的。
雖然當時的死亡與阿爾及利亞確實有那么一點關系,但是巴羅總理拿前朝的人索要本朝的賠償有點說不過去了。
最驚訝的莫過于拿破侖三世,他第一次感覺到巴羅總理的無恥。
明明是巴黎死亡,硬生生被說成了在阿爾及利亞的戰斗死亡。前朝的王公貴族來領取本朝的資金,不得不說巴羅真是一個恪盡職守的奧爾良大臣。
“各位,我去看過奧爾良公爵夫人與巴黎伯爵。他們過的非常的不好,法蘭西共和國對于一個功臣的后代難道一直保持寫漠視的態度嗎……”巴羅總理唾液紛飛的在議會大廳中縱橫。
巴羅總理的發言完畢之后,接下來就是制憲委員會傳統的投票套路,許多山岳黨的人直接將自己的否定票舉了起來。
正統派的一些人同樣也舉起了反對票。然后就是共和黨。
令人奇怪的就是相當一部分溫和派的共和派投了造成票,他們似乎懷念起奧地利公爵夫人對他們的“寬厚”。
奧爾良派與正統派的大部分、溫和共和派的一部分投下了贊成票,山岳黨、極端共和派、極端保王黨投出反對的一票。
巴羅的提案一微弱的優勢獲得了勝利,奧爾良公爵夫人獲得了由法蘭西政府每年賠償的30萬法郎作為愛國補貼。
巴羅內閣下臺后,身為教育部長的法盧伯爵又走上了臺前,身為耶穌會修士的他今天要來宣布一個重要了提案。
法盧深吸了一口氣,他平復了心情后說:“紳士們,我們國家,共和國現在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期,在波拿巴總統與巴羅總理的帶領下平穩的發展,但是我們依舊還有許多的問題沒有解決。我身為教育部長,不得不向你們說出一個沉痛的現實。我發現現在的民眾普遍的教育不足,他們對于法律的藐視對于宗教的蔑視讓他敢于鋌而走險,所以教育將會成為未來法蘭西共和國一個很大的問題。”
法盧先是一陣感慨后,對議員兜售出了“法盧教育法”,這個原本歷史上教會在1850年3月提起的教育法,如今被法盧提前拿到了制憲會議的舞臺上。
法盧對于法國的教育事業的一頓批評之后,圖窮匕見說:“現在要想解決學生的問題,首先要解決學生的道德問題,我提議應當設計“公共教育高等委員會……”
提前出爐的教育法與歷史版本的沒有任何兩樣,它將學校置于教會的手中,公立學校與私立學校形成了一個切割。
公立學校把持在教會的手中,加上了教會對于學校的影響力,對于大學的自治能力同樣也遭到破壞。
小學教師的資格可以有宗教的人員亦或是總有從業資格證書的人員。
不過相較于職業資格證書的教師,法國的天主教神父還是更多一些。
法盧的教育法幫助耶穌會成員的手進一步的深入了法國的教育層面。
耶穌會作為一個比較善于革新的團體,對于科學與數學并不是持有反對的態度。同時,許多耶穌會的成員還是博士出生。
不過,宗教的天然仇恨加持屬性讓法盧教育法顯得格外的面目可憎。
法盧教育法提案一出,整個議會大廳亂做一團,許多的共和派怒罵法盧是教會的走狗之類的話,對于這類攻擊法盧絲毫不在意,甚至還有些想笑。
秩序黨當年,對于法盧法案保持贊許的態度,崇尚保守主義的他們是法盧教育法的天然助推手。
中小學安置在教會之下可以幫助政府節約一部分師資的同時,也可以將私人學院剝離完成庶貴之別。
議會充滿了吵鬧聲,議長敲打著小錘子讓他們保持安靜。
法盧教育法又進入了投票緩解,得到拿破侖三世保證的教權派獲得拿破侖三世強有力的支持,秩序黨在這一刻擰成了一條繩,他們全部投了贊成票。
共和派和山岳黨當然不愿意接受法盧教育法的誕生,他們認為這是對于共和事業的扼殺,他們投了反對票。
占據大多數席位的秩序黨最終還是在人數上取得了優勢。以將近24票的差距通過了法盧教育法。
公共教育高等委員會的建立讓教會的勢力徹底深入教育領域,同樣讓拿破侖三世看到了教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