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閣下、元帥,現在罷免的話,會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沖突。”維克托委婉的對蘇爾特與圣.阿爾諾建議道。
“中校,這道命令由波拿巴總統下達的。”圣.阿爾諾部長對維克托說。
不對,蘇爾特元帥不可能拉著波拿巴家族一同送死,想必我的便宜父親應該有十全的把握。再說了,即便是打起內戰,我們也絲毫不畏懼尚加埃尼。
維克托思索了片刻后說道:“好!”
不多久,維克托擬定了一紙關于罷免尚加埃尼國民自衛軍與正規軍衛戍軍司令的職務,圣.阿爾諾將軍粗略了看一一遍后,蓋上了部長的印章后將裝入信封。
圣.阿爾諾將軍將信封交給了蘇爾特真情實意的說:“麻煩了,元帥!”
“不用擔心,尚加埃尼還不敢把我這位老人如何!”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蘇爾特元帥一點都不懼怕尚加埃尼,他看著維克托一眼后,咳嗽了兩聲說:“維克托中校能否陪我這位老人一同走一趟,你知道人老了腿腳就不太好。”
蘇爾特用有些戲謔表情看著維克托,維克心道:這老頭是壞的很。
既然蘇爾特元帥敢只身范險就代表這一趟的旅途并沒有多少風險,根據維克托對于巴黎將軍的了解尚加埃尼也不太可能在巴黎的城內動兵,更何況對法蘭西的大元帥動手。
維克托點頭后與蘇爾特元帥一同離開戰爭部。
……
另一方面,諾馬耶副司令仿佛也聽到什么風聲,他趕到了尚加埃尼的住所將尚在休息的尚加埃尼喚醒。
“怎么了?”尚加埃尼看著他在軍隊額的副官說。
諾馬耶焦急的對尚加埃尼說:“將軍,我聽說內閣已經準備罷免您了。”
聽到諾馬耶的話,尚加埃尼的第一反應是不可能。照理說,自己雖然與路易.拿破侖保持一定的距離,但是自己并沒有選擇與路易.拿破侖為敵,路易.拿破侖不太可能將自己的位置罷免。
“消息可靠嗎?”尚加埃尼再次詢問諾馬耶說。
“這……”老實說,諾馬耶的消息也只是道聽途說真實可靠性有待商議,他只能挑重減輕的說道:“將軍,我認為當務之急是將部署巴黎的部隊,防止總統先生對我們下手。”
“不!”尚加埃尼拒絕了諾馬耶的建議,他有些哀愁的說:“諾馬耶,這個時候我們不能魯莽形式。前些日子,我們將共和派和山岳黨關起來的時候已經讓議會對我們有些不滿。現在調集軍隊的話,我們的行為肯定會讓整個巴黎不滿,而且你認為我們現在還能調動多少軍隊,巴黎第一師已經不在我們的手里了,剩下的軍隊只是一群墻頭草。”
尚加埃尼有些后悔自己急需表態喪失了自己對于第一師的控制,自己經營多年地盤第一師的喪失讓尚加埃尼的勢力大不如從前。
拿破侖三世害怕尚加埃尼造反的同時,他并不知道尚加埃尼更加害怕拿破侖三世。
“可是將軍,如何他們真的要罷免我們怎么辦?”諾馬耶有些擔心的看著尚加埃尼。
“我們……”失去第一師的尚加埃尼有些不自信。
恰逢此時,維克托攙扶寫蘇爾特元帥來到了尚加埃尼的住所。
衛兵進門通報尚加埃尼說:“將軍,蘇爾特元帥與維克托中校到訪。”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陰謀的氣息,諾馬耶咬著牙對尚加埃尼說:“將軍,要不要我帶……”
尚加埃尼淡淡的說:“不用,相信我,我們的號召力肯定不如門外的那個老家伙。”
“那我們該怎么辦?”諾馬耶說道。
尚加埃尼的話語中透露著一絲自暴自棄說:“該能怎么辦?聽候審判就行了。”
“請他們進來吧!”尚加埃尼對衛兵說。
“是!”
維克托與蘇爾特元帥進入了尚加埃尼的房間中,蘇爾特看著坐在客廳中的尚加埃尼和諾馬耶。
“老元帥!”尚加埃尼對蘇爾特輕輕頷首后,用仇恨的眼神看著維克托說:“我從來沒有想到,我保護的是一條令人厭惡的毒蛇。”
“將軍,請您不要這么說。”蘇爾特元帥一面說著,一面接過維克托遞來的信:“遵從總統閣下與戰爭部長的命令,尚加埃尼將軍你將不再擔任國民自衛軍總司令與巴黎衛戍軍司令的職位。”
蘇爾特將信封交給尚加埃尼的時候,尚加埃尼的目光有些呆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罷免命令會這么快。
蘇爾特前腳進入巴黎,后腳他便接到了辭職命令。
“尚加埃尼將軍,如果我是您的話,我一定不會去想一些冒險的事情。因為這樣不僅沒有意義,還會讓您深陷牢獄之災。”蘇爾特元帥用眼神警告蠢蠢欲動的諾馬耶副司令說:“我這個過時的老人還是有一些影響力,如果你想讓整個巴黎陷入一場內戰的話,你大可以試一下!”
蘇爾特的話語中透露著一股子自信,比起從非洲調過來的尚加埃尼等人,蘇爾特的影響力在他們之上,更何況罷免的命令一旦傳遍巴黎,那些墻頭草部隊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內與尚加埃尼脫離關系。
尚加埃尼的心中涌出了一陣挫敗與失落感。
他從來沒有真正將拿破侖三世當做對手,但是拿破侖三世將蘇爾特請來后瞬間罷免他的官職的操作打的他措手不及。
“元帥,我承認您的影響力在巴黎軍隊依舊有用。但是您為什么要幫助波拿巴,波拿巴那個小偷!”破罐破摔的尚加埃尼忍不住詢問道。
“為什么?有些時候小偷永遠比一群自詡為聰明人的人更加懂得如何治理國家。”蘇爾特元帥回應道。
“走吧!讓我們的司令安靜一會兒!”宣布完罷免命令的蘇爾特離開了尚加埃尼的住所。
走出住所的維克托還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有些疑惑的說:“元帥,尚加埃尼他真的接受這個結局了?”
“他不接受又能怎么樣?真的要打一場內戰?”蘇爾特反問維克托。
“不,他們不敢!待在巴黎的那幾年中,我已經看透了這些膽小如鼠的將軍,有功勞的時候一窩蜂的上前,真輪到你死我活的政治斗爭的時候,他們有退縮不前。”蘇爾特自問自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