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岑貝格到訪俄羅斯帝國讓不列顛王國都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緊張,誰也不知道奧地利帝國會與俄羅斯帝國達成什么協議,這種協議會不會破壞整個歐洲的既定平衡。
唯一讓不列顛王國松了一口氣的是法蘭西共和國沒有加入鬧劇之中。
自拿破侖以來,對于歐洲任何的大事件絲毫不愿意缺席的法蘭西直到今日卻出奇的安靜。不列顛糾結的是,法蘭西安靜的態度讓不列顛王國的干涉變得舉步維艱。奧地利帝國與俄羅斯帝國一旦有了實質性的聯盟,整個中、東歐的穩定秩序將會被徹底打破。
一想到這里羅素首相就有些坐不住了,他對帕麥斯頓用一種急迫且命令的口頭說:“命令不列顛駐俄大使務必要查明俄羅斯帝國與奧地利帝國之間存在的盟約,同時加緊對于法蘭西共和國的拉攏。我總感覺一場大戰就要開始了。”
“是!”帕麥斯頓本就是一個果斷的人,接到命令的帕麥斯頓隨口一提說:“首相是要對英國的陸軍進行擴軍,我們現有的陸軍無法支撐,不列顛對于俄羅斯帝國的進攻。整個俄羅斯帝國擁有100多萬的兵力。”
帕麥斯頓倒不是危言聳聽,俄羅斯帝國的虎皮還沒有被搓破之前,俄羅斯帝國依舊是整個歐洲大陸的第一軍事強國,龐大的動員能力將當年的拿破侖帝國直接埋葬。英格蘭游而不擊,俄羅斯才是抗法主力。
如果不是這樣,俄羅斯帝國也不會自詡為歐洲的秩序守護者,踏著法蘭西帝國的尸體建立的俄羅斯帝國依舊擁有強大的影響力。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上,我親愛的帕麥斯頓爵士!”心情煩躁的羅素首相厲聲訓斥帕麥斯頓。
“是,首相閣下。”帕麥斯頓微微躬身向羅素辭別。
走出羅素首相的大門,帕麥斯頓用一種輕蔑的目光看著羅素首相辦公室的木質門板,嘴臉嘟囔道:“等著吧!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你扳倒。”
……
法蘭西共和國。
自從尚加埃尼被蘇爾特總理直接罷免之后,整個巴黎國民自衛軍與正規軍衛戍部隊全部掌握在拿破侖三世的手中。
尚加埃尼的行為讓維克托同樣看清了這群巴黎將軍的軟弱性。他們努力的靠近政治,然而在最接近政治核心的時候卻游離不前,哪怕這個位置距離他僅僅只有幾步。
為了防止國民自衛軍會像1848年2月革命一樣背叛,拿破侖三世將一群別動隊同樣也改組成為國民自衛隊,圍繞在拿破侖三世身邊的流氓無產階級充當拿破侖三世的耳目。
軍隊在拿破侖三世的主持下進行了一場小規模的清洗行動。
不少將軍被拿破侖三世調任阿爾及利亞,取而代之的不是第一帝國時期的舊部,就是前些日子加入波拿巴陣營的將軍們。
戰爭部與總參謀部到處充斥著波拿巴分子。
愛麗舍宮,拿破侖三世愜意的坐在椅子上用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對莫爾尼說:“莫爾尼,那些城官老爺恐怕現在都不知道整個巴黎部隊已經完全成為我們的人了。”
莫爾尼蹙了額頭,用諷刺的口吻說:“或許那些城官老爺認為,我們僅僅是掌握了一群**。根本無法撼動議會,他們將議會看成了凌駕于整個法蘭西之上的機構。”
拿破侖三世嘲諷說:“是啊!那些城官老爺仿佛忘記了當年我的叔父是怎么靠著一批軍隊將500人院解散的,七月王朝的議會斗爭與路易.菲利普的不作為,已經讓議會中這些議員認為只要掌握議會就掌握未來一樣。”
“不過,我們的動作已經引起了議會的警惕。我聽說,他們準備像七月王朝一樣逐步限制普選人數,然后等待著你的任期過去后,就將我們趕出巴黎。”消息還算莫爾尼對拿破侖三世說。
拿破侖三世失聲大笑后說:“限制吧!他們不限制的話,我還真的找不到理由將這個該死的波旁宮議會解散。人民賦予的普選法可不能讓他們這么快就埋葬,莫爾尼,你知道現在的波旁宮已經被我們逼到了懸崖。只要他們選擇限制普選法,我就可以在懸崖邊割斷繩子讓這個妨礙我們的議會徹底埋葬。”
波旁宮議會絕對不會知道,他們限制普選法的行動恰好中了拿破侖三世的詭計,確切的來說波旁宮的議員們本身就處于進退兩難的地步。
如果不限制普選法的話,保不準還有出現下一個波拿巴總統。限制普選法的話,自己相當于把探索懸崖的繩子交給了拿破侖三世,然后自己跳下懸崖。
拿破侖三世不割斷繩子讓波旁宮議會去死就對不起自己擔任總統的職務。
門外傳來了一聲敲門聲,拿破侖三世淡淡的說了一句:“請進!”
“總統閣下,部長閣下!”推門而入的是弗勒里,他恭恭敬敬的看著莫爾尼與拿破侖三世說:“不列顛駐法蘭西大使想要覲見。”
莫爾尼與拿破侖三世的眼中同時透露著一絲訝然,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時間段不列顛駐法蘭西的大使會來到愛麗舍宮。
“俄羅斯帝國已經這般嚴峻了嗎?”拿破侖三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語說。
“請告訴不列顛駐法大使,我現在不方便。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等待片刻,同時將我們的托克維爾部長叫過來,我要方面詢問他一些問題。”近日的忙碌讓拿破侖三世已經忽略了歐洲發生的事情。他需要托克維爾部長向他闡述一下。
“是!”接到命令的弗勒里退出大門。
“你要怎么辦?現在的法蘭西并沒有什么精力干涉外界,我們的位置并不穩固!”莫爾尼暗自提醒自己這個愛冒險的哥哥。
“我知道,波拿巴還沒有徹底掌控法蘭西之前,我絕對不會莽撞。我只是想詢問一下,我親愛的托克維爾部長。歐洲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為什么我沒有收到一點通知。”拿破侖三世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