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緩緩的轉身與阿爾弗雷德繼續坐在了沙發上品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后的阿爾弗雷德委婉的開口詢問,“殿下,您是不是還在等什么人!”
閉上眼睛細細評味茶的余味的維克托緩緩睜開了雙眼,他的嘴臉再度流露出一縷笑意,輕輕的將一杯清茶放在桌子上的維克托頷首,“他快來了,來的人你應該認識!”
阿爾弗雷德只能按下性子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時間再度走過了10分鐘,伴隨著一聲清脆且有節奏的敲門聲,維克托語氣莊重的對前門的侍從說道,“請進!”
侍從大步進門對維克托頷首道,“殿下,真理報的主編雷諾先生來了!”
阿爾弗雷德直到現在才明白,維克托所說的老朋友的意思。
作為波拿巴黨宣傳咽喉的雷諾主編可是為波拿巴立下了汗馬功勞。
“讓他進來吧!”維克托對侍從回應了一句。
“請!”
不同于波季與奧利爾待在愛麗舍宮大門口的待遇,有些波拿巴咽喉之稱的雷諾可以待在維克托書房前靜靜等待著維克托。
身穿一身黑色長款背部多褶外套,頭上帶著一個黑色高頂禮帽,下半身是一副緊身長褲與棕黃色油光錚亮的皮鞋出現在維克托與阿爾弗雷德的面前。
“雷諾,你來了!”阿爾弗雷德走上前去伸出手。
“阿爾弗雷德部長!”雷諾微微的躬身向阿爾弗雷德表示敬意之后的握住了阿爾弗雷德的手。
盡管雷諾與阿爾弗雷德也算得上是老相識了,但是雷諾可一點都不敢仗著自己與阿爾弗雷德與他是老相識而沒有了禮數。
說到底巴黎依舊是權利的集合體,每一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渴望爬到頂端。
哪怕是一個乞丐只要他擔任了部長的職位,他都能夠步入上流的社會。
當然梯也爾就是依靠首相的便利挪用公款,建筑了梯也爾防線。
根據某個不可靠的小道消息,梯也爾防線的每一塊磚都是豆腐渣工程,這是梯也爾中飽私囊的產物。
梯也爾依靠著梯也爾防線成功的為自己贏得了一桶金。
每一個人都想要成為梯也爾先生,但是他們最后都變成了臭水溝里的骷髏。
“雷諾都是老相識了!坐吧!”維克托邀請雷諾坐下。
謹慎的雷諾表示自己制造站著聆聽就行了,哪怕是維克托命令太累諾坐下,雷諾也只是將屁股懸浮在半空中不好落座。
看著眼前的雷諾,維克托無奈的笑了笑。
相比于有些不守規矩的波季與奧利爾,雷諾實在是太守規矩了。
“殿下,不知道您找我來有什么事情!”雷諾謙恭的對維克托詢問道。
“我找你來是想討論一下,關于《真理報》國有化的問題!”維克托開篇宛若一道驚雷直接炸的阿爾弗雷德與雷諾人仰馬翻,他們不知道維克托到底想要坐著什么。
“不用驚訝!我思考了很久,其實國有化更加利于我們兼并整個巴黎地區乃至法國的報社業務!”維克托給雷諾到了一杯茶,雷諾恭敬的捧著查聆聽者維克托接下來的話。
“我問你,《真理報》現在占據市場份額的多少?”維克托詢問雷諾道。
“大約有五分之二的巴黎體面人訂購了爺們的報紙!”雷諾不假思索的回應道。
“五分之二!”維克托點了點頭,別看五分之二的數據沒有占據一半,能夠讓法蘭西將近五分之二的人熱愛真理報的口味一點都不容易。
天知道巴黎地區的體面人的想法會這么多!
“我最近在皇帝那里獲得了言論統廢的權利!”維克托為雷諾講解言論統廢制度的具體的規章制度。
聽完維克托講完的雷諾當即對維克托說道,“殿下,你這一招固然能夠使一部分人閉嘴,但是可能會導致其他報社的不滿。”
“所以說,現在白煙進行國有化!誰都知道,《真理報》是波拿巴家族的股份,如果說我們帶頭宣布國有化了,巴黎乃至剩余的報社都會被我們牽著鼻子走!巴黎的人民哪里知道,我們才是莊家!他們只會看到波拿巴家自愿為法蘭西人民捐獻了報社!我們將會獲得整個的法蘭西的的尊敬!”
維克托慢條斯理的對雷諾解釋道。
“可是那些報社怎么辦?”雷諾疑惑的詢問了一句。
維克托陰險的笑了一下對雷諾說道,“民意可是一把鋒利的雙刃劍,用的好的話,我們能夠切開任何人的喉嚨!特別是巴黎這樣瘋狂的民意之下!第二步就是利用民意將倒逼他們進行國有化,當然我們要裝作一副不讓他們主動國有化的道路,而是由國家出面購買他們手中的股份,國家背書的情況下他們只能選擇出手自己的股份。”
接下來,
維克托豎起了第三根手指對雷諾說道,“接下來就是宣揚愛國,由國家背書成立國有化基金委員會,巴黎的市民可以踴躍的為國有化做出貢獻了,每一個人都由資格獲得由國家發型的國有化基金債券。”
“如果說有人不愿意唄并購呢?”雷諾詢問道。
“那就再好不過了!對外那些不愿意為法蘭西人民服務的企業,每一個有良知的法蘭西企業家都應該中斷與其的合作!商業信譽降低是會要人命的!”維克托用平和的聲音說著讓雷諾與阿爾弗雷德感覺到冰冷的話語。
國有化、倒逼民意、斷資金,三板斧下來沒有一個報社能夠逃脫的了并購,它們要么是被淹沒在不愛國的浪潮中,要么就是被斷裂的資金鏈逼死。
在國家坐莊的情況下,任何一個單一的資本家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利用我們在他們那里的國民基金就可以控制住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們就算想要說話,也要考慮到報社能否存活的問題!一個沒有銷路的報社,注定得不到大多數人的認同!”
言論統廢原則的先進性讓維克托有充分的把握打死那些冒頭的反賊。
想要通過輿論操控巴黎,先問問法國人民答應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