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夢鹿耳朵一動,轉頭看著郭予安遞過來的果盤,噗嗤一笑,嫌棄道:“你這叫什么百病全消果盤?不就是把草莓放中間,把白梨切成塊圍成一圈。”
郭予安一聽這話,不樂意道:“心意到了就行,懂不懂。”
郭夢鹿悠閑的靠在沙發上,兩條大長腿交替換了個姿勢,伸手從果盤上拿起一根牙簽,插了一塊白梨道:“不懂。”
“嘿”
郭予安看著姐姐的模樣氣的嘿了一聲,道:“我看你這樣子可一點也不像生病的樣子,挺有活力的嘛。”
正開心吃著白梨的郭夢鹿一聽這話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和弟弟拌嘴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只能硬著嘴巴道:“我本來就說我沒生病,是你非讓我休息的。”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說誰是狗?”郭夢鹿立馬噘嘴,又補充了一句道:“還有誰是呂洞賓?”
“誰是狗誰知道。”白了這個妖精一眼,郭予安又道:“呂洞賓是一個正經君子,像我一樣的大帥比。”
“像你?”郭夢鹿冷笑一聲道:“那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郭予安:“……”
一旁裝病的郭夢鹿見弟弟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的太多露出了馬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后,頭一歪,把手機遞給郭予安道:“你看吧,我不想看了。”
“怎么了?”
“有點累,想睡覺。”郭夢鹿把頭往郭予安身上一靠,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郭予安見無精打采的郭夢鹿把頭靠在自己的肩膀,眼睛不由自主的瞄向她的兩條大長腿,這腿真白……咳咳,想歪了。
如果真說郭予安這個渣男控點什么的話,那這廝絕對是個腿控。
按照他一個資深腿控的評判標準來評比的話,自家妖精姐姐這條腿絕對稱得上舉世無雙,白皙圓潤修長,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長得筆直不說還沒有半點疤痕。
真不知道老天爺對這個女生是有多偏愛。
“廝”
就在郭予安愣神的時候,郭夢鹿顯然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直接伸出玉指,對著郭予安的腦袋彈了個腦瓜崩。
“看什么呢?”
說罷,郭夢鹿還好死不死的把腿一收,不經意間擺出一個比剛才更為勾人的姿勢,更特么想讓人摸上一把。
郭予安神色稍稍尷尬了一秒,立馬換成一副義正言辭的神色道:“天氣這么冷,你還穿的這么少能不感冒?等著我回去給你那個毛巾被蓋一下。”
說罷,沒等郭夢鹿反映過神,他就溜回房間取了條毛巾被,又從藥箱里拿出個耳溫槍,走回臥室。
當毛巾被蓋在郭夢鹿腿上的那一剎那,郭予安心中突然升起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多好的腿啊,就這么被蓋住了。
“這么厚的被子,你想熱死我?”被子剛一蓋上,郭夢鹿就開始踢被子。
她本來就是裝感冒,自然不覺得冷,如今這才九月底,就算外面正下著雨,正常的溫度也在27度左右。
穿條熱褲在家里晃悠著剛剛好,若是再蓋條被子,還真的有些多余。
“好好蓋著,感冒了不知道?”
你以為我舍得讓你蓋上?那不是得裝的像那么回事兒么?否則我剛才看你腿這事兒怎么解釋?親弟弟看姐姐的腿看了半天?丟人不?
“奧”聽到郭予安的話后,郭夢鹿只能乖巧的奧了一聲。
裝不想生病是可以的,但也不能裝的太不像了,要是自己嘴上說沒病,身體上也表現的沒病,那郭予安也不是傻子。
見姐姐沒反抗,郭予安心里稍稍有些遺憾,知道這腿今天是看不成了,拿著耳溫槍靠近郭夢鹿道:“量量體溫。”
“哎呀,我不”
沒等郭夢鹿說完,郭予安這邊就把耳溫槍湊近姐姐的耳朵。
“嗶”的一聲后,郭予安看了下耳溫槍上顯示的溫度,眉頭一皺道:“37度也不燒啊。”
郭夢鹿見狀,立刻不吱聲了。
“那怎么會咳嗽呢?”
“你別多想啦,我本來就沒什么問題。”郭夢鹿反應過來后,把被子一踢,兩條大長腿剛一露出來,她就跟著“咳咳”咳嗽了兩聲。
郭予安聽到這兩聲咳嗽聲后,立馬道:“你看,又咳嗽了吧,讓你不蓋上你不蓋。”
“我不蓋,體溫計都說我沒感冒了。”郭夢鹿嘟著嘴,然后又故意咳嗽了兩聲。
郭予安一看姐姐又咳嗽,心中頓時有些著急,直接伸手把被子裹在郭夢鹿腿上,然后抱著她的腿,把她的身子一轉,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你干嘛?”
雖然隔著被子,但被郭予安抱著大腿,郭夢鹿的臉還是“唰”一下的紅了,忍不住伸了郭予安一下,卻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
郭予安也覺得和妖精的姿勢好像有那么一點尷尬,但抱著腿的他一時間有點舍不得松,裝作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讓你不老老實實蓋被子,咳嗽幾聲了?”
“哎呀,我蓋我蓋好不好,你先把我腿松開,你這么抱著我難受。”郭夢鹿的臉色一直紅到耳根,低著頭用糯糯的聲音撒嬌道。
“不行。”郭予安篤定道:“放開你估計就要踢被子,一天天不好好穿衣服,也不知道穿的那么清涼給誰看的。”
“我一天又不出門,你說我給誰看的。”郭夢鹿小聲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么?”郭予安也沒聽清郭夢率的話,眉頭一皺追問道。
“沒聽到就算了,煩人。”又錘了郭予安一下,郭夢鹿把身子一側道:“不理你了,看電視。”
郭予安見郭夢鹿這妖精沒了動作,自己則在心里對自己道我這都是為了防止這妖精不感冒,絕對不存在什么有顏色的想法。
剛剛還打打鬧鬧的姐弟,一瞬間的功夫安靜了不少。
一個道貌岸然的抱著裹著被子的大長腿,另一個紅著臉任由眼前的壞人抱著,看起來還真有點“發燒”的模樣。
客廳里的電視吵吵鬧鬧的放著,至于放得到底是什么,姐弟兩人很默契的一點也沒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