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當作傳遞信息的工具人,阿塔蘭忒也會注意兩邊的動向。
如果哪一方出了什么危險,也可以及時支援。
今天早上李太初跟狂蘭的對戰,自然是引起了阿塔蘭忒的注意。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阿塔蘭忒沒有過來支援。
以她的腳程,恐怕李太初松云白首都沒結束呢,人就已經到了。
當然,李太初沒有跟她探討這個,因為迦勒底這里的兩個御主,都沒有跟阿塔蘭忒這些人締結契約。
連個臨時的都沒有。
所以,這些從者都還是義務幫助李太初他們的。
那自然就不能對他們有這么多要求。
李太初只是對阿塔蘭忒敷衍了兩句:“沒什么,我們已經想到辦法解決了。你們那邊怎么樣?有沒有遇到什么強力的幫手?”
阿塔蘭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這邊還是只遇到齊格飛一個人。”
還是受傷狀態的啊……
李太初不知道該怎么評價現在的狀況,總感覺很被動啊!
可是,為什么呢?明明是我們這邊的從者比較多啊!
李太初不明白,但也沒有執著于這個問題。
畢竟,雖然他們還是處于被動,但真正的boss不過是伏提庚罷了。
只要解決了伏提庚,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的。
然而……問題就是打不過啊!
李太初苦惱地擺了擺手,說道:“沒關系,船到橋頭自然直。”
又是象征性地打了次氣,李太初就往營地走去了。
阿塔蘭忒也在月光的照映下,失去了身影。
……
深夜,奧爾良,騎士王的臨時宮殿
沒有裝備鎧甲,而是穿著一襲黑裙的黑色騎士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
“蘭斯洛特卿,你覺得那位勇士如何?”
騎士王的身前,威武的騎士單膝跪地,用他并不高昂的聲音回答道:“Gaaa……ahrr……”
這是在說個什么鬼啊!
沒有理智的狂蘭發出了幾聲嚎叫,完全沒有一個能串在一起的字符。
然而,騎士王卻聽懂了。
“狂化之后的蘭斯洛特卿,變成了一個會奉承的人了嗎?”
騎士王冷笑,但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看不出來她有任何不滿。
“Gaaa……”
狂蘭卻好像當真了,手舞足蹈的,好像是在為自己做辯解。
當然,騎士王沒有理會他的辯解,而是冷聲道:
“夠了!你這次的任務做的不錯!但是……”
騎士王手中黑紅的誓約勝利之劍揮下,劍尖堪堪地停在了狂蘭的頭盔前。
王冷厲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叛逆的騎士——蘭斯洛特!你誘使王后行不軌之事已成定局!現在,我便對你宣判死刑!”
話說到這里,王手中的圣劍卻收了起來,遙看著天上好似透明的光帶。
宣判狂蘭最后命運的聲音也響起了。
“李太初現在,是王的代行者。去與他廝殺,直至戰死吧!但是——”
王銳利的眼神又看了過來:“你只能死在他的手上!不然,就讓這罪惡,繼續陪伴你吧!”
“Ga——”
狂蘭的頭盔里,閃出一道紅光。
那是從他的眼睛里激射出來的。
此刻的狂蘭,就好像是一個接收到命令的殺戮機器,站起了身。
咆哮著:“Aaaaa——”
狂蘭就在月色下消失了。
皎潔的月光都映照不出他漆黑的身影,只有經過時兩眼的紅光能證明他的存在。
此時的狂蘭,估計比早上的時候還要可怕吧!
而身處虛弱狀態的李太初,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
夜晚還算安靜,狂蘭的腳程再快也沒有達到瞬移的境界。
哪怕兩點之中直線最短,但在這個夜晚,李太初他們還是能安穩一陣的。
不過,李太初也不打算就這么安慰下去。
“御主,你這是在干什么啊?”
貞德的眼前,李太初正在整修一張弓。
這就很奇怪了,李太初不是一個劍士嗎?
搞個弓干嘛呀?
李太初沒有說話,他打算給所有人一個驚喜。
當然,主要是自己人。
敵人可能見到就涼了,那就沒什么意義了。
李太初是不屑于給死人表演什么的。
當然,晾著貞德也不太好,所以李太初還是拉了拉弓,給了她一點暗示。
貞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只當是李太初覺得近戰會拖后腿,不如轉職當ADC。
這也是貞德不知道李太初天生劍心的事情,不然肯定不會有這樣的猜想。
畢竟,天生劍心可以說是給李太初的劍術開掛了,是什么人腦子會抽到放著自己的外掛不用啊!
當然,不知道就不知道,李太初現在也沒有空跟貞德明講。
看到貞德轉身離開了,李太初又張了張弓,感覺手感還行,跟小時候差不了多少。
就是這把弓做工太粗糙了,沒有小時候那么順手。
也是,隨便找根雙足飛龍的骨頭建造的,能舒坦才有鬼。
“下一個從者,如果能遇到一個擅長建造的就好了。不僅可以幫我強化一下青㻊,還能造一把稱手的弓。”
“如果奢侈一點,箭矢也能制造就好了。”
李太初說著,就回帳篷里去了。
雖然額前的白發還在,但是因為他今天是帶著艾蕾的加持使用的松云白首,所以才沒有虛脫。
要不然,李太初也不可能在外面走來走去的。
“吼啦!既然累了就不要在外面亂晃了啊!快點休息吧!”
說話的是艾蕾,此時她正以很不滿的表情看著李太初。
黑貞在另一邊裝高冷,沒有說話。
李太初也只能無奈笑笑,說道:“沒事,我不過就是到處逛逛罷了!不打緊的。”
說著,還夸贊了艾蕾一聲。
“這也多虧了艾蕾你的庇護啊!”
“我不相信主,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能讓我完全信任的神的話,那一定是艾蕾你這位冥界女神。”
李太初說的話可全都是發自內心,可艾蕾卻誤會了。
俏麗“噌”地一下就紅透了,甚至說話還有些疙瘩:“就……就算這樣說……我……我也不會……給你……給你寬恕的哦!”
李太初聳了聳肩,反正他只說真心話,然后艾蕾能夠高興,那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