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都來了,李太初也不想就這么走人。
便問了問門前的看守,“能不能通報一下,就說……我們想進去跟尼祿陛下說一點事情。”
看守一臉嚴肅地問道:“是什么要緊事嗎?”
李太初問道:“必須要是要緊事才行嗎?額……其實我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一點小事……”
李太初是真沒什么要緊事,就是想找尼祿聊聊天。
沒想到他這么一說,看守反而又誤會了。
這種大佬來找皇帝陛下肯定是有什么要緊事的吧?
就算是小事,那也只不過是因為人家神通廣大,所以才認為是小事。
可對咱們這些普通人來說,估計事情不小……
我要不還是直接放他進去吧?
反正看早上他跟陛下的關系也不錯,陛下也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怪罪咱們……
思想迪化的看守再次朝李太初行了一禮,做出請的姿勢。
“閣下,請!”
李太初:“……”
不是說只有什么要緊事才能進去的嗎?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做出這樣的態勢了,李太初愣在這里反而會更加尷尬。
于是,李太初便拉著艾蕾的手一起朝里面走去。
空間還挺大的,可是里面并沒有什么擺設。富麗堂皇的裝飾品在這黎明也好像失去了色彩。
空蕩蕩的,讓人徒生一種寒涼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高處不勝寒吧?
尼祿身為皇帝,也需要體會這種寒涼,歷史上的她也沒有什么朋友……
不,早就說過再也不信這種連男女性別都能記載錯誤的歷史了!
指不定這個尼祿身邊還跟著什么狐朋狗友呢,實在不行,在離開之前,我們也能成為朋友的啊!
李太初和艾蕾都沒有在意這所謂的空寒,反而都有了一種習以為常的感覺。
沒有什么不適,李太初輕咳了兩聲,向尼祿示意了自己兩人的出現。
尼祿好像很入神,刻苦的樣子絕對能讓大部分學生汗顏。
但畢竟也是戰斗力很高的,李太初這兩聲輕咳,絕對足夠引起她的注意力了。
尼祿帶著困意抬起了頭,正好看到李太初在朝她招手。
“是你們啊……”尼祿打了個哈欠,稍微驅散了些困意。
她可不僅僅是早上四五點起來處理事務而已,再加上昨天早上還被一群人追著打,晚上睡得也不早。
現在就是困意一下子就突然涌了上來,難免就一時哈欠連連。
李太初淡淡道:“你這是困了嗎?那為什么不多睡一會兒?”
尼祿笑了笑:“哈?汝在說什么呢?余可是羅馬皇帝哦!余可不會這么容易就疲憊下來!”
“唔嗯!皇帝尼祿陛下可不會這么輕易地困倦哦!”
李太初明顯聽得出她的自信,不過疲憊這種事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就比如某個撲街作者,一直喜歡熬夜碼字,總以為自己能通宵,結果經常眼睛一睜一閉就是上午十一點了。
于是,存稿一直都沒有進展,反而越來越少,還真是令人唏噓呢。
不過,李太初可沒有想過要勸尼祿睡覺什么的。
尼祿不愿意,難道自己還能說:“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聽我的,你現在困了,睡覺去!”
這種話是萬萬說不出口的,李太初又不想客串什么霸道總裁。
再往前走了幾步,李太初在尼祿的臺前停下了。
這里也沒有座位,李太初便想直接坐在臺階前。
卻突然一想,艾蕾這個女孩子可不能學他這么隨意。
便想著要給艾蕾搞一把椅子。
于是,李太初看向了尼祿,希望她能讓人送把椅子進來。
尼祿懵忪著眼睛,點了點頭,然后頭一點點的,趴在了桌子上。
恍惚間還能聽到她平緩的呼吸聲,看來是睡著了。
既然尼祿睡著了,李太初也不好意思去打攪她,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問道:“艾蕾,愿意陪我一起幫我們的羅馬皇帝守個夜嗎?”
艾蕾輕輕點頭,喃喃道:“重要的不是守夜,是陪著你……”
李太初明顯聽到了,但沒有說破。
又拿出自己的一件衣服……還是白色的衣袍,在地上當坐墊,示意艾蕾過來坐下。
艾蕾坐在了李太初旁邊,突然聽到他問了句:“艾蕾,你喜歡人類嗎?”
艾蕾紅著臉回答:“喜歡……我其實是最喜歡人類的了……”
艾蕾低著頭,又突然問道:“那御主你呢?你對像我這樣的神怎么看待?”
李太初淡然一笑:“如果所有神都是像艾蕾你這樣的,我大概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虔誠的信徒吧!”
艾蕾一時之間頭腦發熱,開始發懵,趕緊轉移話題道:“你……你難道想拋棄我去信仰別的神靈嗎?”
李太初搖了搖頭,說道:“我再重復一遍——我不相信主,但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能讓我完全信任的神的話,那一定是艾蕾你這位冥界女神!”
“不論過去未來,只要艾蕾你依然是艾蕾,我就會把你當做生生世世的信仰!”
艾蕾開始動漫式地頭頂冒蒸汽了,紅著臉低著頭,沒有再跟李太初說話。
李太初本來也不是什么健談的性格,只不過今天心血來潮。
既然艾蕾沒有再回應,那他也不會自討沒趣。
干脆站起了身,走到門外吩咐了一下。
“拿床被子,還有幾把椅子過來,尼祿睡著了,我和艾蕾留在這里為她守夜。”
看守長點了點頭,立刻吩咐了幾個小兵。
小兵也是雷厲風行,很快就把李太初要的東西送了過來。
李太初道了聲謝,便提著椅子,背著被子再走了回去。
此時的尼祿還是沒有清醒,這樣正好,李太初也不愿意打擾到她。
輕輕把棉被披在了尼祿身上,再加上此時尼祿已經被掩蓋住的某特殊部位。
李太初不由得想到了一個人。
“說起來,不僅貞德,亞瑟王和尼祿也長得很像啊,這是什么特殊遺傳案例嗎?我還聽說摩根以前還當過凱撒的情婦呢,不會……”
又想到了某特殊部位,李太初又不自覺地思維發散了:“那她們這可以說是隔代遺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