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翻看著從未飽滿過的皮質錢包,心里不斷的抽泣,等會又要縮水一大圈了,為什么要請仁川呢。
但是,我到底忘記了什么?總覺得很重要,只要做了,自己的小命恐怕難保。
大熊從十號瑪力露麗宿舍樓出來,直到食堂都沒能想起自己到底忘記了什么,心里琢磨著請完客,趁著仁川心情好直接問。
說起仁川,他是大熊唯一的舍友,剛好在入學分配寢室的時候將他們分到了一起,一個稱得上魁梧雄壯,人如其名竹野大熊,一個清朗文靜,叫做大河仁川。
兩人第一次見面后相互介紹自己,說來奇怪,從來記不住人的大熊,離奇的記住了仁川的名字與相貌。雖然依舊記不住事,但是這個人卻印在了大熊的腦海中,至于為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仁川對此也搞不清楚,一開始他沒當回事,室友之間你認識我、我認識你不是很正常嗎?但是漸漸發現,大熊根本記不住人,能記住的都是某個人使用的什么寶可夢,就連老師,部長他也記不住,即使相處了這么久,你去問大熊部長叫什么,他肯定回答不出來,最多來一句:你說大姐頭啊……
可偏偏他能記住仁川這個名字,這就太奇怪了。難道自己是和他父母弟兄一個級別的?
玩笑,玩笑。
對于大熊不記事這個問題,一開始仁川是和他鬧過別扭的。但是最終發現,會鬧別扭的只有自己,大熊沒過一會就會屁顛顛的跑過來和仁川搭話,即使仁川不理,也無所謂。
過一段時間,來搭一次話,每次都是相同的內容,表情也都是疑惑,為什么自己不回答。
無奈只能回答,回答之后就消停了。
所以,仁川漸漸的也不和大熊鬧別扭了,至于把大熊真正當做朋友,是一年前的學院對抗賽上。
第一輪的野外求生,是大熊一路領護著他,把毫無野外生存能力的他帶領出去的,即使仁川當時在消極,在無理取鬧,大熊也豪不在意,或者說完全記不住有怎么一回事。
可仁川全都記得,也是在那一刻,心里默默的想到,既然你記不住事,那我就幫你記,直到我們天各一方。
這也是為什么別人問大熊你的腦子呢?雖然有時候的確是一句玩笑話,但更多的是在問仁川怎么不在你邊上。
對于這個問題,大熊同樣離奇的能夠分辨清楚。那句是玩笑話,那句是在問仁川。
當時就有人開玩笑的對大熊說一些他與仁川的關系話題,大熊對此毫無感覺,反正轉頭就忘。
如果仁川在場,最多也就一笑了之,開玩笑的話你當真了,你就成了玩笑。
“仁川,我找到那個紅發小姑娘了,就在關東煮的地方,交給你了,別讓她跑了。”
大熊一路跑回來拉著仁川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松開,等會你別說話,把人嚇到了部長不殺了你才怪呢。”
“我知道我知道。”
“你好,我是對戰社的大和河仁川,現任社團副部長,他是竹野大熊,對戰社正式成員也是十大高手之一,位于精英高級階段。”
“誒,副部長,大熊隊長?你們怎么在這?還有你們找武藏干什么?”吉美驚訝的問道。
“恩?城田吉美你也在?你和她,你們是同學和室友?”
吉美點點頭。
“大河學長,竹野學長。”陽菜微微躬身說道。
“天野同學你也在啊,你們也是出來吃夜宵的?”
“恩”
“兩位學長好,我叫武藏,宮本武藏。”
“請問,你們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就在一兩個小時前,大熊和我們部長看到了你的精彩對戰,想要邀請你加入我們的社團,為了明年的學院對抗賽做準備。對了,還沒問你加入社團了嗎?”
“看過我的對戰?哦,我想起來了,我就說覺得竹野學長的聲音聽著耳熟,原來是你啊。不過我現在暫時沒有更多的精力,再加入另一個社團了,實在抱歉。”
“沒事,沒事,其實你可以先加入對戰社,社團的活動你可以選擇性的參加,這樣也不會耽誤你在其他方面的事情。”
“這樣不好吧,我加入之后別人都在參加社團活動,就我不斷缺席,對你們,對我都會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這是我疏忽了,也是我的失職,我說的加入算是隱秘性,半公布的,只有幾位社團領頭人知道,其他人并不清楚。
這樣就不會對你造成困擾了,而且有些時候將你列為特邀選手與其他成員進行對戰,這樣既能磨煉你的戰斗能力,也能變相的提高社員的戰斗水平,雙贏的局面。”
仁川看著武藏心思縝密,對答有據,不禁重新審視起眼前這位不滿十歲的紅發小姑娘。
“學長,你們半年后就會離開學院了吧,我還是覺得以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身份存在在貴社團實在有些不妥。”
“要不這樣吧,將你列為我們社團的特邀社員,這樣你是否參加社團活動別人都無話可說。”
仁川又想出了一個解決辦法,如果武藏在推辭那就太不近人情了。
“為什么一定要我加入呢?”
武藏奇怪了,但是仁川的一連三請,武藏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部長的命令無法抗拒啊。”
仁川瞪了大熊一眼,心想武藏怎么難搞,肯定又是這個大塊頭在之前說錯了話。
大熊無辜的看著仁川滿頭問號。
“那我在考慮考慮,我會通過吉美向你們表達我這邊的意愿的。”
雖說是考慮,其實武藏已經決定加入了,但想到這個從一開始就看不起她的大塊頭,還是再拖幾天比較好。
“好吧,明天我會通過城田同學給你一份入社申請表,如果同意,簽好了讓城田同學交給我們就好了。”
聰明人的對話不用說的太明白,心知肚明幾好,仁川見事情已經搞定,微微松了一口氣。
“恩。”
雙方溝通完畢,仁川帶著仍舊摸不著頭腦的大熊離開了。
武藏她們也沒有了繼續與關東煮對視的心情,在關東煮們或失落,或高興的情緒中打道回府。
“仁川,就這樣?所以到底成功了沒?”大熊不解的看著室友問道。
“不知道。可能成功,也可能不成功。”
“哦,那我明天自己去問問吧。”
“你?確定?”
“恩!”
仁川看著大熊點頭,心里想的卻是,明天準忘,不過也好,省的麻煩。
“對了,你想好要吃什么了嗎?”
“鯉魚燒,或章魚燒吧。”
“那我們去買。”
“不用去了。”
“為什么?”
“因為老板已經在打烊了。”
“哦,那你還要吃什么?”
“隨便吃點吧,要不就吃關東煮。”
“可以,隨便點。”
有時候生活就像關東煮,因為你不知道自己在驚喜過后是不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