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傷鳩宮里里外外圍繞著喜慶的氣氛,吹奏起歡樂的音樂,一片歡欣鼓舞。
“真是討厭的感覺。”寇刈隨意梳理了一番,便走出房門。
閑來無事一路晃到房舍外頭,見幾只飛鳥排列在一整排雪地上,似乎正在沉睡著。
幾頭野熊倒臥在凍原上,像是昏迷了一般。
往更遠處望去,雪怪四腳朝天,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少了“哀”的力量驅動,召喚獸們全都慵懶的歇憩著,等待主人的重新喚醒,方能再次投入戰斗。
看他們熟睡的樣子,待要重新喚起,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和多久的時間呢?
寇刈兀自想著,隨后回到傷鳩宮內。
田生穿著一身大紅新郎禮服,走上跟前。
“田生,快樂指數:6。”
寇刈泛起疑問,現在的田生,能有多大的戰斗力?
他決定要試上一試。
田生微笑問候著寇刈,昨日睡得可好,冷不防一掌襲向田生胸前,驚險避開后,田生大驚,為何寇刈會突如其來的出手攻擊?
“田生,大喜之日,武功可是退步了不少。”寇刈嘲笑。
“寇兄弟。”田生無奈:“我今天可沒閑情逸致跟你切磋功夫,我那紙哀傷之符也給收了起來,等我婚后,再來跟你好好地比劃比劃,切磋切磋。”
寇刈冷冷道:“你難道不怕,這個時候有敵人前來攻擊?”
“敵人?”田生大笑:“除了絕火門之外,現在武林中哪里有什么敵人?以當前的情勢來看,絕火門暫時不會前來鬧事,這個時機,是相對安全的。”
“你真的這么喜歡邵宛?”寇刈疑問。
“當然。”田生笑得合不攏嘴:“今夜,就在今夜,掌門特別允許我,就在今夜,可以好好的放縱放縱,哈哈。”
“田生,快樂指數:7。”
完全沒救了……
寇刈忽然一把抓起田生衣領,厲聲質問:“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田生知道寇刈的牛脾氣,安慰他道:“寇兄弟,這女人的好,等你長大一點,就會明白了。”
“說這什么鬼話……”寇刈又要發作,田生不再去搭理他,喜孜孜地轉身離去。
寇刈邊走邊思考該怎么辦的好,單英悄然來到他身旁,她低聲告訴寇刈,稍后的謀殺計劃。
洞房花燭夜之時,等田生的快樂指數達到了頂點,就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要殺,就要在他最脆弱的時候,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單英說出了她和邵宛所談論的,完美無缺的規劃。
寇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幫助兩人,殺了田生。
單英滿意的離去。
寇刈左思右想:“如果我現在直接殺了那兩個女人,豈不就了事了?”
細細一想又發覺不對,自己這樣一出手,如果真殺了邵宛和單英,從此之后,也就成了田生和傷鳩宮眼里最大的敵人了。
如此一來,看似幫助了傷鳩宮,免于被消滅的命運,實則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更有甚者,田生在悲傷過度之于,發揮出強大的哀傷之符,招來大群召喚獸,一瞬間便可殺了自己。
證據!還是要有證據才行!
寇刈冷靜下來,他用力的提醒自己,千萬不能再意氣用事了。
可是要找到證據談何容易阿?
寇刈想到頭又痛了起來,無奈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夕陽西下,彩霞滿天。
喜慶的時刻已經來到。
突然之間,寇刈靈機一動。
要讓他傷心,這有何難?
*****
四名傷鳩宮人扛著花轎,吹奏起大婚之日專屬的音樂。
叭!叭!
媒婆走在最前頭,花姿招展的領路,笑到下巴幾乎要掉了下來。
此時旁邊又出現了一路人馬,運著沈甸甸的聘禮,跟著迎娶大隊,浩浩蕩蕩的前進。
最快樂的人非宋天合莫屬了。
手下的得意門生終于覓得美嬌娘,眼看著不久的將來,也將為傷鳩宮,再添新的生力軍。
宋天合難掩心中的喜悅,跟著樂聲,哼起歌來。
“宋天合,快樂指數:6。”
走向毀滅的一群傻子!寇刈暗自嘀咕。
大殿中擠滿了人,大家爭先恐后搶著要跟田生敬酒。
田生樂得高興,自然是來者不拒。
片刻后,喜宴的晚膳開動,所有的傷鳩宮人都拋下了一切,完完全全的沉浸在歡愉的氣氛當中。
“傷鳩宮人,快樂指數:5。”
“傷鳩宮人,快樂指數:3。”
“傷鳩宮人,快樂指數:4。”
哀傷指數全部消失不見了。
寇刈心里有了譜,表面裝作開開心心的跟眾人飲酒狂歡,實則暗自運上內力,做好戰斗的準備。
拜堂的儀式開始了,簡單的拜過天地與宮主宋天合之后,田生開開心心的牽著邵宛的手大步入內。
“洞房!終于要洞房了!”
單英是邵宛的貼身丫環,便一同跟著入內。
宋天合領著大群傷鳩宮人,一路來到房門口,目送田生和邵宛進入房間后,寇刈不發一語,也偷偷跟了進去。
宋天合一臉困惑,問道:“你進去做什么?”
“幫忙。”寇刈淡淡回了句。
“幫什么忙阿,我的兄弟,這種事情可不需要幫忙的。”宋天合連連拒絕。
所有傷鳩宮人一致點了點頭,隱約在告訴寇刈,此舉是十分不合適的。
寇刈想想也是,本打算就這么放棄了,瞧見單英也跟了進去,腦袋一轉,反問宋天合:“宮主,這個丫環,不是也進去’幫忙’了么?”
宋天合一臉尷尬,連忙說明:“寇兄弟,人家是我們未來大小姐的貼身婢女,此次進去服侍一會,稍后便出來了,你一個大男人,跟人家湊什么熱鬧去?”
……
寇刈被說得啞口無言,再也想不出任何跟進去的理由。
“讓他進來吧。”邵宛的一句話,立刻幫寇刈解了套。
田生哈哈大笑:“無妨,無妨,都進來吧,哈哈。”
田生隨后提及,讓一男一女前來服侍,倒也公平,既然寇刈自愿,那就順水推舟吧。
單英道:“我們就簡單幫新郎官暖暖被,敬幾杯酒之后,便會離開了。”
“也好。”宋天合沒去細想,這些不過都是小事,要怎么做都無傷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