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盛和秦無殤的全盤指揮,各幢各隊及前來支援胡饒行動下,一排排的陷馬坑連綿不知幾何,陷馬坑后方約千米處,有著一排排的拒馬。
拒馬后方是昨夜連夜將土丘面北的一面挖空而形成的直角土墻,沒有土丘的地方也用泥土建起了土墻,與土丘相連建起了一道土壘,這土壘長達上千米,而高度卻有矮有低,低的僅有兩米,高的五六米,中間有著無數可進出的豁口,此時豁口前都被劉盛架上了一弓床弩。
不是劉盛不想架設三弓床弩,而是沒辦法,三弓床弩是宋朝才出現的,雖然劉盛知道原理,但他還沒來得及去研究,只好先把庫司沾滿灰塵的一弓床弩先拿出來用了。
而旌旗招展的步卒正站在土壘上方列陣,前盾后槊,刀盾手長槍手都被遺棄,經過和柔然先鋒的一戰,劉盛繳獲馬槊無數,足夠這些步卒使用的了,這土墻,就是為保護步卒而置建,他將步卒設為了除戌城外的最后一道屏障。
再往其后,一排排手持弓箭的弓箭手,還有那腳蹬弩的弩手,他們都在嚴陣以待,而腳蹬弩手的身旁還有著兩個胡人為其搬著箭閘。
在這些遠程手后方,是排成一列列的飛石車,每輛飛石車前都有著一位士卒及四位胡人,其后是一塊塊的大石塊,而這飛石車,其本身就是加裝了車輪的投石機,可發射飛石油包碎石包等,但在這秋季時刻,劉盛是不敢用油包引火的。
而劉盛,他則在站在一處在土丘之上又臨時搭建出來的一處觀戰臺上,這觀戰臺是木與土混合而制,高達五米,長寬各有二十米,其上戰鼓密布,猶如樓城一般。
這觀戰臺就他指揮全軍的所在,人一滿萬,打斗呼喝中傳令是傳不過去的,唯有鼓聲旗令,他身為最高將領,必須居高臨下統攬全局,及時做出決策。
此時觀戰臺上,劉盛獨孤鑫秦無殤及一干軍主皆在臺上議事,劉盛正在分派各陣。
“那圖,你與孟虎領玄甲軍于左后方置三陣,全旭,我調前軍步卒三幢與你指揮,誓死也要定在壘上。”
“是,酋帥將軍!”
“獨孤空城,你率前軍三幢居左前,分三陣,一陣一幢!”
“賀兒無心!”
“在,酋帥!”
“你疾風軍在左,分三陣,隨時準備出擊,但切忌,沖鋒鼓令不令疾風軍,爾等只需隨大纛游走牽制!”
“祖樂!”
“你率后軍步卒居最前,擺雁形陣!”
“是,將軍!”
“孫奇!”
“你率后軍騎兵居右前,置三陣!”
“是,將軍!”
“長孫奇!”
“你率我部兒郎組建三幢居右置三陣!”
“是,將軍!”
“那古!”
“酋帥!”
“你率我部兒郎組建三幢居前,置三陣!”
劉盛扭過頭,對獨孤鑫嚴肅道“伯父!”
獨孤鑫見此,嚴肅著臉,對劉盛大喝一聲:“在,酋帥,請呼我獨孤鑫!”
劉盛見此只好臉色一板,大喝一聲:“獨孤鑫!”
獨孤鑫挺直胸膛,大聲回道:“在,酋帥!”
“率戌城丘穆陵部居右后,置三陣!”
“李志!李銀屏!”
李鵬程與李銀屏拱手回道:
“率飛煙軍布施法之物,其后,軍居后方,置三陣!”
“是,將軍!”&l
“速去擺陣!”
眾人同喝道:“是,將軍酋帥!”
罷,眾人紛紛下了土臺。
鼓手們提著鼓錘,號角手抬著號角上了觀望臺,其后三色旗手和五色旗手也上來了,對著劉盛施一禮便紛紛站好位置。
這旗手,分三色旗與五色旗,雖然都是色旗,但模樣不同,含義也不同,其中,三色令兵種,而五色旗則是兩個含義了,其一是分五將,每將一色旗,五種顏色的旗子各令一個旗主,還有一個含義就是方向。
五色旗,黃癥青東紅南白西黑北,既揮舞黑旗大軍往北走,揮舞青色旗往東走,揮舞紅色旗就往南走,這里的紅色旗是方向旗,和令騎兵的紅色旗是不同的。
因劉盛置建的八陣是為九陣,每個旗手也都有九位,對應著每陣之人。
待這些三色旗手和五色方向旗手都林立在土臺上,秦無殤及未走的柳瓶兒隨著諸令傳下的劉盛眺望遠方。
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兵甲涌動防事遍布,劉盛豪氣頓生,雖然柔然五萬兵馬來攻打他,他只有一萬兵馬,但他卻沒有害怕之心了,反而有種雀雀欲試的激動之心,以及,那即將指揮千軍萬馬的豪情,身為21世紀的屌絲,他何曾想過有朝一日他能指揮千軍萬馬作戰那?
這是他第一次指揮萬人以上的戰斗,冷兵器的戰斗,也是驗證他的兵法是否是白讀的時候,他此次布下的陣法,就是名成八陣圖的諸葛亮布下的八陣,但他布的卻是騎步結合的八陣,而且他還在八陣前方又置建了一個雁形步兵陣,這算是對他的一次考驗,一次陣法的考驗。
這九軍八陣其實早就有的,諸葛亮僅是再對其優化,而未優化的八陣是前軍三陣,中軍三陣,后軍三陣,主將一陣不算,算做九軍八陣,每軍出擊時都只出一陣,兩陣接應,敵有劣勢加一陣,敵強也加一陣,若再不敵,第三陣迎退我軍,若是勢均力敵,則三陣輪上,以車輪戰之,這就是八陣的精髓。
而諸葛亮優化后的八陣卻不是如此了,他以八卦分八陣,再以每陣分三陣,以六爻之形擺放,名八陣,實則二十七陣,中三陣為主將陣不算數為二十四陣。
這優化后的八陣會讓敵人感覺到己方的兵馬源源不絕,攻勢一波接一波,疲于應付,算得上是一個強大的陣法。
此時,下方的人已經開始按照劉盛的方法擺列起他布下的八陣了。
而被劉盛抱有厚望的飛煙軍在李鵬程的指揮下在土壘前方揮灑著什么,若是有人靠近細看,就會知道,這是一種很腥臭的粉末物體,這粉末正被油布包著,被飛煙軍的將士均勻的灑在地上。
不少正在列陣的士卒看著飛煙軍在揮灑著腥臭的粉末,他們一個個都摸不著頭腦,但也沒大聲喧嘩,經過上次劉盛點將臺上贊賞士卒后,他們對在劉盛手下當兵充滿了激情,尤其是那全軍背誦連坐法之后,他們回去后一個個的都開始去熟背軍法軍紀去了,此時都牢記著吶,對此雖有好奇,但不敢詢問。
列陣,正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