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韓毅面露驚色,劉盛好奇問道:“阿毅,你慈表情是為何?難不成,你與此人認識?”
未待韓毅回話,被劉盛連番拳打腳踢給打懵的黑影悶哼一聲,悠悠回過神來,猛然見身前二人就要起身,下一刻,劉盛把馬刀一壓,冷聲道:“哼,還敢反抗?”
此時見那黑影面容,正是那宅院的少年,那少年見脖子處的馬刀,心中一涼,臉上露出頹廢之色,但對劉盛卻很硬氣的道:“哼,要殺便殺,唯恨不能除去爾等賊人!哼!”
劉盛聽聞怒笑一聲:“呵,很硬氣啊,子,你可要知,有實力發火,敢拍桌子,那叫霸氣,沒實力還發火,那叫自不量力自尋死路,惹人恥笑罷了。現我為刀俎你為魚肉,我想如何吃便如何吃,你再硬氣些,我便將你一片一片的剮了吃!”
少年見此頗為硬氣的扭過頭去,高傲的抬起頭來,冷哼一聲:“要剮便剮,我何懼也!”
劉盛見此,冷笑一聲,便要將其砍殺。
旁邊的韓毅見此連忙道:“郎主莫要氣惱,且看這奴子模樣!”
“嗯?”劉盛扭頭看了眼韓毅,再回過頭來仔細打量著刺殺他的少年。
看了半晌,劉盛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搖搖頭對韓毅道:“也便是一少年罷了,有何不同之處?”
韓毅聽聞連忙道:“郎主,你可是忘了一人?”
“嗯?何人?”劉盛疑惑。
“李志李鵬程的二弟,人稱墨俠的李墨。鵬程阿兄來至我部快已月余,但其二弟自盜取郎主酋長印后便杳無音信,此前郎主讓畫師畫出的人物,不便是此人嗎?”
聽聞其話的劉盛不禁一愣,又朝著少年看了看,而那少年聽聞韓毅的話也有些愣住了,他愣愣的扭過來看著二人。下一刻,便和劉盛雙目相對。
見此少年面容還真有點像那李墨,尤其是那模樣令劉盛想到兩年前的李鵬程,雖還是有差別,但總歸有五分像了。
見這少年發愣,劉盛笑了笑,對其道:“李墨?”
那少年沉默片刻,口氣平淡的道:“是我,你又是何人?”
聽聞其話,劉盛將馬刀拿開,伸出左手將欲將其拉起。
李墨見劉盛伸出的手一時楞了下,下一刻還是伸出了右手,借助劉盛的手起身。
待李墨起身,劉盛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對其道:“你這奴子,兩年前我救你兄妹三人,兩年后你竟來取我命,我當日就不該救你兄妹三人!”
李墨聽聞更是摸不著頭腦了,對劉盛道:“敢問郎君名諱?”
李墨話一出口,不止劉盛搖頭長嘆,旁邊的韓毅也不樂意了,對其笑罵道:“你這奴子,兩年前是何人從北涼鐵騎下救出你兄妹三人?”
“啊?”李墨聽聞大驚,腦海不禁回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一支三百余人頭戴鐵面的救命恩人,想著,他不禁對劉盛道:“您,您是鐵面將軍?”
罷,他又自己否定道:“不對,鐵面將軍乃是漢人,你是胡人,怎會是鐵面將軍?你到底是何人?如何知道我兄妹三人被北涼鐵騎追殺?”著,李墨眼中露出兇光。
就在此時,“啪”一個巴掌頓時落在他腦后,還未等他發火,打了他一巴掌的韓毅就對他怒道:“你這奴子,可知我是誰?”
手摸著被韓毅掌摑的地方,李墨皺著眉頭道:“你是何人,我怎知曉?”
“哼!”韓毅冷哼一聲,對其道:“我原為陰館之人,姓韓名毅,人稱陰館三俠士的刀俠韓毅!”
李墨聽聞一愣,揉著腦袋的手也不禁停了下來,有些吃驚的道:“刀俠韓毅?兩年前便消失的陰館刀俠韓毅?”
見其吃驚模樣,韓毅不禁有些自得,挺胸道:“正是!”
見韓毅如此模樣,李墨對其疑惑道:“你不是兩年前便消失了嗎?怎會在此?”
韓毅自嘲笑道:“哼,兩年前?哎!當時我在陰館打鬧,闖出刀俠一稱,本自認大義,可自我遇到我家郎主,我才知,我那算甚大義?郎主所行之事才是大義,便隨著郎主做大事了,此后,我便有了另外一個名字,鐵面俠士,韓毅,你這奴子且看!”
著,韓毅解開內衫,轉過身去,但見其后背傷疤無數,李墨見此大吃一驚,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多傷疤之人,還未等他細看,韓毅便穿上了內衫。
回過頭的韓毅對其道:“郎君,可看清了?這便是我跟隨郎主兩年打拼下來的,其中可還有著為你兄妹三人落下的。”
聽聞韓毅的話,李墨內心頓起波瀾,對韓毅作輯大拜,道:“墨,多謝刀俠救命之恩。”
韓毅見狀,連忙將其扶起,對其道:“你要謝,更應謝我家郎主!嗯?郎主人那?”
正在擦拭馬刀的劉盛突感黑影襲來,抬起頭來一看,那韓毅和李墨正有些尷尬的看著他。
二人見劉盛望來,李墨一時間不知當如何了,而韓毅卻無此顧慮,對劉盛抱拳施禮道:“郎主!”
望著二人,劉盛笑了笑,道:“嗯,講清了?”
韓毅訕訕一笑:“講清了!”
“嗯,坐吧!”劉盛伸手指向因打斗被擠到一旁的桌子,對二人道。
“是,郎主!”韓毅抱拳罷便扭過頭去。
看著房內四處凌亂,李墨不禁有些尷尬,更有慶幸,他差點又犯錯了。
有些尷尬的李墨對劉盛作輯道:“墨不知此間住的是鐵面將軍,只道是胡人權貴,這才來此刺殺,幸得墨武藝不精,這才未釀成大禍,望恩人莫怪,原諒則個!”
劉盛聽聞有些恍然,他聽李鵬程起過他這個二弟,知道這李墨來北地就是來殺胡饒,對此,雖受到李墨的刺殺,劉盛心里此時還是有些慌亂的,但自知道此人是李墨后便也放下心了。劉盛對其道:“無礙,坐下再罷!”
聽聞劉盛的話,雖然李墨心中還有一個疑問,但也只好作罷,連忙去幫韓毅收拾起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