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的車子行駛著，速度不快也不慢，就像是享受悠閑時光般兜風一樣。
洛麟坐在副駕駛座上，聽著娜塔莎放的輕快音樂，邊四處張望。
“你吃早餐了嗎？喔，你家里有那么多女孩，肯定有人準備，已經吃過了吧！”
娜塔莎開著車，說著話，好似自問自答，言語里似乎暗含著什么，是羨慕呢，還是普通的描述。
“確實吃過了，只是為什么說這個！”
洛麟有些奇怪地問道。
“喔，我早上買了點中式的早餐，我已經吃過了，還給你準備了一些，只不過現在看來白費了。”
娜塔莎似乎有些可惜地說著，她打開了一個車臺上的一個儲藏間，里面有著一個塑料袋裝的透明快餐食盒，傳來淡淡的香氣，隱約能看到是蒸餃之類的早點。
“誒，浪費食物是可恥的，再說也是你的一番心意嘛。那我就拿來吃咯”
洛麟把食盒拿了出來，抬頭問道。
娜塔莎聞言，立即有些喜悅地開口道：“吃吧，吃吧，本就是為你準備的，誰知你已經吃過了，還想著會不會浪費到要丟掉呢。”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
看著似乎有點高興的娜塔莎，洛麟也沒太在意，直接用念動力把蒸餃懸起，飛進嘴里。
娜塔莎暗暗觀察著洛麟的反應，有些期待地開口問道：“你覺得味道怎么樣好吃嗎？說說看。”
洛麟咀嚼著，吃到了第二個，然后準備吃第三個蒸餃的時候開口道：“味道還不錯，就是皮有點厚，不夠薄。”
不過洛麟沒太在意，在這國外還想吃到正宗中華料理，要啥自行車啊，這種已經是不錯了。
“還好吧，你不是說你吃過了嗎？”
洛麟覺得有些奇怪，這妞怎么好像很在意這個早餐的事情。
“沒，就是我想問問合不合你口味。”
娜塔莎看著洛麟把蒸餃給全部吃完了，她臉上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笑意，好似計劃通一樣。
她知道，眼前這個笨蛋男人估計是不會猜到這些早點是她提前找了制作方法去學，為他特意親手制作的中式點心，只為想讓他吃到。
這也就是娜塔莎之前那些反應的由來。
她就像是個想要制作愛心便當的戀愛少女，想要看到喜歡的人吃到自己準備的食物。
于是她特地向鹵蛋申請當了這次的聯絡員，也提前找來了這個中華料理的制作方法。
做這種沒接觸過的料理，想必她也是付出了不少努力的。
“謝謝你，娜塔莎！”
洛麟也是笑著對她做出了感謝，只是那笑容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有些意味深長。
“不用……”
娜塔莎隨口回道，心中卻暗自生疑，是否被洛麟察覺到了什么，還是只是錯覺。
洛麟的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笑意，一大早就發生了這么一件好事兒，他能不感到愉快嗎？
至于洛麟是怎么知道的，他也沒用真理之瞳去讀別人的心，但就是他察覺到了餃子上的那股屬于娜塔莎的氣息。
一開始他還沒在意，但是結合娜塔莎的反應……
于是他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這是娜塔莎自己親手做的。
當娜塔莎問起味道如何，那如果洛麟夸贊美味的話不就露餡了嗎？
裝作不知道地給出一個中規中矩的評價反倒是最好的。
既然當事人不想讓他知道，那他就揣著明白裝糊涂，配合她好了。
“對了，洛，你看新聞了嗎？你現在可是很火的大英雄呢！”
娜塔莎轉移話題道。
“誒，你可別提大英雄這詞了，你一提我就想到流星一條Stella！”
“什么”
娜塔莎疑惑地反問道。
唉，沒人懂梗真難受。
洛麟只好解釋道：“額……沒，我的意思是我并不覺得自己是什么大英雄。”
“所謂的英雄啊，那是只有成為了英雄才知道英雄所要付出的代價有多么慘痛。”
“我只不過是有那么些能力，然后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微小工作的俗人罷了。”
洛麟的言語謙虛到了極點。
娜塔莎聞言反倒覺得洛麟似乎有點另類。
因為沒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能揚名立萬，收獲他人的目光、歡迎、掌聲與崇拜的。
“我從不認為自己是英雄，這就是我的想法，我只是看自己看得很清楚，也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很明確罷了……”
洛麟認真地說道，這確實是他的心里話，他一直認為自己就是個追求力量，甚至有些自私的俗人。
至于他做的一些像是英雄所做的見義勇為之事，也不過是因為擁有著力量而興趣使然隨手解決的。
或者說是為了享受戰斗的樂趣，或者更重要的是，為了賺取因果點吧。
正義，如果期望回報的話，那就不是純粹的正義了。
所以洛麟從不自稱自己是什么英雄。
他沒有美國隊長史蒂夫那樣的正直和偉光正，他沒有托尼那種舍己為人的大義，他沒有娜塔莎那樣向往光明的救贖之心，他也沒有班納那樣的純粹意志……
雖然是如此吧，可這世上哪有什么圣人啊。
所以，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從洛麟做的事情來看，他的行為也還是能稱得上是一個英雄的，或者說半個！
畢竟，每個人的心里都住著一個‘法外狂徒張三’啊。
娜塔莎聽到洛麟的否決，她反倒覺得洛麟跟那些張揚自大的家伙不一樣，她開口問道：“這是華國的謙遜思想嗎？”
洛麟卻露出了邪氣凜然的笑容，說道：“不，只是因為英雄會被道德法律所束縛，而我并不是英雄……所以你懂了嗎？”
娜塔莎秒懂，然后沉默片刻，說道：“那好吧，希望不會有一天我們不會站到對立面上。”
“放心吧，我做事滴水不漏；更何況，就算你來對付我，還不是得乖乖被我欺負！”
洛麟笑道，話語最后卻變成了調戲般的口吻。
“是啊，我那么弱小，在強大的你面前又能做些什么呢？還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娜塔莎回話，臉上雙眸嫵媚撩人，那語調似乎也開始曖昧誘惑起來了。
車車，好快的車車！
“那你就老實一點，在大灰狼面前太囂張的小白兔，遲早是會吃虧的！”
洛麟故作囂張地說道。
娜塔莎眨著嫵媚的眼眸，用撩人的語氣反問道：“那要是我想吃點虧呢！”
媽耶，女流氓！
洛麟內心os：我懷疑你在ghs(干壞事)，但是我沒有證據。
不行，這個女特工開起這種葷腔能把人撩撥得不要不要的。
然后你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在開玩笑地調戲呢，還是認真地在調情。
要是你信以為真，然后她反手來一個“這只是玩笑喔”，那就丟臉丟大發了，到時候尷尬到爆炸。
更何況洛麟自認為以前得罪調戲過她不少次，這女人小心眼起來，報復起來可狠了。
洛麟決定就此終結這個話題。
再說了，繼續這么搞下去，說不定就得超出這本書的范圍尺度了……咳咳……
“呃……哈哈哈哈，今天天氣真好！！！”
洛麟臉上打著哈哈，視線轉移到窗外的天空，直接尷尬而生硬地道出一句，轉移話題。
“不敢接茬了嗎？！”
娜塔莎翻了翻白眼，她可是高級特工，察言觀色那是必備的素質，當然一下子就明了了洛麟的意思，因而她也就順著臺階換回了話題：
“雖然你不承認，不過現在確實已經有很多人崇拜你，并成為你‘使徒’的粉絲了。”
“‘使徒’，這稱號是鹵蛋起的嗎？……算了，就這樣吧，也挺好的。反正這稱號已經傳開了，很多人都認可了，至少比什么魔鬼筋肉人之類的好多了。”
洛麟有些不爽地吐槽道。
“那不然你還想取什么稱號”
“龍帝或者龍神你覺得咋樣……還是算了，西方文化里認為龍是邪惡的，他們壓根理解不了，這稱號的霸氣之處。”
所以洛麟說的龍不是dragon，而是loong。
倒是娜塔莎聽懂了他話里的含義，畢竟她作為高級特工，各大國的文化都有所了解，甚至她還會說些中文普通話。
只是口音有些重，聽起來有些滑稽，至少正常交流沒啥問題。
然后兩人開始試試用中文交流，而洛麟也有些遭不住她的口音，太好玩兒了。
娜塔莎忍不住埋怨道：“別笑了，有那么好笑嗎？有點口音怎么了？！！”
洛麟忍俊不禁地解釋道：“沒，你要知道我是沒有惡意的，只是覺得很詼諧和幽默罷了。”
娜塔莎咆哮道：“你明明就是在笑我，你一直沒停過！”
洛麟狡辯道：“相信我，娜塔莎，我只是想起了高興的事情……”
娜塔莎：“什么高興的事情”
洛麟一本正經地說道：“有個漂亮小妞喜歡我，這算不算高興的事情”
“啊！”
娜塔莎聞言心中一顫，好似被猜中了什么心事一樣。
她心底里似有欣喜，似有意外，但不過片刻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并沒有做出明確表示，而是訕訕地回應道：
“那我只能說那可憐的女人真是悲哀……畢竟你可是個罪孽深重的壞男人，身邊圍了那么多喜歡你的人。”
“嗯哼，沒辦法誰叫我這么優秀呢！”
洛麟有些臭不要臉地笑道，實際上卻是想用這種玩笑話輕松一下氛圍。
洛麟心想既然你還在遲疑與猶豫，那就保持這樣的曖昧和距離好了。
畢竟他本身自個心里也還亂著，認不清自己咋想的呢。
娜塔莎也開始轉移話題道：“對了，我從一些神盾局的文件里看到，甚至有些紐約地下的邪教徒把你當成神來崇拜，宣揚你是天使下凡。”
然后她補充了一句：“畢竟你那一雙翅膀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喔！，那可是真是愚昧又無知，看來他們并沒有了解過那個偉大的思想……”
娜塔莎似乎想到了什么：“你是指……”
洛麟嚴肅認真地說道：“從來就沒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什么神仙皇帝……！”
洛麟：“英特納雄耐爾……”
娜塔莎本能地回道：“……就一定要實現！！！”
娜塔莎到底是來自那個曾經的紅色聯盟，洛麟的話似乎勾起了她的一些回憶，不自覺地就接上了洛麟的口號。
“同志！”
洛麟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一手搭在了娜塔莎的肩頭。
“好了，洛，別玩了，那個聯盟已經成為過去式了。”
娜塔莎似乎對過去懷有著一絲神傷，雖然那曾是她的故鄉，但卻給她留下了太多不美好的回憶了。
“不，該怎么說呢，不可否認那個聯盟犯過很多錯誤，但這并不妨礙它曾經是一個偉大的聯盟，它可是第一個無鏟介級專證的國家啊。”
“我說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你過去所做的事情是對是錯，你應該小心思考，大膽求證，站在更廣的視野和格局上看待；也要更為辯證和理性客觀地去分析，不要一味地覺得自己有錯，否認自己。”
洛麟侃侃而談道。
“洛……不要再說了，我……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明白的……”
洛麟的話似乎觸及了娜塔莎的內心敏感線。
“那我要是想明白呢？”
洛麟露出認真的神情，黝黑深邃的雙眸好似黑洞一般，溫柔地看著她，聲音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你真的愿意傾聽嗎？額……不行的，我還沒做好準備，給我點時間……好嗎？我……以后會告訴你的……”
娜塔莎芳心一顫，似乎從中看到了洛麟的信任與包容，但她還是害怕將過去所做的陰暗面暴露出來，害怕被厭惡，所以最終還是給出了模糊的回應。
不過這樣就夠了。
至少在洛麟看來，讓黑寡婦娜塔莎這種帶刺玫瑰，有意向向你敞開心扉，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
“那好，可不要讓我等太久哦！”
洛麟微微一笑，溫柔地回道。
他也是知道自己的魅力的。
人們對于美好的事物總是格外的寬容，就像阿美尼肯甚至有過殺人犯因為長得帥氣，吸引一群憨憨為他游行要求免除他死刑這樣的迷惑操作。
而洛麟這種不僅外貌天人之姿，氣質更是超凡脫俗。甚至因為實力的不斷增強和進化，生命層次上的提高和躍遷，加大了他對于低層次生命的吸引力。
要不是洛麟有意使用能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他就是那種走在街上會引起妹子們尖叫的靚仔。
所以無形中就像加了個攻略妹子的強力buff一樣，娜塔莎已經不知不覺地被他吸引了。
洛麟試圖轉移話題，畢竟剛才那些太嚴肅了：“剛才說過我了，那你呢？你是一個性感女英雄，肯定會比我更有人氣吧？”
娜塔莎翻著白眼說道：“你覺得像我這樣的特工會有那種揚名立萬的機會嗎？”
“神盾局早就把我的視頻資料給和諧了。當然這也是我的意愿，不然的話，我可能以后就再也不能去執行外勤任務了。”
“反正對于我來說也是一樣，這些名氣什么的根本不在乎。倒是其他的各位都有了不少的粉絲，比如說，假面騎士伊森的粉絲、托爾的粉絲……”
“說起來，我能擁有鬼影力量，變得那么強大，還得感謝你呢，洛。”
“好啦好啦，感謝的話你都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鬼影的力量形式多種多樣，你要是開發運用得好，確實會為你增加不少實力，不過也不要因此而自大驕縱，畢竟鬼影的力量還是有限的，并不是無敵。所以你還是得小心。”
洛麟忍不住提醒道。
“嗯。”
娜塔莎感受到洛麟的關心，笑道：“我當然知道……”
似乎是因為剛才那個話題洛麟的回應，娜塔莎就像是解開了一個心結的一小部分，整個人又活潑了起來。
車漸行，而二人談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