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出了宮殿,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十分不適。
大街上,陳慶坐在白澤背上,望著左右的行人,心情一陣惆悵。
“白澤,我發現我到現在都沒有看清帝辛!”陳慶低聲說道:“從一開始的對我言聽計從,到之前我留下的三個錦囊他基本上都沒打開過!
我詢問過管家伯,帝辛知曉我離開后,就沒派人再來過我的府邸,再到剛剛,他殺伐果決的樣子,我一次又一次對帝辛的看法發生了改變!”
陳慶說話的聲音很低,雖說這個時代沒啥像錦衣衛之類的,但是陳慶終究是人圣,他的話可能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聽見。
“老爺,您和人王畢竟是兩個極端,他是帶領人族前進的人物,您是引路人,再者,若人王真如您所言,是個毫無主見的人王,您還會像這樣輔助他么?”白澤說道。
陳慶淡然一笑,終究是自己選擇的人王,若是真沒主見,自己還何必去輔佐他呢!
“你說的不錯!終究是是自己選擇的,為的不就是還是改變人族的命運么!”陳慶微笑,臉上笑容很是燦爛。
能在別人的建議下做出正確的選擇,算是陳慶為數不多的優點吧!
路過自家府邸門口,一排接著一排馬車正在自家門口排隊,看樣子是昨天那一批,只是今天人數更多了。
粗略估算一下,光馬車就有昨天的一倍。
作為相親恐懼癥的陳慶,看到這一幕幾乎頭皮發麻。
“白澤,繞道離開!”別過路口,白澤撒歡了一樣瘋狂奔跑。
嘭的一聲!
又撞人了!
陳慶抬起頭,和被撞的人雙目相對,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
“喲,真巧啊!鄧秀!”陳慶尷尬的笑著,連忙扶起被撞倒的鄧秀。
鄧秀倒沒啥大礙,就是胸口一陣悶的慌,白澤這次的力道要比上次強的多,但還是忍不住吐槽。
“兄弟,你家山羊吃啥長大的,勁這么大?”鄧秀被陳慶扶起,也不生氣,聽的白澤在那一個勁的吐口水。
一次事故可以說是意外了,但連續兩次這就說不過去,因為白澤的感知中,根本沒有這個人,可以說,若不是看到,白澤根本發現不了鄧秀。
“沒啥,就是正常吃草長大的!”陳慶打了一個哈哈,糊弄過去。
鄧秀看了白澤半天,心中也有疑惑,只是沒有說出來,最后盯著陳慶說道:“兄弟,你也太不厚道了,不是我說你,昨天那頓酒錢都沒付,今天你怎么著也得再請我一次!”
鄧秀喋喋不休的烏拉烏拉一大堆,將昨天晚上他被自己姐姐揍個半死,被拖回家,那酒店老板親自抱著剩下的假酒對他說:陳慶并沒有付錢,所以這酒錢鄧秀也可以不付,但必須要把酒抵押給他酒店當酒錢。
好酒的鄧秀自然不會同意,將錢付了之后,又抱著酒壇一頓大喝,感覺被揍的地方都沒那么疼了!
“兄弟啊!還是你這酒好!后勁雖然大,但是不上頭!”說著,又拉著陳慶往昨天的酒店走去。
陳慶尷尬的笑著,米酒通過蒸餾可以得到酒精,其中少了大量的高級醇,自然不會像米酒醉了之后那么上頭,只是后勁起來,胃里翻騰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住!
想到這里,陳慶就猶豫要不要整出蒸餾酒工藝!
鄧秀和陳慶再次來到這里,雖然這里已經擠滿了人,但是面對假酒創始人,一眾酒客還是給陳慶他們讓出了一個座位。
美其名曰再觀摩觀摩假酒,不對,是美酒的制作過程。
不要忽略這個時代人們做生意的天賦,商人商人,就是因為這個時代做買賣已經是封建時代之最,后世才把做買賣的稱之為商人。
當然,眼下還沒有什么專利,所以學去了也不用背負什么官司。
鄧秀依舊和昨天一樣,兩個酒壇開始蒸餾,做了一切以后,得到陳慶的點頭,這才滿意的往其他酒壇兌了假酒精。
“鄧秀,你不是住在驛站么?怎么老是往這邊跑啊!”陳慶揣摩著青銅杯,里面裝著渾濁的米酒。他沒有喝假酒的習慣,而且陳慶本人并是太能喝酒。
鄧秀幾杯假酒入腹,便就口無遮攔,道出來意,說道:“兄弟,你是不知道,昨天沒見到國師,我家祖母就是不樂意,今天又帶著我姐過來了!我就是過來攔住我姐的,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說著,又是一倍假酒入腹。
看他的樣子,真的是十分享受。
陳慶再度無語的看著鄧秀,說道:“國師哪點不比我好?為啥要一定把你姐介紹給我呢?”
陳慶必須把事情問明白,他感覺鄧秀說話不靠譜,與其是說介紹他姐姐,陳慶總覺得他是在賣姐姐。
鄧秀搖頭晃腦,看著陳慶,一臉你都醉了的模樣。
“兄弟,自信點,國師我是沒見過,但是光你這長相,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十足的美男子,最重要的是你會做出這么好的美酒,簡直是我天生的姐夫啊!”鄧秀一邊說著,一邊又灌了一杯假酒,看他喝酒的樣子,陳慶的心都忍不住抽搐。
這么喝假酒會不會喝出酒精肝硬化啊!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你也不會喝成這樣!”陳慶忍不住吐槽說道。
“花生米?那是啥?”鄧秀不解。
“不懂就開……就多吃菜!花生米就是一種下酒菜!”陳慶說道。偶然間他想起了此前在黃河水晶宮里吃到的香料。里面好像有辣椒,陳慶要是記得不錯的話,不管是辣椒還是花生,應該都是源自北美和南美大陸。
或許有時間問一問大河龍王黃龍,畢竟人類無法航行的海域,龍族可以輕而易舉的跨越。
“兄弟,你是住在這兒么?”喝到一半,鄧秀突然神秘兮兮的對著陳慶小聲問道。
陳慶點頭!
“那你知道國師找什么樣子么?我剛剛在國慶師門口等了好久,都不見他回來!”
鄧秀的表情有點不對,陳慶警惕的問了一句:“你想干啥?”
鄧秀晃了晃腦袋,說道:“我想去揍國師一頓,把他打成豬頭,這樣我姐就看不上他了,你不就有機會了么!更何況,一旦我把他打了,他肯定會找我報復,這樣他就不會看上我姐姐了!”
說著,鄧秀拿出了麻袋,非常粗糙的那種。
“你看,我連麻袋都帶了,就是為了套住他,狠狠的揍他一頓,給他一個教訓!”
陳慶冷汗直流,還好自己沒有選擇直接回府,不然鐵定少不了一頓打。
這家伙麻袋都整出來了,往頭上一套,誰認識誰啊!
“你就沒考慮后果?”陳慶問道。
鄧秀眼睛一白,看了一眼陳慶,說道:“兄弟,這你就不懂了吧!他最多也就揍我一頓唄,你想想,要不是為了美酒……為了我姐姐的終身幸福,我會這么給你創造機會么?”
陳慶兩眼一白,感情就為了美酒就出賣自己的親姐啊!可以,這很親弟!
“怎么?看不上我姐啊!我可跟你說,你別看我姐那么兇殘,我問過一些算卦的大師傅,他們說我姐這是外剛內柔,別看她現在像個母老虎一樣,一旦跟了你,絕對溫柔似水!”鄧秀抓起一塊烤竹鼠,這行為就跟指點江山似的。
陳慶望了一眼鄧秀身后,額頭驚下一絲冷汗,說道:“你說的這些你姐都知道么?”
就跟昨天一樣,鄧秀感覺到陳慶眼神的不對勁和身后的的涼涼冷風。
他渾身一個機靈,弱弱的說:“我姐可是仙女,能取到我姐那是你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