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大街,人群歡聲笑語,往來匆匆的大商人也能穿的起華貴的絲綢。
大商不是周禮后的西周,雖然有禮儀,但大多是用在祭祀與祭祖上面。
“聽說了么?大王和國師現在正籌備立運朝之事呢!”路邊的攤販已經知曉,這本就不是刻意隱瞞的秘密。
“這事誰不知道啊!只是不知道我家那孩子會不會有機會得到人王和人圣的賞識,一步登天啊!”買菜的攤販搖了搖頭,感覺很難。
自家兒子是什么性格他這個當老子的會不清楚?大字不識一個,除了莽,什么都不會。
“也不一定啊!聽聞陛下有意重建摘星樓,你家兒子一把力氣,說不定可以多抗幾塊石頭呢!”小攤販笑著說道。
“嗨!休說,休說,什么摘星樓,這是摘錢樓啊!都是從咱們這些人口袋里掏出來的錢呢!”菜販不停的幽怨說道。
“瞧你這話說的,要不讓陛下取消商稅,不建摘星樓好了!”
“那可不行,現在大家都做著同樣的生意,就是因為商稅,哪些大貴族才放棄了這些小東西,我們才能吃上幾口飽飯,若是在取消商稅,我們怎么可能能在哪些大貴族手里撈到一些吃食!”菜販頭搖的跟葫蘆似的,惹得旁邊小販一陣嘲笑。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慶的政策確實讓一些大貴族放棄了一些利潤比較低的五谷與果蔬,畢竟這些東西尋常商人也能種植出來。
他們轉而轉向利潤更大的茶葉,青銅器,食鹽,以及新出世的紙張和筆墨身上。
這些才是大宗商品的來源。
所以說,這些人改善了生活確實是真的。這一點從朝歌漸漸開始擁堵的大街上就能看的出來!
剛來的時候,滿大街上都有貴族的車輛。現如今,人群開始逐漸擁堵。
當商人有了足夠的商品,那么就是一定會拿出來賣,這也是商人的本性。
“快!快閃開!”急促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推推搡搡之間,人群分開了一條通道。來不及躲閃或是護著商品的商人和商販,被人踩踏,輕者擦破了點皮,重者受傷骨折出現。
小商販也是為數不多受傷的人之一,他在人群外圍,僅是擦破了點皮。
“跑這么快,急著投胎啊!”躺在地上的小商販指著那遠去的身影罵道。
他用一塊破布簡單包扎了一下傷口,現在菜也不急著買了,轉而怒氣沖沖的追了上去。
商人不僅會做生意,更會報仇!你打我一下,我就要抽你一鞭子。
這不是開玩笑,七百年后,老秦人奮六世余烈,征戰天下,血不流干,死不罷休。
縱然有商鞅變法之功,亦不可能將羊化作狼,變法之功,僅是為了發掘老秦人內心的血性。尚可追溯莊公不報戎狄父仇不入都邑!老秦人骨子里刻著復仇的火焰,自然是祖輩流傳下來的桀驁。
而老秦人的祖輩,正是商人!(這真不是我胡扯,老秦人本就是飛廉和惡來父子倆的部族和大商族人,另外始皇帝也是正宗黃帝苗裔!有理有據,有史料記載的!)
在這個神秘祭祀和恐怖殺戮的奴隸制時代,普通人沒有血性,早就被貴族抓去當奴隸了。
扭傷的人輕輕揉了揉受傷的地方,能包扎的就做了一下包扎,他們一路追了上去。
眼尖的菜販一眼就望見那人往一戶府中走去。只是網上一瞧,卻見是國師府三個字,頓時心里突兀。
國師府,那是人圣居住的地方,莫不是圣人有緊急事情?
所有人沉默了!
遠方的街道,走在路旁的盤發者輕聲一笑,腦后光芒大作,他化成一道金光,鉆入了小菜販的身體。
“天上天下,惟我獨尊!”
悠然的聲音帶著一絲催眠一樣的氣質,人群諸人,眼神漸漸迷醉。
……
約半盞茶時間前!
國師府內!
“姐夫!救我!”門外傳來一聲凄慘的叫聲,管家伯還沒來得及反應,剛開門就被鄧秀一把抓住衣領,質問道:“我姐夫在哪?”
管家伯被突如其來的怪物下了一跳,仔細看了一遍才知道,這是一個人。
“誰是你姐夫啊!這里是可是國師府!”管家伯是知道自己家老爺確實和鄧九公總兵家的女兒議婚了,可是眼前這人是誰?他根本認不出來。
“陳慶啊!前兩天才和大王去我家議婚了,趕緊告訴我陳慶在哪?”
不得不說,此刻已經完全不成人形的鄧秀殺傷力巨力,哪怕管家伯自認為心理素質強大,也被這一揪慌了神。
“在后院!”管家伯慌慌張張的指了一下方向。鄧秀這不廢話,立即松開管家伯的衣領,往他指的方向跑了過去。
“太嚇人了!”即便望著鄧秀的背影,管家伯仍然心有余悸,猛然間,他抽了自己一嘴巴子,急忙關門。
“我怎么這么糊涂啊!他說是誰我怎么就聽了呢!管家仲,護衛趕緊就保護老爺!”管家伯大聲喊道:“有賊人對老爺不利!”
后院中,陳慶躺在樹下,余蔭遮住面龐,太陽光照射在他身上,不遠處的白澤頭抬起來,鼻子動了動,又躺了下去。
是老熟人,那個把他當成羊的鄧秀。
對于兩次撞倒鄧秀,白澤嚴重懷疑自己的感知是不是除了問題,現在他判定人都是靠氣味了。
鄧秀的面龐幾乎被摧殘的不可辨認,可是他看見陳慶,卻如同看見救星一樣。
但是又看到陳慶如此悠閑,兩廂對比之下,悲喜交加,眼淚順著臉上的縫兒里滾了出來。
“姐夫,救我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鄧秀一下子撲倒在陳慶腳邊,哭的像一個三百斤的孩子一樣。
陳慶茫然的睜開眼睛,略微一抬頭,陽光照耀的有些看不清,用手擋了擋陽光,就看到腳邊一個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人,正抱著他的小腿。
“你先松手……媽呀!你是什么鬼!”陳慶剛說完,就被眼前突如其來的怪臉給嚇了一跳。
“我是鄧秀啊!姐夫,你可要救我!”
“鄧秀?”陳慶看了看,這兩天幾乎比平時肥胖了一圈,不僅臉腫的看不出來,就連身體也比平時大了一圈,將身上的衣服緊緊的撐了起來。
除去胸椎正反面到大腿之間,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方。
“先起來說話,你這是受到了什么虐待啊!這下手的人也太狠了吧!這是要把你打毀容啊!而且還專門避開了死穴!”陳慶驚嘆說道。
“別提了,姐夫,一言難盡啊!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就不起來了!”說道這里,鄧秀耍起了無賴。
“老爺,你沒……”
姍姍來遲的管家仲和一眾手持刀槍的侍衛,連話都說出來了。
“沒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揮散了他們,陳慶扶起鄧秀在一旁坐下,看著鄧秀,算了!看不下去,這臉被打的影響食欲。
“白澤,你去里庫拿點傷藥!”陳慶吩咐道。不然他這樣,真的影響陳慶用午餐。
“你先說說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她打的?”陳慶有些激動的問道。
鄧秀苦著臉點了點頭,陳慶真的沒辦法看下去了。
“姐夫,讓我在這里避一難!不多,什么時候我姐嫁給你我就走!”
鄧秀話音剛落,一陣山呼海嘯的聲音從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