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英柏有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當著阿祖冰涼的目光,他只能扯起嘴角勉強笑道:“是,是我這個做叔叔的欠考慮,我們邀請喬小姐過來,只是想了解下當天發生了什么,都是一場誤會。我們也知道喬小姐受了驚嚇,是我們說話欠妥。”
不然能怎么樣呢?
他在鳳家不算重要,阿祖也在這里,宋硯青是宋家的尊貴少爺。
鳳家這邊還有他姑姑在,鳳英柏就是膽子再肥,也不能不拿宋硯青當回事。
他也沒有這種資本。
兒子死了就是死了,他沒任何辦法找出證據這事和喬今有關,這事就必須過了。
李五嬅眼眶紅腫的還想繼續說什么,也被鳳英柏死死的拉住了。
宋硯青的神色這才漸漸融化,好似春風一般,語氣也一貫的優雅清和:“既然是一場誤會,說開了就好了,喬今還只是個小朋友,這么大的陣仗,容易嚇到她。”
鳳英柏:“……”
她剛才那副樣子你看見了嗎?
喬今眨眨眼,之所以一句話不說,就是看看宋硯青想說什么。
雖然不知道宋硯青為什么特地過來,但說實話作為朋友,宋硯青如此維護她,她心里面還是高興的。
她自然不怕鳳家,但又犯不著不承宋硯青這個情。
再者她畢竟是救過宋硯青,又讓對方覺醒了言靈師的身份,都有人情在,她并不覺得哪里不妥。
鳳家仗勢欺人,鳳英柏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明面上他也只能忍氣吞聲,私底下喬今更是不怕,此刻看見他一副隱忍的模樣嗤笑了一聲,走到了宋硯青身邊,點了點頭:“我沒被嚇到。”
宋硯青抿起唇角,有絲好笑。
他當然知道喬今沒被嚇到。
阿祖在旁邊一聲不吭,是因為知道宋硯青的目的,也在打量喬今。
越打量,他就越發狐疑。
他進來時設了陣法,如果對方是陣法師,便會覺得難受,喬今卻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不是喬今,而是喬今背后有人。
他皺著眉頭。
宋硯青既然是過來撈人,禮節上也象征性的做到了位,對風藝冰的遺像上了一炷香,然后帶著喬今走了。
怎么說呢,其他人在那一刻忽然覺得——風藝冰死的也太光榮了點。
宋家少爺都來給他上香了。
他們到了外面,阿另正坐在車上,宋硯青遣開了阿祖派出來送他們的人,讓喬今先上了車。
上了車之后,喬今還是說道:“其實你今天犯不著特意過來,我不怕鳳家,我來這邊也是有我的目的。”
自從宋硯青覺醒言靈師的身份后,她不大能看到對方的動向了。
宋硯青頓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我知道,但我相信你想做的也不是一時間能夠辦到的,鳳家既然敢把你帶過來,難保以后不會做其他的事情。我今天來了,至少他們知道我是你這邊的,不會對穆家動手。”
喬今一想,確實是這個理,雖然她也不會讓穆家受到傷害。
不過宋硯青身為一個朋友的確思考周到,她真心實意的夸贊了一句:“你是個好人。”
阿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