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現代技術來講科學問是有點奇怪,但這是事實。
人的大腦本來就脆弱,若是強行去播放痛苦的片段,當讓會受到影響。
孟承瑜有些擔心,只能在旁邊守著。
喬今道:“我中午有約,若是楊秋鹿今天晚上還沒醒過來,我會拖她出來,你在這里守著就行,只要沒人要殺她,她就不會有事。”
上次回溯陣法喬今和宋硯青不知道待了幾個輪回,都過了好幾天。
楊秋鹿這肯定耗時間要長一些。
孟承瑜忙不迭的點頭:“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喬今點點頭,低頭瞥了一眼楊秋鹿,見她面容還算平靜,只輕輕嘆息一聲。
她不去阻止別人,是因為已經察覺到了楊秋鹿內心的想法。
她既然非要走著一遭,她也不攔。
回溯陣法可以刺激她覺醒,但同樣會使她受到別的刺激。
都是一樣的痛苦。
等到喬今走之后,孟承瑜看著楊秋鹿,給她的身體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在沙發上,自己只能縮在旁邊拿出手機來玩。
楊秋鹿覺得自己的生活像被一團濃重的,撇不開厚厚的烏云的遮擋。
能夠壓著她喘不過氣來。
她背著一筐豬草,瘦小羸弱的身體背著不符合常理的大背簍。
前面是母親馮香麗抱著自己最小的兒子,也就是楊秋鹿弟弟的高大背影。
對于四歲的楊秋鹿來說,母親抱著弟弟不住的親,這個畫面是她最深的記憶。
親了寶貝兒子一會兒,馮香麗感覺到楊秋鹿走的慢了,轉過頭來罵:“你還不快點你在干什么?你要偷懶嗎?你這個敗錢玩意兒,老娘養著你就是白養的嗎?背個豬草你都磨磨蹭蹭的!”
馮香麗的話夾雜著當地一連串難聽的辱罵,小小的楊秋鹿還不是很能理解,卻知道那是對自己的責罵,枯瘦的手指抓了抓已經被勒入肩膀皮肉的背繩,一步一步,沉重而緩慢的向前走著,看著卻比剛才快了一些。
馮香麗翻了個白眼,一邊繼續罵罵咧咧的往前走。
一口氣連生三個賠錢貨,把最小的賣了以后,家里面的日子勉強有了些好轉。
直到去年,終于生下了一個寶貝兒子,馮香麗一下感覺自己村子里面的地位顯著上升,就連走路似乎都是帶著風的。
別人家總說她對女兒不好,他們家又沒生賠錢貨,當然不知道她家過的是什么日子。
要不逼著她們點,光養幾張嘴,這個日子可怎么過?
楊秋鹿又熱又累,但她還是堅持將背簍背到了家,媽媽抱著弟弟進去休息,她站在泥土凍的院子里面,看著窗外的天空。
夕陽的光線照射下來,她往天空一看,好像總是能看到一個女生微笑著的臉龐。
她很清冷,也很漂亮。
在小小的楊秋鹿心中,她能想到最極致的形容詞,那就是仙女。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可以看到仙女,但又好像是花眼的事情,大多情況下,都像是她自己的幻覺。
周圍沒有這個人,楊秋鹿知道的。
這樣的仙女,不可能存在于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