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人開始喬裝打扮。衣物很容易解決,主要還是容貌怕被人認出來。
但關于這一點,沐芷芙早有準備。因為自從她假死遁走之后,就一直在琢磨易容方面的事情。
既然要隱藏身份,帶著面具就太扎眼了。是以,她將面具摘了下來,露出自己真正的容顏。
百里掌門看著眼前傾國傾城的少女,瞬間呆愣當場,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想不到芷芙如此貌美,那為何要戴著面具?”
少女輕輕一笑,猶如三月春風:“我修為低,一個人在外面行走太危險,所以不想太招搖。”
百里長歌聞言,瞥了一眼旁邊雙眼放光的某王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便沒再追問。
蕭瑾寒自然感受到了來自掌門的鄙視,但他并不以為意,仍舊目光灼灼的盯著眼前的小人兒,傻呵呵的笑道:“芙兒,你真好看!”
沐芷芙笑著看了他一眼,拿出一個裝胭脂的盒子,又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他的額頭:“坐好,我先給你畫。”
蕭乖乖聽話極了,趕忙走到銅鏡前,正襟危坐,還一臉幸福。
百里掌門的嘴角狠狠抽了抽,隨即別過臉去……麻的,實在沒眼看,這哪是大梁靖王,根本就是村長家的傻兒子好不好?
就這樣,沐芷芙開始在蕭瑾寒的臉上涂涂抹抹。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才收起東西,輕輕道了一句:“好了,你們看看怎么樣。”
二人看了看,這張臉與原來有五分相似,但又完全聯系不到一起,單個拿出來還算俊朗,但放到人堆里又不顯眼,非常合適他們偽裝的身份。
蕭瑾寒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手指,問道:“這些是胭脂嗎?遇水會不會掉?”
“嗯……類似于胭脂,我在里面加了特殊的藥草汁液,需用藥水才能洗掉,平時洗臉是不會受影響的。”沐芷芙答。
百里長歌聞言,很是驚訝。恍惚間,又想起了三個月前,那個將蕭瑾寒打了個半死,還帶著他上山討債的少女。
那時,任誰也沒想到她是怎樣的驚才絕艷……
之后,瑤公主又給百里掌門和自己修飾了一下。畫完之后,二人看起來居然有些相像,說是父女絕沒有人會懷疑。
蕭瑾寒早為三人準備好了假的文書和路引。
百里長歌新的身份是西楚琴師,名叫沐遠。沐芷芙則是他的女兒沐瑤,某上門女婿又是沐遠的徒弟,名叫蕭箏。
掌門看了看三人的路引,臉色頓時就黑了。
“瑾寒。”他沉聲道:“你來解釋一下,為什么你們倆的姓都沒換,只有本座的換了?”
蕭女婿此刻正高興著呢,態度特別好:“爹,姓百里的人太少了,容易暴露。”
“……”百里掌門嘴角一抽,整個人都不好了:“你這聲爹叫的到很順口。”
蕭瑾寒猛點頭,又拉起沐芷芙的小手:“娘子,我覺得咱們就這么過也挺好的。”
好想揍人的瑤公主:“……”
三人就這樣重新上路了,因為扮成了普通人,也不好騎著魔獸一路狂奔,只能乘坐較快的馬車日夜兼程。
是以,從興城到東晉南方的邊城寧遠關,他們走了五天才到。
之所以還沒出東晉就如此謹慎,是因為三人都覺得,以南疆皇室小心翼翼的行事風格,一定會在沿途留下密探盯著靈山那邊的動靜。
事實上,他們沒有猜錯,也因為有所防范,順利躲過了南疆的眼線。
十月二十九日,三人決定在寧遠城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關。走官道的話,應該當天晚上就能到達南疆的邊城金玉關。
這天晚上,他們在客棧大堂吃飯的時候,剛好遇到一個幾十人組成的南疆商隊來投宿。
東晉與南疆的關系并不算好,甚至有些緊張,所以這樣大的商隊在寧遠城很少見。而且幾乎不用猜,這個商隊必然大有來頭,不然無法拿到通關文書。
沐芷芙看了看那些人,心里還在盤算著,待會過去打聽一下對方的身份,就見一行人中走出一個紫衣婦人。
那婦人三十幾歲的樣子,身形修長,一身勁裝,長得很是明艷撩人。她一進客棧,就看見了一身白衣的百里長歌,眸光就是一亮。
她幾步來到三人近前,用馬鞭托起百里掌門的下巴,嬌笑出聲:“喲這是哪里來的俊公子,給本郡主瞧瞧!”
滿臉黑線的沐芷芙:“……”
我特么都把神仙一樣的掌門畫成這樣了還能被你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