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省城的上流社會里,便流傳出了“少女領導”的這件事。
那幾個公子哥的家里,還特意備了禮送到別墅來,多是些小巧玲瓏的古玩。不算太貴重,但道歉的意思表明了。
沐夏收下了禮,這件事便過去了。
至于洪長青的父母親自送來的價值千萬的青花大瓷,沐夏看也沒看就讓趙叔退了回去。
人也被攔在了云霧山外面,進都沒讓進。
洪長青,她不準備放過!
打發了人離開,沐夏便教起了父母感受靈氣。
賀老也被她叫來,坐在一起。
因為蘇云秀和韓建軍只是普通人,沒有一丁點基礎。
所以沐夏傳給兩人的是同一套功法,上輩子得自一個修仙大派的基礎功法,《養氣訣》。雖沒有《混沌歸一訣》強大,但勝在中正平和,穩扎穩打。
哪怕基礎再差的人,也能一步步修煉上去。
而賀老,沐夏早在三個月前去明蓮觀時,便給了他一部《浩然經》。
賀老經歷了喪子之痛,幾番波折終解心結,心境被歷練的很是圓融。
又曾身居高位,多年在軍中生活,所謂“養移氣、居移體”,這部《浩然經》再適合他不過了。
“師尊,這三個月我自己摸索著修煉,已經有了您說的氣感,能感覺到靈氣的存在了。”
沐夏驚喜不迭,立刻教他如何將靈氣吸收到體內,又如何行功轉化為能量煉體。
到了晚上,賀老回了自己的別墅。
沐夏看著仍在后院里打坐的蘇云秀和韓建軍,笑著喊道:“爸媽,修煉不是一時之功,休息休息吧,明早要回鳳江了。”
兩人睜開眼。
蘇云秀眼睛明亮:“雖然沒感覺到你說的那什么靈氣,但這么按照功法呼吸,身子骨都好像輕了一些。”
“是啊,就算達不到夏夏的境界,能延年益壽也是好的。”
“爸,不止延年益壽呢,煉體境前三重煉的乃是‘筋骨皮’。待到第二重之后,您的腿便能好了。”
“我……我的腿?還能好?”韓建軍睜大了眼睛,一時只覺得完全懵了。
他的腿當年救云秀被車子軋過去,跛了快六年,他以為自己往后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原來,他還有能好的一天?
“我……我也能再當個健全人了?”韓建軍喃喃道,眼睛發酸,幸福地不知怎么是好。
蘇云秀也驚喜地抱住他,夫妻倆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沐夏一笑回了別墅里。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家人簡單收拾了點東西,準備了一些省城的特產,便坐上了回鳳江的火車。
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了。
“吆,夏夏回來啦?”
“哎呀,夏夏長高了,變漂亮了呢!”
“哈哈,老韓啊,你們家可真有福氣,有個這么能干的閨女,能考到省城去……”
一路和鄰居們笑著打招呼,沐夏五個月沒回,對鳳江也挺想念的。
剛打開房門,忽然兜頭一道勁風,一棍子砸下來!
“什么人!”沐夏一掌劈出,待到看清持棍人的臉,掌風被她強行收回體內,猛地一口血噴出來。
同時那人被勁風掃到飛起,撞在墻上,哎呦慘叫了一聲。
“夏夏!”
“冬冬?!”
韓建軍和蘇云秀大驚,立刻扶住沐夏,同時看見地上的少年,驚訝地大叫出聲。
這個少年,長的十分帥氣,染了一頭黃發,一邊耳朵上數不清的耳釘。
不是別人,正是韓建軍親生的兒子,韓冬冬!
“草!”韓冬冬低咒一聲,摔的身上都散了架。
他從地上爬起來,一眼看見沐夏嘴角的血,嚇了一跳:“臥槽你別碰瓷兒啊!明明那棍子都沒打著你!”
他簡直懷疑沐夏是故意訛人了,怎么好端端就吐血了?
這個沐夏,果然跟自己八字不合!
“你不會得了絕癥吧?”他跑上來,盯著沐夏瞧,單眼皮的狹長眼睛里,既是不爽,又有點擔心。
“你胡說什么呢!”韓建軍怒道:“好端端的,你干什么打人!”
韓冬冬哧地一聲,梗著脖子哼道:“誰他媽知道回來的是誰,老子不得做點兒防范啊!”
“你……你……你跟誰喊老子!”韓建軍氣的直喘氣。
這個兒子,跟他已經兩年沒見了。
自從當年他跛了腿,前妻李艷不想照顧殘疾人,立刻辦了離婚,沒多久就帶著兒子改嫁給一個富商。
之后幾乎只有每年假期,兒子才回來看他一看。但每次看見云秀和夏夏,都像是斗雞眼一樣發脾氣。
在韓冬冬心里,蘇云秀是破壞他家庭的小三。
但事實上,他是在和妻子離婚之后,才慢慢和經常來醫院探病的蘇云秀熟悉的。
再后來,前妻李艷跟著富商去了海外,兒子也兩年沒再回來。
期間,甚至連個電話都是沒有的。
“別吵了,你看你,孩子不回來你想的慌,一回來倒是罵起人來了。”蘇云秀見沐夏對她搖搖頭,便知道女兒沒什么大礙,忙當起和事佬來,笑著勸道:“冬冬,快坐下吧,剛才你也摔的不輕吧?”
“哼,你是失望我沒直接摔死吧?”韓冬冬斜眼看她,冷笑。
蘇云秀尷尬地笑笑,不說話了。
反正在這個孩子心里,她說什么都是錯,倒不如不討人嫌。
卻忽然,身邊的沐夏瞇起眼來,臉色冷厲地朝著韓冬冬遙遙一抓!
厲喝一聲。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