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太刺激了吧?!”
“他們瘋了嗎?”
“這兩個人不是在夢游吧?嘿嘿,他們上了擂臺,說不定連認輸都來不及喊,就得血濺當場!”
擂臺四方,觀眾席上一片嘩然。
鄙夷者有之,嬉笑者有之,更多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興奮地大喊大叫。
這飛上了擂臺的兩人。
一個白裙飄飄,一個黑衣獵獵,自然就是沐夏和秦予奪。
兩人各自占據到一方擂臺上。
沐夏并不擔心秦予奪,那家伙神秘著呢,每一天的記憶覺醒一點點,氣息也強上一點點,她都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是秦予奪的對手!
所以沐夏只輕笑著看向她的對手,原本的擂主,一個提著流星錘的疤臉大漢。
“你是自己下去,還是我送你下去?”她笑瞇瞇問道。
疤臉差點兒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連勝三十多場,連著砸爛了三十多個腦袋。
這丫頭,一個元嬰后期,要扔他下去?
“哈哈哈……”他狂笑起來:“你這丫頭有點意思,老子手下不留人命,看在你逗的老子這么樂的份兒上,我留你……”
站在他對面至少百米的少女,卻忽然閃現到他的面前,朝他燦然一笑,一腳踢在他心口上。
“……一口氣就是。”疤臉這五個字才剛說完,連反應都來不及,睜大了眼睛“啊”的一聲飛出了擂臺去。
風箏一樣砸在地上,一臉都是懵逼。
同時另外一邊也是“砰”的一聲,和秦予奪對戰的那位用毒高手,同樣被一拳轟出了擂臺。
“沒想到,我毒三娘,會輸在一個元嬰境的小子手里。”那黑衣婦人吐著血爬起來,說完這句話,忌憚地看了秦予奪一眼,回到了一旁觀戰席。
煞氣乃是至兇之氣。
她的毒奈何不了對方,被一拳打下擂臺,只好認了。
“我不服!”那回過神來的疤臉悲憤地瞪著沐夏:“你會空間之力為什么不說,我沒有準備下被你偷襲,我不服!”
“我難道要列個表,先把我的底牌告訴你?”沐夏白他一眼。
疤臉頓時被噎住,五顏六色的變幻臉色,而后垂頭喪氣坐到了觀眾席。
“怎么回事,你怎么輸了,那丫頭就算會空間之力,也才是元嬰后期啊!”身邊有人不解。
疤臉被問的一愣,對啊,他怎么輸了。
正常情況下,元嬰后期的一腳,不是應該撓癢癢一樣嗎?
可剛才那一腳的力量,根本就像是和他同境界的人踢出來的,而且看起來,那少女輕松的根本沒用全力!
疤臉心中驚疑,隱隱一個猜測,鄭重地看向擂臺。
又一道身影落到臺上。
“是你?”沐夏挑眉看著中年人,這是黑瞳虎喵喵的前主人。
“小丫頭,本來你有修羅場護著,我想殺你都找不到機會。這一次,卻是你自己找死!”
中年人陰郁地笑起來,滿臉都是恨意和殺氣。
“你想干什么?”修羅場主一驚,沐夏不到化神,沒有分身,要是死了可就真死了,到時候他怎么跟紫無極交代?
“修羅場主大人,這是天驕會的擂臺,我光明正大地殺了她,大人也不能插手的吧。”
中年人有恃無恐地笑道,知道有傳影陣臺的存在,修羅場主也奈何不了他。
等他干掉這丫頭,通過了百人斬,修羅場主就算再想殺他,也只能老老實實地送他去參加州賽。
到了府城,他找機會離開就是,天高任鳥飛。
“沐小姐,你快認輸!立刻認輸!”修羅場主也想到了這一層,急忙對沐夏說道。
這人化神后期,有了準備,根本不會再因為空間之力被沐夏偷襲到!
卻見沐夏“嘖”一聲笑了。
“本來看在喵喵的面子上,只要你不主動找死,我都打算放你一馬了。”她悠然搖頭,眼中一抹殺氣。
“既然你上來了,那就領死好了。”
話落霎時消失!
下一刻她出現在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早有提防,不屑地哈哈大笑:“同一種手段,你憑運氣勝了一場就罷了,以為我不會防備嗎!”
說話的同時他一拳轟向沐夏!
這一拳中的力量,足以將任何一個普通的元嬰后期打爆,空氣都發出撕裂的銳響。
“快施展空間之力退開!然后立刻認輸!”修羅場主急聲大喝,額頭一下冒出汗來。
然而下一刻他卻看見沐夏根本聽也沒聽他的話,竟然同樣伸出了她細白的拳頭,一拳迎上了這中年人!
完了。
修羅場主眼前一黑。
“哈哈,這小妞也太不自量力了!”
“自己找死。”
“嘖嘖,可憐,可憐。”
四下里響起幸災樂禍的聲音。
便聽。
兩拳相對!
“我看你死不……”那中年人得意的大笑聲陡然僵住,整個人如點了穴一般,眼珠凸出,張口一聲不可置信的:“不——”
轟的一下!
整個人炸成了一團血霧!
而和他一拳相對的沐夏,腳尖一點出現在百丈之外,周身半點臟污都沒染上,裙角翩翩,淡然含笑,眼神悠悠在四方一轉。
“下一個,是誰?”
沒有人回答。
四下里一片死寂。
遠在府城那座廣場上,司空千鶴清清淡淡的眼眸中,涌上一抹極度的驚詫。
他的身邊,一個個弟子早已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