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轍了!”岑瑤笑著傳音道。
“沒這么簡單,這個沐夏連執法殿都敢招惹,不會輕易放棄的。”炎麒瞇著眼搖搖頭:“不過不管她打的什么主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
“理他們作甚,我們繼續。”
姑蘇凌云慢悠悠地搖了搖扇子,當先盤坐下來,感受起第四階的壓力。
遠方。
同在這一面的第四階,還有七名年輕男女。
赫然是七曜州的七名返虛境初期。
“我們要去幫忙嗎?那沐夏好歹是司空州主的弟子,我們七曜州的州主和司空州主素來交好。”
“不必。”為首之人搖頭道:“若在外面還可一幫,在此天驕會上,都是敵人。”
“他們大荒州的自己都不爭氣,我們何需去出這個頭。”
“不用理會了。”
七人便也盤坐下來。
這一面的另一個方向,也在第四階。
一個學院州的年輕男子,周身泛著碧綠色的瑩瑩光芒,濃郁的生命氣息從他元嬰中的無根木蕩出。
登仙階上壓力所帶來的損傷,被這股生命氣息一一療愈。
“此女,便是斬殺了你分身的沐夏嗎?”
“就是她!紀師兄。”
云夢嵐在他一側,咬牙切齒地看著沐夏,尤其是看到天天跟在她身邊的紫無極,更是臉色鐵青。
紀沖霄淡淡地閉上眼:“此女敵人遍天下,怕是第一輪都過不了,若她能進復賽決賽,自有我為你報仇。安心修煉吧。”
“是,紀師兄。”
第五階。
分屬兩個不同的方向。
一邊盤坐著滿頭金發的少年人。
他的下方階梯上,人人都流露出妖族的氣息。
另一邊是一位只有十歲左右的孩童,下方邪氣煞氣遍布。
兩人同時睜開了眼,一雙金色的眼睛,一雙漆黑的瞳眸,雙雙掃過下面盤膝的沐夏,而后又不在意地閉上了。
第六階。
一個男子看上去平平無奇,從長相到氣息,皆放到人堆中便被淹沒。
但面臨沐夏的這一面登仙階,偌大的第六階,只被他一個人占據。
自始至終,此人頭不抬,眼不睜。
四周發生的一切,都好像與他無關。
“時間,時間。”他沉吟著,手中一朵低品階靈藥,一時化為幼苗,一時盛開搖曳,一時枯萎成泥……
他的手,宛如握住了千百年時光。
“那群大荒州的廢物來了!”
忽然下方人群響起騷動。
除了第六階平平無奇的年輕人,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著向遠方看了過去。
“哈哈,這群廢物還敢回來?”
“回來就回來,大不了再把他們趕走一次!”
“一群酒囊飯袋而已。”
月小蝶和蒙熊飛在最前。
后方萬名大荒州參賽者跟隨,聞聲全是羞惱又憤恨的表情。
“我就說不該來,過來干什么,又上不去登仙階,丟臉丟的還不夠么!”有人在人群中低聲嘀咕著,臉漲的通紅。
沐夏的目光,一眼落到此人身上:“不該來?那你來參加什么星賽,回去大荒州不是更好?”
這人臉色更紅,見四周的目光全部因為沐夏的質問,嬉笑鄙夷地落到他身上。
頓時他怒道:“你還不是一樣上不去!找我們來幫手?”
沐夏頓時就笑了,眼中泛起涼意:“你是篤定了我是州主弟子,不敢殺你是么,對自己人窩里橫,有這么多本事,不知道往外面使么。”
一瞬間,說話的這人,便如被一盆冷水澆下。
在沐夏的目光中,整個人從頭冰到腳。
“沐、沐小姐,息怒息怒,莫向陽不是這個意思。”張萌弱弱地說道,連忙出來打圓場,顯然和這人私交不錯。
沐夏的目光移開,轉向張萌:“你是大荒州第九,為什么離開。”
“打、打不過啊。”張萌縮了縮脖子。
他是第九不假,可也不是岑瑤、炎麒、姑蘇凌云的對手。
這三個人像三座大山一樣,攔在前面,他們大荒州的實力本來就差,怎么打?怎么作對?
“一個人打不過,一萬個人也打不過?”
沐夏負手,環視著眾人。
“你們打不過其他州的第一,也打不過下面這些人嗎?大荒州第九,打不過紫霞州第九千名嗎?”
“被打了,就灰溜溜地走?”
“反正大荒州永遠是墊底,是么?”
一眾人被她問的愣住,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話。
尤其是張萌,他啞口無言地站著,在沐夏的質問下,有些想不通自己當時怎么就走了,打不過岑瑤三人,好歹也該拉幾個下面的人墊背!
咬下他們一口肉來!
但那一刻,所有人都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他就那么自然而然地,跟著大家灰溜溜離開了,滿心憤恨羞惱,只能回到居住地和眾人一起破口大罵。
他不該……這么懦弱的啊!
“墊底墊的久了,就墊的理所當然了嗎?”
“修仙者與天爭命,連天都敢斗,卻不敢與人相爭。你們好好想一想,自己修的是什么仙,爭的是什么命。”
“若要卑躬屈膝,奴顏媚骨,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這仙,不修也罷。”
“我大荒州,也不需要這樣的孬種!”
沐夏嗓音如雷,炸響在廣場上空。
一句話落,她身形如電,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便攀上了登仙階的第一階!
而后,縱身向上!
第二階!
第三階!
四面八方降臨的壓力下,她踩著一溜人頭,勢如破竹地逼向第四階!
推薦:巫醫覺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