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圣州,斬星主?”
萬妖星群中,七位妖王坐于一堂,齊聲大喝:“好大的氣魄,由誰領軍?”
報上消息的是犬尊者:“回妖王的話,是那位沐夏,沐前輩。”
“哈哈,果真是她!”五色妖王大笑出聲:“五年之前,這小女娃還需喚我前輩,到得如今,怕是我不敵她一招之合了。”
他霸氣的面上,流露無盡感慨。
站在身后的五色小公子撇撇嘴,心說你這算什么,七八年前,我還能和她過過招呢。
現在她瞪我一眼,我就得嗝屁。
“圣州是何反應?”
一位妖艷的女子嬌聲問道。
犬尊者立刻回道:“回天蛛妖王,圣州看似沒有反應,實則已私下聯絡過不少勢力,如無量廟,云翔學院,血樓,北冥宗,天羽神宗,東山商會,煉器林家……”
“都是和那沐夏有過過節的勢力?”
“是。”
犬尊者點點頭,他有諦聽血脈,一雙耳朵聽八方,比其他勢力能探聽出的消息更多。
“而且屬下知道,圣州還派人秘密去了天命子的洞府,也去了一趟九星勢力五行天宮。”
“你說五行天宮?幾千萬年前,曾出過一位星主的五行天宮?”
“正是。”
七位妖王便凝重了臉色。
九星勢力,那都是曾經出過大乘境的勢力。
整個仙武星十六州,這樣的勢力不過五個。
基本不與外界來往了。
所以可怕就可怕在,他們的神秘,底蘊不知多少萬年,到底藏著多少位天尊,沒有人知道。
“我們……還要去蹚這趟渾水嗎?”天蛛妖王擔憂地問道。
大殿里安靜片刻。
五色妖王一拍桌子道:“蹚!”
六人看向他。
五色妖王冷笑道:“既在這星域中,就不可能真正的置身事外,我們號稱中立,但誰不恨星主入骨?”
“只是平日不敢露罷了。”
“只要此人在一日,我們就誰也別想突破大乘境!”
“老祖宗的警告你們都忘了?”
五色妖王說著,看向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嫗:“八尾,你應該沒忘,你兩萬多年沒敢再修煉了吧?只怕第九尾生出,引了那位的忌憚。”
八尾妖王眼中迸射寒芒。
五色妖王又看向一位中年壯漢:“金烏,你也快到了八尾這個程度了,你甘心?”
金烏妖王皺眉。
五色妖王哼一聲:“就算你甘心,你那完美返祖了三足金烏血脈的兒子,他甘心嗎?再過幾萬年,你讓他放棄自己的天賦,走和你一樣的老路,被那位壓在頭上,死不敢往上邁一步?”
金烏妖王頓時也露出了寒意。
五色妖王再看向下一個。
“不必說了,五色。”
天蛛妖王掩口笑道,嬌艷的眉眼里,也盡是凜凜冰芒:“你說的對,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沐夏愿牽這個頭,我們求之不得還來不及。”
“若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又是何時?”
“這世上又有幾個沐夏?”
“這是清水也罷,渾水也罷,我天蛛便賭上這一把,蹚定了!”
七位妖王對視,同時消失在大殿中。
各自準備,出發仙武星,加入聯盟軍!
而與此同時,與萬妖星群一樣的勢力和修真星,不知有多少。
有人討論過后,搖了搖頭,按兵不動。
但也有更多的人,乘上星舟,虛空甬道,遠距離傳送陣,各種各樣的方式,一一向著仙武星趕來,向著大荒州趕來。
當然更有那么一些勢力,在利益驅使下,是向著圣州的方向趕去。
整個仙武星域,都在蠢蠢欲動。
不過這股風雨欲來的氣氛,卻完全沒有影響到沐夏。
沐夏仍然住在紫家,靈果沒少吃,靈茶沒少喝,沒羞沒臊也沒少做,這會兒更是歡騰的很,正和紫無憂在踢毽子。
“啊!夏夏姐姐,接住,接住!”
“好咧!”
沐夏側腳一勾,毽子便在空中舞了個花,又朝著紫無憂飛過去。
陽光下兩個少女跑來跑去,說好了不準飛,不準用真元,笑聲如鈴流淌在一方小院子里。
秦予奪坐在石凳上和紫向天喝茶,都是含笑望著這一幕。
“家族的事,紫叔忙完了?”
秦予奪給他滿上茶。
“忙完了,這次要不是你們……”紫向天說到一半,哈哈一笑一擺手,憑他們之間的關系,說這個反而外道了。
“你們準備好了沒,明天老祖就開宗祠。”
他話鋒一轉。
秦予奪笑著搖頭,目光不離玩的不亦樂乎的小丫頭。
“不用準備什么,就隨緣吧,能領悟什么便算什么。丫頭說,這次領悟不到,下次紫家開宗祠,我們再跟著往里混。”
紫向天頓時笑噴了茶:“像她說的話!”
“老爹,像誰說的話?”
紫無憂小蝴蝶一樣飛過來,蹲在紫向天腳邊。
沐夏也滿頭大汗地落地,被秦予奪抱到膝頭上坐著,搶走他的茶水牛飲個干凈。
“慢點喝,小渴死鬼投胎,別嗆著。”秦予奪失笑囑咐她,將剛才的話重復一遍。
沐夏笑瞇瞇點頭:“本來就是啊,鴻蒙紫氣這么難得的機會,紫叔疼我,哪能不叫我多混幾次。”
紫向天哈哈大笑,直點頭。
紫無憂也在一旁跟著傻笑,天真爛漫的。
正說著話,外面林老來報:“沐小姐,有個叫方清羽的求見。”
“方清羽?”沐夏眨眨眼,這個人她記得,大荒州州賽第一名,之前在劍冢中,他也在圣州學院的弟子隊伍里。
“他找我做什么?”
“說是和發兵圣州的事有關,來告訴您一些五行天宮的消息。”
“唔。”
沐夏摸了摸下巴:“勞煩林老了,喊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