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死亡地帶里,雷聲轟鳴不已。
混亂的法則縱橫交錯,一道又一道。
就是這些法則讓沐夏和秦予奪傷勢慘重,倒是那戰痕,他們運氣還算不錯,沒有遭遇到。
“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離開的時候也好運氣,碰不到戰痕?”沐夏轉頭問道。
“然后被三十三天之力爆碎?”秦予奪接上。
沐夏翻個白眼:“大烏鴉嘴。”
兩人同時笑起來,知道說說也就罷了,不能一路期盼好運氣。
“三十三天,以我們現在的程度,探起來有點艱難了。”沐夏想了想道:“如果找到方法,穿過戰痕,咱們直接往下走,回皇域。”
“嗯。”秦予奪也是這個意思,三十三天,他們至少要渡過九道天雷劫,才有萬全把握!
再退一步,也要先渡天人五衰。
境界到了渡劫大圓滿,才能再來一探。
說著死亡地帶里,忽然一道烏芒游走到邊緣來,沐夏眼疾手快地釋放神識,去感受著這道戰痕。
戰痕之利!
她這縷神識剎那被斬斷!
下一刻便被無盡法則絞成了碎片!
沐夏一步后退,臉色變得蒼白,神識被滅,識海中一股尖銳的痛楚。
“好強!”
她震撼地說道:“瞿老八千萬年前,就能從九洞逃離仙域,那個大人物打出這九洞,應該至少也是一億年前的事了。”
“竟然留下的一點痕跡,經歷億年,還有這么強的威力!”
說著不由咋舌,難以想象當初那一戰,得強悍到什么程度!
“是兩億三千萬年!”
忽然不遠處一個打坐的中年人,嗤笑著看過來:“那一戰是兩億三千萬年前發生的,我們這么多仙人都穿不過去,你覺得你可以?”
只差沒說她不自量力了。
四面響起一道道不屑地嗤笑,紛紛好笑地看著兩人。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不過若不試試,自然是永遠也做不到的。”
“諸如在場諸位,不是嗎?”
沐夏輕笑反唇。
眾人紛紛羞惱,眼迸寒芒:“好膽!”
“我膽子一向不小。”沐夏慢悠悠召出歸一劍來:“起碼比怕死不敢上戰場的大多了。”
眾人的臉綠了一大半。
“噗嗤!”一道噴笑聲響起在角落,許多人怒而望去,發現笑出聲的人是誰,立刻眼中生出膽怯。
沐夏不由好奇,也看過去。
是一個年輕人。
很狼狽的年輕人。
看上去二十余歲的年紀,臉上和在場的人一樣,全部被血污所遮蓋,身上也是襤褸的一條條,氣息衰弱。
不過這年輕人眼睛極其的亮,黑白分明,因為笑意而水汪汪的。
“你們加把勁,若真找出離開的方法了,還請帶著小弟一起。”年輕人笑瞇瞇朝他們拱手。
小弟……
這位被困在這,起碼三千萬年了。
沐夏嘴角一抽,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便也回應了他一點頭。
又重新望向了死亡地帶。
之后再也沒人出聲說什么了,顯然都是忌憚那年輕人,不過一道道掃來的目光,全是輕蔑和鄙夷,誰也不信兩個渡劫小輩能找出方法來。
沐夏和秦予奪自然不會理會這些,靜靜觀摩著戰痕,等著下一次再有烏芒游走到邊緣來。
這一次秦予奪更快,立刻神識捕捉向這一縷烏芒。
只見烏芒劃過的一刻竟是微微地一頓,而后才切割過去,他神識同樣被斬滅。
四面響起更多的嗤笑聲。
但也有人瞳孔一縮,發現了這詭異的一幕,露出思索之色。
那年輕人便是如此,瞇眼盯住了秦予奪的背影。
“此人用的也是槍……難道他得到了那一位的傳承?”年輕人摩挲著下巴,喃喃地自語。
“發現了什么嗎?”沐夏連忙問道,剛剛那戰痕,為何會有一頓?
“沒有發現。”秦予奪搖頭,眼里不解和古怪:“但戰痕切斷我神識的一刻,我感覺……有點熟悉。”
“熟悉?”沐夏眨眨眼。
一種可能生出在心頭,她杏眼瞪的滾圓。
不是吧……
“你……你是說……”
“好像是。”秦予奪黑眸里一抹好笑,彈她個腦瓜崩,小丫頭這個眼神,明晃晃地寫著——這么老的嗎?
兩億三千萬年。
能當她祖爺爺的祖爺爺了。
秦予奪低咳一聲,轉頭問向那年輕人:“兄臺,不知留下此戰痕的那位,用的是何兵器?”
“是槍。”
“多謝。”秦予奪回頭來,嘆氣:“說吧,要憋死你了。”
“老牛吃嫩草。”沐夏從震驚中回神,噗嗤一下笑倒他肩頭上,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這家伙連老牛都抬舉他了!
簡直是化石牛!
不過更多的是欣喜,如果留下戰痕的人,真的是青君的話,那么予奪一定有辦法離開這里了!
甚至對別人來說,是死地的存在。
也許是他的機緣!
“快快快,化石牛,后面就靠你啦!”沐夏眉眼彎彎地調侃道,秦予奪眉骨一跳,揉了揉太陽穴。
知道這個梗以后逃不過了,她要被小丫頭笑一輩子老。
笑就笑吧,她開心就好。
秦予奪望著她燦爛如花的笑靨,黑眸里溫柔似水,又看向了電閃雷鳴中,那一道道的鋒銳烏芒。
青君留下的戰痕……
他黑眸一瞇,忽然眼中決斷,竟是服下丹藥后一步邁入了死亡地帶中!
沐夏被嚇了一跳。
“他……他要干什么?!”四面更是一道道身影發出了驚呼,不可置信地望著秦予奪。
“他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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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完。
今天的更新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