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本源頓如一粒粒光豆,漫天潑灑而去。
在虛空中幻化出近千道身影!
這千道身影,全部是皇域一戰死去的那一些,大部分不是沐夏親手所殺,只有六七成的戰力。
但十倍于仙人的數量,一“兵”一口唾沫也夠淹死人了!
“這是……”
“撒豆成兵?!你怎么會撒豆成兵?!”
“不好!”
鷹鉤鼻等百多人霎時臉色狂變,怎么也沒想到,沐夏竟會真假天帝的絕學!
撒豆成兵便是在仙域,都是以下克上,以弱勝強,以少勝多的最強神通!
沒有之一!
“我……我了個大去!”皇甫榆沖向前的身影,頓時來了個急剎車。
身邊的“兵”密密麻麻掠過了他,殺向了那百多人,直看的他眼皮子暴跳,嘴角狂抽,臉上的表情無比精彩。
“哈哈!撒豆成兵!”
“格老子的,欺負人老子最愛了!”
皇甫榆清秀的臉龐上,頓時滿是猥瑣的嘿嘿笑,回頭朝沐夏豎了個大拇指:“小弟佩服佩服!”
扛著大戟就沖了上去!
至于一旁的老皇,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去。
打、打架……還能這么玩?
驚悚之后立刻一改凝重和憂色,亦是哈哈一聲笑,跟在了皇甫榆身后。
蹂躪!
單方面的蹂躪!
沐夏召出的千人大軍,即便是只大乘境,但不怕死不怕痛;相反對方這一百多人,即便是仙,也是在三十三天早就奄奄一息的仙。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地,被這千人大軍給暴打暴捶,揍的哭爹喊娘!
更莫說還有看上去不怎么靠譜,但打起架來氣場大開,一把方天畫戟橫掃千軍的皇甫榆!
“啊……”
“不……”
“別打了,我們認輸!認輸了……”
慘叫求饒聲此起彼伏。
鷹鉤鼻等百多人,人人鼻青臉腫,鮮血狂噴,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沐夏笑吟吟站在后面,抱著手臂問道:“人多欺負人少?”
“不不不!不敢了……我們不敢了……啊……”
“挾持我?”
“不不不,我們錯了,此事是我等的錯,這位姑娘大人有大量……啊……”
“我一個渡劫小輩,算什么大人啊……”
“不不不,您是前輩!您是前輩……啊……”
沐夏便一揮手,真假法則消失,千人大軍也消失。
皇甫榆大叫了一聲“痛快”,扛著方天畫戟退了回來,老皇亦是滿臉笑容,這輩子沒打過這么痛快的架!
還是揍仙人!
兩人都是春風滿面的,沐夏更是悠然自得,連步子都沒挪一步。
對面的人爬起來一看她干凈整潔的模樣,差點兒又沒吐出一口老血來。
不過現在誰也不敢說什么了,一個個老實的鵪鶉一樣。
“既然知錯了,咱們就來聊聊吧。”沐夏杏眼彎彎地望著他們,對方人人一凜,不知道她想說什么。
“這位……前輩!”鷹鉤鼻咬著牙一抱拳,臉上一陣紅一陣紫的:“之前是我等多有得罪,前……前輩海涵,饒過我等性命,大人大量。”
沐夏倒是高看了他一眼。
這人拿得起放得下,得勢時高高在上,失勢時竟彎的下腰,是個人物。
“閣下怎么稱呼?”她笑著問道。
“在下安德海。”
“安道友。”
沐夏便點點頭,好整以暇地說道:“前輩不前輩的,不過是個玩笑,真到了仙域諸位都是我的前輩。”
“不過在這里。”
“就像安道友說的,修真界弱肉強食,你們打不過我,這是事實。”
安德海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這丫頭竟然沒再奚落他們。
不過這一番話,也說到了眾人心坎兒上。
他們今天被這么暴揍,滿心都是虎落平陽的無奈,在仙域,他們不說坐鎮一方,也多多少少算個人物。
眾人心中舒坦了幾分。
沐夏接著笑道:“咱們能在三十三天碰上,也算緣分吧,將來如果離開這里,怕是一時半刻你們也回不去仙域的,在三千星域里,更少不了打交道。”
安德海等人一陣苦笑,而后又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您……您的意思是……”
沐夏點點頭:“我愿意帶諸位離開三十三天,不過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諸位想必是明白的。”
安德海心中一陣起一陣落,短短時間里過山車般上上下下。
此刻聞言他咬了咬牙,搖頭道:“抱歉,姑娘,不說其他人,在下不會為奴!”
其他人紛紛臉色一變,露出掙扎之色。
但很快也全部咬住了牙,他們是仙,就算死,就算永遠被困死在這里,也不會給一個下界的渡劫小輩為奴!
沐夏一點不意外這個結果,至今為止,她遇見的所有仙域中人,不論境界高低,本事好賴,全都有種仙人的自傲。
尤其對下界三千星域,打從骨子里瞧不上。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能收了這些人。
不過一百多位真正的仙人,這么大的助力,她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去。
“無需你們為奴。”
沐夏笑著搖搖頭:“我之前便說了,若在仙域,諸位都是我的前輩。但在這里,我等平輩論交,我夫婦二人助你們離開,但你們要發下心魔誓。”
“第一,離開三十三天后,不得在三千星域為非作歹。”
“第二,我夫婦二人但有需要時,希望諸位能來援手,當然我們不會讓諸位為此丟掉性命就是。”
皇域里還藏著少則數百,多則上千的仙人之魂。
有了這些人,想干掉他們輕而易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