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夏一聲令下!
轟的一下,踏山老人第一個出了手!
眼見日月老祖和莊主長老們,沒一個能解釋出所以然——那牌位可以栽贓,但九幽界魂和九幽少年又從何而來?
分明沐夏的解釋才是唯一理由!
頓時踏山老人殺向了日月山莊的莊主。
“殺!”
“誅殺叛逆!”
“聽小姐命令……”
禁地之外的所有賓客,也齊齊大吼一聲,立刻掉轉了槍頭反戈相向。
“不……我不是九幽族人……這是栽……啊!”莊主崩潰的解釋變成慘叫。
“住手!快住手!我們……啊!”長老們的驚呼也變成慘叫。
“不要……我退出,我退出日月山莊……”
更多的弟子們唰一下白了臉,扔下兵器四散而逃,恨不得立刻和日月山莊斷絕了關系勢不兩立。
“退出日月山莊的弟子,無需多追,偌大一個山莊,不可能全部是九幽族人。”沐夏淡淡負手說道。
“是,小姐!”
那些追向逃逸弟子的賓客便紛紛回頭,又群毆向只剩了半條命的莊主和長老們。
直看的晏家主和真正的九幽族人們目瞪口呆!
那青年斗篷下的臉一抽一抽的,忍不住傳音問晏家主:“父親,您確定日月山莊……不是我們的族人?”
晏家主也嘴角一抽,傳音的回復略有猶豫:“應該……不是吧?”
不對!
根本就不是!
日月山莊可是九幽一族的仇人!
當年誅殺了不知多少九幽族人,更搶走了九幽界魂,他們暗中查探了三千萬年,才猜測到九幽界魂,應該是在日月老祖的手里。
明明剛才還恨不得立刻斬殺了他們去領賞,怎么現在一下子……成了他們同伙了?成了仙域最大的奸細了?
這這這……
這證據充足的,簡直連他自己都快信了!
“真是個美妙的誤會!”晏家主恨不得仰天大笑,眼看仇人莫名其妙就陷入圍攻,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他眼里一抹暢快的笑意:“這少女雖為對立,倒是幫了咱們一個大忙。”
“嘿嘿,大人說的對,這丫頭傻的很!”
“大人說不是,我們就放心了。”
“是啊是啊,我們剛才都差點兒想沖上去救人了!”
“哈哈哈……”
九幽族人們紛紛暗笑,簡直要爽死了!
而后又問:“不過大人,到底是誰幫我們栽贓了那個牌位,今天的事,顯然是有人在幫我們!”
晏家主笑著點頭:“的確是有人在相助,不論是誰,以后總能找到恩人的蹤跡。”
“我們先離開,趁著現在的亂象,立刻走!”
邊傳音邊看了被他劫持的沐夏的后腦勺一眼,又搖了搖頭,不會是這少女,她背景驚人,現在的九幽,何來這樣的盟友呢?
晏家主笑容中摻雜了一絲苦意,仙元一震,拍向沐夏的肩頭,沒有傷她性命。
一來無冤無仇。
二來這少女又傻又天真,留著對九幽是福非禍。
又傻又天真的沐夏把他們傳音一字不落地聽完,忍不住翻個大白眼兒。
不過演戲演到底,她軟軟地“昏迷”了下去。
嗖嗖嗖!
九幽族人頓時化為一道道流光,狂掠出日月山莊。
“啊啊啊……該死!你們這群蠢貨!真正的九幽叛逆逃……”莊主悲憤欲絕的嘶吼到一半,砰的一下,整個肉身爆碎開來,被一道道法則洪流徹底淹沒。
眾人驚而回頭,只見沐夏昏迷,九幽叛逆更是不管“同伙”逃跑了!
“追!”
“快追!別讓他們跑了!”
一部分人仍在圍攻山莊長老,另一部分人追向九幽族人而去。
躺在地上的沐夏眼睫微微一閃,一道神識傳音,輕笑著響在日月老祖的耳邊。
“九幽一族的人血饅頭好吃嗎?日月山莊踩著九幽的白骨崛起,今天便因九幽而亡吧……”
“是誰?!”
“是誰?!”
虛空中被君嬤嬤暴揍的鼻青臉腫的日月老祖,猛地看向四面。
這一看他沒找到傳音的人,卻看見了莊主死無全尸,長老們死的死傷的傷,山莊弟子全部逃逸……
偌大一個日月山莊!
他三千萬年心血,坍垮于一旦……
“啊……”
“老夫不管你是誰!今天你們一個也跑不了!通通給日月山莊陪葬!”
終于日月老祖徹徹底底地瘋狂了,整個人七竅生煙,憤恨如厲鬼,一下子鼓脹了開來!
“不!”
“他要自爆!”
“跑!”
駭然尖叫聲,響徹山莊內外。
一個九天玄仙的自爆,可和之前君子青被逼的自爆完全不可相提并論,真叫日月老祖自爆了,這座山莊里別想有一個人能活著!
一張張驚恐的臉看向鼓脹成球的日月老祖,瘋了一般往外沖……
踏山老人腳踩仙山,跑的滿頭大汗比兔子還快。
要完!
老夫今天要完!
卻忽然聽見君嬤嬤一聲大喝:“所有人不要抗拒!”
而后一股神識波動,籠罩住踏山老人,同時也籠罩住山莊里的每一個人……
嗖嗖嗖……
一道道身影在日月老祖的眼皮子底下,成片成片地消失在虛空。
包括地上昏迷的沐夏。
包括身邊的君嬤嬤,斗篷下一聲冷笑:“小姐說謝謝你,最后一刻還給九幽族人爭取了逃離的時間。”
“嘖嘖嘖……真是感動九幽第一人!”
而后消失不見。
整個日月山莊空空如也。
只有孤零零的日月老祖,兩個眼珠子狠狠地一凸,幾乎要迸裂出眼眶去,整個人如同羊癲瘋一般顫抖著,猛地仰天噴出一口老血……
是她……是她……
但明白的太晚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