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
錢金鑼瞪著眼:“沐夏你有兒子?你和秦兄的兒子?”
沐夏一根手指點著他胖腦門:“要死了,不是和予奪的兒子,我不得叫他大卸八塊!”
錢金鑼撓撓頭,看秦予奪黑眸睨過來,帶起一陣涼風。
他連忙打個哆嗦,搖頭似撥浪鼓:“不是不是,秦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倆什么時候生的兒子,我靠居然一直瞞著我們!”
說到后頭又蹦了起來。
君子玉,君子青,簡楚玉,一齊看過來,點頭控訴他們。
“太過分了夏夏,你居然有兒子都不告訴我們,快說快說,小家伙多大啦?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沐夏便笑瞇瞇賣了個關子:“唔,晚一些子青姐就知道了。”
“神秘兮兮的。”錢金鑼撇撇嘴,四處看著:“那咱大侄子到底在哪啊,怎么跑這座城里來找?”
“咦?對了,這不是晏家所在的那座城嗎?”
正是晏家所在。
日月山莊消失之后。
不知多少勢力殺上了晏家,發現這個家族早就人去樓空,里面空空如也,所有族人也在一夜之間消失個干凈。
都知道晏家是九幽族人,但九幽族人幼年期好認,一旦進入了成長期,外貌上和人族沒有任何的分別,氣息也能夠收放自如。
而仙域之中,不愿被人認出,而戴著面具披著斗篷的人比比皆是。
所以即便通緝令貼的滿玄界滿仙域,要找到晏家人,卻不那么容易。
只有沐夏和秦予奪才知道。
晏家竟玩了一出燈下黑。
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就在曾經的晏家府邸不遠。
順著君嬤嬤留在小沐揚身上的神識烙印,沐夏在城里彎彎繞繞,直拐到了一個小巷子里。
讓她驚訝的是。
這個小巷子前方,一方小院大門緊閉。
門口竟是排了長長的隊伍。
“兄臺,這是干嘛的?”她拍拍排在隊末一個年輕人的肩,君嬤嬤告訴她,神識烙印的感應中,小沐揚就在這方院落里。
“你不知道?”年輕人也是一陣稀奇:“姑娘,你們不知道跑來這邊干什么?”
“路遇此地,瞧著有些熱鬧。”
“這哪算熱鬧啊!”年輕人哈哈一笑:“今天時間晚了,你們要是早上來,這條巷子都別想進來!”
“為什么?”
沐夏一陣納罕。
九幽族人膽子挺大啊。
竟然敢搞出這么大的陣仗,倒真應了一句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嘿嘿,你們知道這里住的是誰嗎?”這年輕人搖頭晃腦道:“附近百座城池,唯一的一位白金級仙器師!也是整個玄界里,排名前五的仙器大師!”
沐夏是不知道什么玄界前五的仙器大師的。
不過君子玉等人,齊刷刷地倒吸一口涼氣:“你是說……齊八指大師,來了這?”
沐夏便扭頭,好奇寶寶一樣:“齊八指是誰?”
小胖子錢金鑼一蹦,一臉“我不認識她”的表情。
君子玉倒是想到了沐夏是來自下界的,笑著解釋道:“齊八指是個諢號,齊大師也這么自稱自己,所以時間長了,大家就都這么叫了。”
“至于齊大師原本是誰,什么出身,倒是很少有人知道。”
“只知道他自名傳四方起,就只有八個手指。”
這對仙人來說,是很奇怪的一件事。
元嬰境之后,只要元嬰完好,爆碎的肉身都可以重新長出。
越是境界高,越是如此。
唯一的區別,便是重生的時間有多漫長罷了。
比如斷指,只要不斷以仙靈氣滋養傷口,幾年時間就能讓斷指恢復。
若是斷肢,則需要個十幾年。
而沐夏那么想開生死雙門,便是兩門開啟后,即便斷肢,也能在一瞬間以仙元催發生長,恢復力呈千萬倍增加!
“這么奇怪,這位齊八指不曾讓斷指重生嗎?”
沐夏挑挑眉梢。
“不曾。”君子玉搖頭。
“沒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這位齊前輩,境界明明在九天玄仙,卻始終不曾讓兩根斷指生長出來。”
“只有八指煉器,八指施展器訣,卻是強到絕巔的白金級仙器師!”
“時間久了,也就留下了一個齊八指的名號。”
君子玉解釋完。
沐夏摸著下巴點點頭:“所以齊八指大師,一直住在這?”
“這倒不是。”
這次是那個年輕人開了口,無語地看著沐夏這個“小菜鳥”,這小姑娘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齊八指大師云游玄界,指不定就在何處落腳。”
“這個城呆上一個月,那個城呆上半年,這一次齊大師是一個月前才來的這邊,自然全城的人都慕名而來,求他煉器了!”
“不過可惜啊,大師接單只看心情,有時一天接個三五單,有時一天也不開門。”
“今天就是直到現在,都沒開門。”
“看來是沒戲了。”
年輕人捶胸頓足地嘆氣。
沐夏和秦予奪對視一眼,倒是有些猜到了。
齊八指怕是專門為了日月山莊的事而來,未免晏家暴露,才提前來了這座城打掩護。
“看來這個齊八指,就是那年輕人口中的八長老了。”秦予奪瞇眼想了想,給沐夏傳音。
“唔,八九不離十。”
沐夏點點頭,杏眼一彎,直接繞過人群上前,砰砰砰開始砸門。
外面排隊的人原本昏昏欲睡,瞬間全嚇醒了,瞪著眼一臉驚悚地看著她。
跳開她三米遠。
以實際行動表示,他們和她不認識。
“這這這……這虎丫頭哪來的,好大的膽子,敢觸齊大師的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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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一更,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