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星了！”
“她一共開了五星了！”
“老天……我用了四千多年，才開到四星啊！”
“你那算什么，我十幾萬年才開了五星呢，昨天晚上差點兒沒嫉妒的走火入魔！”
“都別說了，我道心都特么要不穩了！”
“天啊……地啊……親姨姥姥啊……快來個雷劈死那個禽獸吧……”
穆風嶺十三山，數百萬穆氏族人，簡直要被打擊到吐血了。
眾長老離開主殿后，各脈的族人全部好奇地打聽過沐夏的情況，得到的結果讓他們呆若木雞，打死也不敢信！
但接下來的一個多月，主殿上空接連垂落的星光，徹底讓穆風嶺崩潰了。
就算加上沐夏在穆風嶺下開的第一星，也一共才用了四十天，一個半月都不到。
這根本不是快和慢的差別了。
這是人和變態的差距！
看著主殿方向，那第五星天禽星的星光終于消失，百萬族人的怨念霎時滾滾而來……
“阿嚏！”
沐夏一睜眼就打了個噴嚏。
她揉揉鼻子，又摸摸燙的能烤紅薯的耳朵，一臉古怪地瞅瞅穆家老祖：“前輩，您是不是偷偷罵我了？”
“老夫還用偷偷罵？”穆家老祖哼一聲，撇撇嘴：“我何止是罵你了，我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能生出這樣的子孫后代，簡直是來氣人的！
沐夏差點兒沒噴了。
前輩啊，咱倆可是一個祖宗十八代。
“咳，多謝前輩護法了。”沐夏笑瞇瞇朝他拱拱手：“之后的日子，還要在穆風嶺叨擾一陣。”
“養胎？”
穆家老祖瞄瞄她的肚子。
之前她不顯懷，到了如今已是快五個月的身孕。
她身材又纖細的很，微微隆起的肚腹便很明顯了。
沐夏笑著伸手摸摸，不自覺地流露出柔和笑意：“算是吧，也正好利用剩下的時間，盡量再開一星。”
她不確定，仙域到底有沒有九星的存在。
八門齊開之前，她也從來未感應到九星過。
只怕回了仙域九星若不再，所以留在神域的日子，盡量先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九星秘術上，能開幾星算幾星。
“對了，前輩，有一件事我好奇的很。”沐夏忽然抬起頭來。
“你說，我既已答應了你的條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絕不會藏私。”
沐夏點點頭，到一旁坐下來。
干脆將要問的事一次性問個清楚明白。
省的神域的排斥之力，不定何時將她送回仙域去。
“前輩，八門齊開，會讓人瞬間提升一個大境界。”
“嗯。”
“那前輩呢？”
沐夏望向他：“前輩已是神帝，可觀秩序，掌控秩序，前輩若再提升一個大境界，莫非已可以超越秩序？”
“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穆家老祖驚訝地看她一眼，沒想到她問的居然是這么高境界之后的事。
“并不能，我八門齊開之時，仍處于神帝境界，但卻是在神帝的極巔峰！”
“這么說吧。”
“八門齊開之前，我什么也感覺不到。”
“但八門齊開之后，我能感覺到一道壁障的存在，甚至可以隱隱地觸摸到它，但如何才能穿過去，我不知道。”
沐夏霍然起身。
壁障……
那豈不是說……
“前輩是說，神帝之上，還有境界？”
“哈哈哈……”穆家老祖哈哈大笑：“豈會沒有？我之修行人，一步步修煉至今，修行之路永無止境！”
“你可以這么想，天地初開，秩序不全時，第一個誕生的人，煉體境便是他的壁障。”
“他研究出了煉體功法，邁出了第一步，便是那一時代的最強之人！“
“而后呢，有了下一個壁障，下一個境界。”
“現在的我們，也不過是歷史洪流之中，短短的那么一截，和當初的人又有何分別？”
“又豈知在將來，億萬年，億億年之后，神帝上面不會再多出幾個境界？”
“而神帝，也不過是修行路中，再普通不過的其中一境罷了。”
這是沐夏從未想過的事。
在她看來，神帝之上便是再有，也定是只剩下了半個或一個境界了。
畢竟她是知道，神域直到湮滅于紀元大劫，最高境界者，那幾乎獨活的神族女子，也不過是一位神帝而已！
但穆家老祖的說法，卻是為她開啟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現在的神帝，和最初的煉體境，有何分別？”
“現在的穆家老祖，和曾經那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有何分別？”
“不論神域還是仙域，數不盡的神帝仙帝天帝，又和我九重界中第七個世界里的‘巫師’們，有何分別呢？”
“神域，仙域，將來的九重界，又有何分別？”
“我來到了一個紀元之前。”
“但神域之中，難道沒有燒殺搶掠，沒有謀財害命，沒有宗族勢力，沒有紛爭嗎？”
“有的，每個人都在為了活著，和更好更強地活著，而孜孜不倦。”
“煉體境如是，神帝也如是。”
“神域，仙域，九重界。”
“不論時間如何變幻，這一個紀元，還是那一個紀元，世界是初開，還是繁華鼎盛，亦或走向了衰落……”
“日光之下，永無新事。”
沐夏低聲呢喃，緩緩地閉上了眼。
這一刻，一股頓悟的氣息，霎時從她身上涌出。
“這是……這是時間的頓悟！”穆家老祖不可置信地瞳孔收縮，駭然向后退去，只見沐夏的周身，時間的力量不斷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