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1班的人都出來了,一個個眼神詭異的盯著他,有人掏出了計算器,“一句十巴掌,粗略估計,羅同學,你剛才是說了差不多十句吧,那么就是一百掌,嗯,這樣吧,我們1班宅心仁厚,給你打個折,九十九。”
羅帥笑得前仰后合的,“你在說什么傻話?”
小團子也慢悠悠的走了出來,今天陽光明媚,天氣轉暖,她穿著一條特搶眼的A字裙,顯得腿又長又直。
她一雙杏眸汪汪的,像是含著水,比狐貍還勾人。
她淡淡瞥著羅帥,“同學們,我們不要歧視村里還沒通網的羅同學……”
“哈哈哈……”
大家一窩蜂的笑,小團子這嘴雖然小,但也太會說了。
羅帥臉全黑了,張口想罵。
祁飛走了出來,眼里泛著寒光,手里拿著什么,捏住羅帥的腮幫子,直接往羅帥嘴里狠狠一塞。
簡單粗暴的手段,就像在對一個垃圾桶。
剛才他被罵的時候,都沒這么大反應。
但是大家吶吶的,“祁飛,你剛才拿什么塞羅帥的?”
有人還是瞧見了一星半點,“我好像看到上面寫的鮮紅數字是150。”
“草,不會是他的考卷吧?”
于是,大家一致的沖上前來,摳開羅帥的嘴,想要掏出那張卷子。
要知道,那可是1班勝利的鐵證啊!
不幸的是,祁飛下手太猛,羅帥還是吞下去了一些。
萬幸的是,因為祁飛的卷子太過完美,被用作例卷,所以其他班的老師拓印了好些。
最終,羅帥自賞了自己九十九巴掌,因為是自己打自己,所以學校也挑不出什么錯處來。
這也是小團子當時定下這條件的高明之處。
自此,再也沒有人敢嘲笑祁飛了。
不僅僅怕打巴掌,也因為敬畏,臣服,膜拜。
如果你嘲笑祁飛是傻子,豈不是罵自己連傻子都不如?
沒必要殺敵五百,自損一千吧?
那份考卷太難,丁莉居然只考了五百多,她推脫說是因為太難了。
但萬琪卻直言不諱,“其中有好幾題,都是跟之前那套卷子同等類型,之前做出來了,為什么這次卻沒做出來?”
丁莉滲出冷汗,不得已說,自己的家教有找過很多相同的題給自己做,當時做卷子的時候,一眼掃過去,居然是同樣的題目,便心存僥幸了。
這樣定性不了是作弊,但卻把她家的一眾王牌教師全拉下了水。
“哈哈哈,什么高等教師,原來不是靠教,是靠死記硬背。”
“我就說嘛,放假才十天,她進步那么大,沒點貓膩才有鬼呢!”
那些王牌教師名氣一落千丈,他們真是服了這位大小姐,當初不遺余力的教她,讓她分數進步那么大,而今出了點事,全把臟水潑他們頭上?
第一次考試,發現題目跟他們給的相同,得了好處的時候,干嘛不曝光?
這不本該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事嗎?
而今,所有的黑鍋全都落他們頭上了。
本來一群人想要聯合起來,討回一個公道,可看看這位大小姐楚楚可
憐的說法,又看看丁家偌大的勢力,沒辦法誰叫他們人微言輕?
到時候公道沒討回來,反倒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可是,外面的人不會說什么,家里的人就未必了。
她的小妹丁芊語趁著周末,專門由父母帶了,回了趟金海市。
說是來看老太太,但丁莉清楚得很,這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就是來嘲笑自己的。
丁芊語一來,照舊在老太太面前,唱歌跳舞彈鋼琴,萬年不變的三件套。
丁莉坐在旁邊,垂著眸輕嗤,多少次了,鋼琴還是這首曲子,她丁芊語是不是就彈得好這一首曲子?
但令人意外的是,這次老太太卻并不是毫無反應了,她看了丁芊語一眼,笑道,“芊語很不錯,這次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吧?”
“是的,奶奶。”
丁芊語的父親也在旁邊幫腔,“媽,芊羽上的是國際學校,想要拿名次很難的。”
“來,到奶奶這兒來,奶奶要獎勵你。”
“謝謝奶奶。”丁芊語超大聲,而后暗地里飛快的沖著丁莉做了個鬼臉。
老太太送丁芊語的是一只翡翠玉鐲,丁芊語覺得老氣,她是不可能戴的,但這是從丁莉這搶來的,她就覺得開心。
老太太上樓睡午覺去了,丁芊語的父母也忙工作去了。
客廳里,就剩丁芊語和丁莉兩個,丁芊語笑,“怎么樣啊,我的姐姐,作弊的滋味如何啊?”
“我這還是頭一次見到活生生的作弊的人呢。可真有意思。”
“收養的就是收養的,根都是壞的,我爸媽說了,丁家可是根正苗紅,要不是你,就沒有污點!”
丁芊語在旁說了半天冷言冷語,丁莉一直沒什么反應,她很是不甘心。
突的,看見丁莉站起來,她彎了彎嘴角,這是受刺激,生氣了吧?
再見丁莉,她人已經站到了自己面前,手里高高的舉著一個茶壺。
丁芊語嚇得縮了縮脖子,“你這是做什么?”
丁莉笑得很涼,一改之前的溫順,“我親愛的妹妹啊,你知道這里面是什么嗎?這可是剛燒開的水,你說這澆在你如花似玉的臉上,會怎么樣呢?”
丁芊語眼睛暴突,“你敢!”
丁莉無謂的掀了掀唇角,“你看我敢不敢!”
“那我就叫我爸媽來,叫奶奶來,讓他們好好看看,你這副嘴臉!”
“好啊。”丁莉手腕微彎,一手鉗制住她,“我倒是要看看是她們快,還是我的手快。”
“……”丁芊語驚恐得不行,好半天半個字也說不出來,而后她輕聲細語,“對……對不起……”
丁莉一張柔美的臉近乎扭曲,“大點聲。”
丁芊語到底年紀小,因為恐懼,抖如篩糠,“對不起!”
“別惹我,否則我多的是辦法弄死你!”
丁莉放下茶壺,冷然轉身,唇邊懸起一抹嗤笑。
廢物一個!
她之前的那層偽裝已經一點一點被撕裂了。
她明明決定這新的人生在改名之后好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