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疼惜的拽著Kiki的腰往前走了兩步,一眼瞧見了面前的女孩,頓時驚呆了。
漂亮得肆無忌憚的小臉蛋,此刻正冷冷淡淡的看著他,但越是這種漠視,越讓男人燃起強烈的征服欲,如火如荼。
晶瑩剔透的瓷白肌膚好似閃爍著象牙般的光暈,一雙杏眸顧盼生輝,穿著一條小香風的裙子,是香奈兒家的新款,端莊素麗,又不失活潑俏皮,活脫脫一從漫畫里走出的妙人兒。
皇甫銘赤果果的目光盯著她,只是一剎那,神情復雜起來,再看看身邊這嫩模,感覺自己瞬間被比下去了,太有失身份了,于是他看著Kiki,滿臉的嫌棄,“滾。”
前一秒對她還甜言蜜語的男人,才不過須臾,就大變臉,任誰也接受不了。
Kiki茫然的看著他。
皇甫銘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一張黑卡砸在她臉上,“滾,不要再讓我說第三遍!”
Kiki忙跪在地上撿起黑卡,踩著高跟鞋跌跌撞撞的走了。
皇甫銘視線重新轉移回來,望著眼前的少女輕笑,而后遞上去一張名片,“重新介紹一下,我是百創集團的副總,我叫皇甫銘。”
小團子沒接名片,神情復雜的盯著他看,剛才他說的那番話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大哥還有心情吃飯?
公司是出了什么事么?
可是半點風聲也沒有啊,不像之前報紙上總會大肆宣揚。
而且大哥看上去也挺正常的,沒有平添煩惱的感覺。
殊不知,這新品被抄的事,目前恐怕就百創和華瑞兩邊的研發人員知道一點,華瑞研發這邊,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外邊的人,是全然不知的。
皇甫銘見她盯著自己瞧,便覺得她多半還是對自己有興趣的。
因為有安插人在華瑞集團內部,所以他認出來了,這根本不是卓錦初的女朋友,而是他的妹妹。
眾所周知,卓錦初有個視若珍寶,疼入骨髓的妹妹。
而他第一眼沒認出來,是因為她真人比那些不是很清晰的照片要好看太多了……
如果能追到他最珍視的妹妹,那一定會讓卓錦初大受挫敗哦?
“你是卓錦初的妹妹吧。”
小團子眸色一震,詫異的看著這人,他是怎么知道的?
大哥一向把家里人的信息都保護得很好。
所以就連叔叔嬸嬸的公司里都很少有人知道他們有個這么厲害的兒子。
“滾。”這時,卓錦初掀了掀眼皮,輕慢開口,冷涔的薄唇上揚,“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皇甫銘對上他蕭索嗜殺的眼神,背不自覺的佝僂著,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種從腳底板油然而生的恐懼,蔓延至四肢百骸。
一滴冷汗順著額際滲下,可他仍強撐著——
嘁,他就是看不慣卓錦初這囂張的樣子,拽什么拽?
拿了那么多項專利,很了不起哦?
“你叫我滾我就滾?呵呵,我可告訴你,我跟你不一樣。”皇甫銘又把一張卡往桌上一甩,“我可是安居的VIP客戶,這又不是你家開的,你有什么資格趕我走,啊?”
他聲音很大,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
能在安居吃飯的,必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家不認識卓錦初,但卻一眼就瞧見了皇甫銘的這張臉。
和卓錦初恰恰相反,皇甫銘就是喜歡高調,雖然是百創的少東家,但三天兩頭上娛樂版頭條,不是跟哪個明星約會,就是在當紅歌星家里留宿了。
富家公子圈里,都視他為人生贏家,嫉妒得不行。
可是有什么辦法,人家出生起就是含著金湯匙的,人家可是首富之子。
皇甫銘一直針對卓錦初,也是聽他爸手底下的那些人在傳,說卓錦初這人年輕有為,腦子又好,再這么下去,總裁的首富之位可能都要岌岌可危了。
皇甫銘一方面為了他家穩坐的首富之位,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不服氣!
一見到皇甫銘,必然有趨炎附勢的來了。
“說的不錯啊,這又不是你家開的,憑什么趕皇甫少爺走啊。”
“就是就是,我跟安居的副經理也很熟的,上次我看一個人不順眼,不過是一句話,那人就再也訂不到安居了。你這么鬧,以后別想來安居吃飯。”
“你也不看看你得罪的是什么人!”
當然,也有認出卓錦初的,反倒不吭聲了,什么也不說。
卓先生可不是好惹的,不像這個皇甫銘,草包一個,就仗著他們家,仗著他的首富老爸為虎作倀,他們等著看皇甫銘怎么被收拾。
“安居不是我大哥開的,但這塊吃飯的地方是我們的,皇甫少爺憑什么站這兒指手畫腳的?”
小團子平時和大哥來這兒的時候,都是去的雅間,也怪她了,今天想看看那些風景,看看那些錦鯉。
而這個露天的地方,是距離美景最近的。
皇甫銘對小團子,就是一副沒臉沒皮的笑,“你說得很對,你說什么都對。”
小團子看著他那抹討好的笑,只覺得油膩。
卓錦初則是手一揚,穩穩指著人群中的某個人,“你過來。”
被點到名的人呼吸窒悶,頭皮發麻,對上男人深邃詭譎的視線,不自覺腿軟。
他微顫著走出來,擼起袖子,強壯聲勢,“怎么?要打架?”
他今天倒是帶了四個保鏢過來,但看眼前這男人明顯不好惹的樣子,四個保鏢也不知道打不打得過。
卓錦初似笑非笑,“你跟副經理一句話,就能讓我進不來?”
原來是這事兒!
那人還以為卓錦初是怕了,頓時把胸脯一挺,“是啊,怎么著?你不信?”
卓錦初半瞇著眼,“不信。”
這男人也是蠢得可怕,最基本的激將法,他立馬著道,“你等著,我找人把副經理叫過來。”
皇甫銘也懶洋洋的站旁邊看戲,等著卓錦初出丑,到時候他就坐收漁翁之利,當個好人,然后順帶在卓錦初妹妹眼皮底下留個好印象。
不多時,副經理就來了,是個面生的人,想必剛來不久。
副經理對著叫他來的那人,一副卑躬屈膝的態度,“岑先生,有何吩咐?”